一切只发生在刹那,天之字忽然下压,仿佛陆隐触犯了什么。
这时,骰子突兀出现,毫无预兆,五点直面天之字,那个曾经焚烧命运之书的火焰出现,并未朝着天之字而去,而是朝着业障的尸体而去,不知道烧毁了什么,天之字在即将镇压到陆隐的刹那消失。
真的,还是假的?
陆隐呆呆望着头顶,什么都没有,不远处,点将台上空空如也,没有业障的烙印,骰子缓缓消失,一切很平静,更远处,木神等人也没有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都是假象。
幻想?是幻想的力量?
可不对啊,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字能镇压自己?乃至,镇杀自己?骰子又为什么突兀出现?
还有,陆隐擦了下嘴角,血,是真的,自己确实被从未有过的绝望感压迫,体会到了普通人的感觉,生死一线,真正的生死一线。
他看向业障尸体,然而他的尸体早已化作飞灰散去,在火焰焚烧的一刻就已经化作飞灰。
如果不是受了伤,不是骰子出现,陆隐根本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哪里来的字?是因为业障吗?
他目光深邃,周身,流光出现,看,他要看看,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甘,凭什么自己要被镇杀?莫名其妙受了伤,他想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力量。
流光穿梭,眼前场景变换,飞灰缓缓落在身前形成了业障的尸体,他看到了火焰,然而却没看到那个天之字,他忽然盯着火焰焚烧的方向,流光不断回看,火焰收缩,返回骰子五点内,他盯向业障尸体,那时?
陆隐看清了,业障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字--奴。
奴,刻在了业障额头,平常根本看不见,但在自己点将的时候这个字却出现,奴,天,什么意思?
流光恢复,眼前空荡荡的。
陆隐思绪复杂,业障的额头居然有个奴字?这个字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
什么人能以业障为奴?天吗?可这天,又代表了什么?
陆隐手指发麻,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禁忌。
若非火焰,自己现在还能否站在这?
这火焰是当初焚烧命运之书出现的,自己那时候以骰子五点窃取了火焰天赋,一直留在骰子内,没想到这次却救了自己,火焰与太古城有关,命运之书正是卜算太古城才被焚烧,那么,这个天之字,也与太古城有关?
太古城明明是人类古今强者抵抗永恒族破坏序列之弦的地方,按理说他已经看清了,但为什么还会有这个天之字出现?这个字在太古城代表了什么?
陆隐越发迷茫了,太古城绝不是木季说的那么简单,肯定有问题,他要去太古城。
陆隐目光坚定,一定要去太古城看看,那里有天大的秘密。
点将台缓缓漂浮,陆隐看去,不仅业障的烙印消失,连独眼巨人王的烙印都消失了,
独眼巨人王本就是业障以幻想的力量出现,如今业障告诉了陆隐这是幻想,陆隐自然不会信独眼巨人王的存在,那么,这股力量也就消失。
一下子损失两个可以唤将的高手,不可谓不心疼,但陆隐却看到了某种秘密,某种必须揭开的秘密。
远处,木神等人过来:“陆道主,怎么样?”
陆隐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只能点点头:“结束了。”
虚主头疼:“好不容易把尸神打成那样,居然还活着,以后想杀他就更难了。”
月仙道:“不是我们打的,是那个孩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