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正文一直都觉得,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反正他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就好像这两个人说的都是外语似的。
就算是想问明白,最后高翔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根本就张不开嘴。
而这两人也没有一点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一嘴里叼着烟,一个手上端着水杯,十分惬意的就在走廊里面等着,似乎在等着什么结果。
就在祖正文心中充满了疑惑的时候,丁凡突然笑着说了一声:“来了,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王怀民转身看了一眼,坏笑着说道:“你还真是够损的,这俩个人现在可是势同水火,你就这样将人带回来,那不是在把他往死路上推吗?”
这老狐狸说话,简直都能气死人,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个想法,自己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走而已,现在反倒是开口在说起自己了,他老头子还真是坏的很。
反正丁凡也不在乎这老东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反倒是挑着眉毛说道:“这好办啊!我现在就叫人下去,直接将人送走,将他的所有非法所得全部扣押,然后叫人到他家里搜查一下,彻底叫他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沾不上,这不就完事了吗?只是后面那车上的东西,恐怕也就只有你自己去找了,一件一件的对比吧,限期完成啊!”
最讨厌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这样想的,丁凡也就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进行了一点,这老东西竟然得了好处,还跟自己来这一套。
王怀民这种老成精的人,当然知道丁凡这也是开玩笑的,就那一车的东西,想要比对出来,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几乎不可能完成,还想给自己限期完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
所以王怀民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在跟丁凡犟嘴,直接笑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一开始我也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只是没有想到真的将两个人都弄在一起,这个闷三儿在我手上其实还是有把柄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今天跟着闷三儿一起被抓来的那个叫葫芦的小子,其实就是闷三儿的儿子,只是对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一直都以为这个闷三儿是个没儿没女的单身汉,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家里有什么人了。
而这件事还是当初王怀民在外面办一个案子的时候,无意间打探到的。
听说这个闷三儿早年的时候,也是一个fēng_liú情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都是常事,只是这些年来他从来就没有留下过一男半女的,外面的人都说他办事小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干他们这一行的,少有人最后能得善终。
这一点就从他师傅身上就能看的出来,自从收了他这个徒弟之后,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最后不只是手艺给了他,就连这点家业也都给了闷三儿,不到五十就被人撞死在外面了。
从那以后,闷三儿就更加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了,除了管住自己的嘴,也算是彻底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那几年的时间,很少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什么fēng_liú韵事。
只是时间不长,闷三儿一次去看亲戚回来,竟然带了一个孩子,对外一直都说是在野地里面捡来的,从小就被他当成徒弟带着。
而事实上,这个叫葫芦的孩子,还真不是他在外面捡回来的,王怀民也是无意间调查一件案子的时候,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个孩子其实是闷三儿跟以前的一个老情人生的。
而那个老情人,身份不一般,后来嫁给了一个在本地有点影响力的生意人,这样一来,他就更加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了,更加不敢承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而这个所谓有影响里的人,刚好就是崔大奔,这两个人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以前的崔大奔也算是在滨城有一号的人物,当年生意做的不错,在外面也算是交游广阔,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也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只是后来的几年时间,因为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崔大奔总在外面跑,后来传出了不少的闲言碎语,说是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家里的娇妻听的多了,心情也好不了,最后郁郁寡欢之下,选择了自杀,只给崔大奔留下了一生的悔恨。
后来崔大奔在外面不知道跟谁生了一个孩子,说是还要将这个女人也带回家来,原本一切都准备的十分顺利,突然家里被人盗了,整间房子里面几乎就剩下了一个房梁,其他的都被人洗劫一空。
崔大奔在外面的生意,本身进出流水就大,这一晚上的时间,家里所有的财物都被人盗走了,害的他在外面的生意一下就运转不开了,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手下的煤矿也是接连出事,最后彻底将崔大奔的家业拖垮了。
而这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是王怀民在调查的,针对这件事的调查之后,发现这个案子似乎跟闷三儿有关系,可是一直以来,这小子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虽然最后费劲了周折,找到了这个当时入室盗窃的小偷,可是这个小偷最后竟然死死扛着,将这个案子完全一个人扛下来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偷背后有人指使,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一来他不承认,二来没有任何证据,最后只能忍着满肚子的怒火,将人放了。
时隔多年,想不到这一次,两个冤家再一次碰面了,还是在这个情况下。
当年的崔大奔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反倒是有点壮士暮年的意思,把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