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呵呵一笑:“没问题,另外,既然咱们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帮的到忙的,你尽管说。△,”
俗话说,红颜祸水,特别安沁悦又是生意人,平常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有人贪恋她的美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从安沁悦刚才的那番话来看,这种情况显然已经发生过多次。
那么,严重一点会发生什么情况想必大家应该也能猜的出来。不说安沁悦是吴可的好朋友,就算对方是不认识的人,这种事情楚琛遇到了也会管一管的。
“谢谢!”安沁悦笑着表示了感谢,不过心里却有些苦涩,虽然美丽的容貌给她带来一些便利,但麻烦同样也带来不少,有时她都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才好。
当然,这种事情,她肯定不会跟楚琛提起,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前些天,有人送给了我一套茶具,本来我是不打算要的,不过对方说,这套茶具是现代的仿品,根本不值什么钱,让我务必收下。由于我对古陶瓷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暂时收了下来,准备请人帮忙鉴定一下,如果是真品,再还给他……”
安沁悦边说着事情的缘由,边把她刚才放在脚边的一只箱子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套茶具,分别为茶盘、茶壶各一只,还有四只茶杯。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请帮我看看这套茶具的真伪。”
“好的。”
楚琛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安沁悦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一点,既然她已经收下了东西。那就算是真品,想要还回去,对方很可能也不会接受。而且对方这么说,估计只是找个让安沁悦接受的理由而已,因为这套茶具他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真品的可能性非常大。
正当楚琛准备上手观察时,吴可和朱大富一起走了进来,朱大富边走还边大声说道:“小琛,事情办完了吧,走!吃饭去!最近前边开了家特色菜馆。听吃过的人说,味道不错,咱们今天一起去品尝一……咦,这套茶具怎么好像是洋彩啊!”
话说到最后,朱大富看到桌上的茶具,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而吴叔则已经快步走上前,向楚琛和安沁悦询问过后,就小心的拿起那只茶壶仔细观察起来。
反正一套茶具东西多。无论怎么样,也够他们三人分的,于是楚琛和朱大富各拿起了一只杯子。
这套茶具釉层光亮,匀净细润。茶壶配四个小杯子内壁光素无纹饰。外壁绘满花鸟纹配以诗文,而茶盘则正好相反,绘工精细。敷色和谐生动,颇具立体感。色调凝而不滞,外形华而不艳。正是朱大富口中说的洋彩瓷。
顾名思义,从“洋彩”的“洋”字上,便知其与西洋有关。清代曾为雍正、乾隆两朝皇帝烧制瓷器的督陶官唐英曾这样表述:“洋彩器皿,本朝新仿西洋珐琅画法,圆琢白器,五彩绘画,摹仿西洋,故曰洋彩。人物、山水、花卉、翎毛无不精细入神,所用颜料与珐琅色同。”
洋彩瓷因其原料珍贵、工艺繁杂、精美绝伦而被称作“彩瓷之冠”,与“彩瓷皇后”珐琅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其最早始烧于康熙朝,但由于彩料及烧成技术等多方面因素的受限,而与珐琅彩一样难以达到预想的效果。雍正时起出于帝王审美的需要,不惜工本地进口或仿配色料,在精力制作下完善了洋彩瓷的生产过程,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成为“庶民弗得一窥”的御用品。
乾隆朝在继承洋彩瓷制作的传统基础上又有所发展,但自乾隆晚期开始,洋彩瓷逐步淡出历史舞台。昔日由皇家独揽烧造与使用的洋彩瓷,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从此消声匿迹了。
正是因此,才显得洋彩瓷器更加的珍贵,而且这套茶具的底款为“大清乾隆年制”,再加上乾隆时期的绘画风格和艺术水平,无不说明其是洋彩瓷巅峰时期的作品。
因此,这套茶具完全算得上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金钱价值当然也不菲。
但,这一切是在这套茶具是真品的前提下,而事实上是,东西一入楚琛之手,从杯子的手感上,他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接着再仔细观察,发现这套茶具虽然已经算得上是以假乱真的高仿了,但在绘画技巧上,和真品相比还有些出入。
当然,之所以看出这一点,是在楚琛仔细研究过刘老所藏真品,和他具有非常高的瓷器鉴定天赋的前提下,不然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比如说,朱大富此时就在一边欣赏,一边啧啧称赞。
见此情形,安沁悦皱着眉头说道:“朱老,这套茶具确实是真的吗?”
朱大富回过神来,正准备给出肯定的答复时,却见楚琛和吴叔都向他使眼色,这才让他觉得不对,讪讪一笑道:“这个,我对瓷器不是太精通,以我的眼光来看,是真品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老吴和小琛这两位专家。”
见安沁悦看向自己,楚琛微微一笑,说道:“这事我们先商量一下。”
“好的……”
接下来,三人又向刚才那样走到一边讨论起来。
“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朱大富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见两人点头,他连忙又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爸,您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