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柴掌柜根本没想到楚琛派的人会这么快的就找到他,马上就知道坏了菜了,不过他一开始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不过他再厉害也不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那些人的对手,都没经过多少时间,就只能老实的把实情吐了出来。
原来,柴掌柜之所以买通时老四给吴叔下套,主要还是因为当初的那只木叶碗的事情,对楚琛怀恨在心,再加上又有柳裕的撩拨和资助,就想起了这个主意。
柳裕从柴掌柜那里了解到,楚琛和吴叔的关系很不错,因此到时如果吴叔真的把东西买到手了,柳裕就负责谣言传播,准备把吴叔的名声搞臭,他打算不能直接找楚琛的麻烦,那就从他身边人的身上先讨取点利息再说。
楚琛也不知道柳裕怎么和柴掌柜认识的,他也不关心此事,不过柳裕他们的这种行为,无疑是触到了楚琛的逆鳞,当即就让楚琛怒火中烧,要不是这事罪不致死,他当时恨不得就把两人千刀万剐了。
虽然如此,楚琛还是准备给两人最严厉的惩罚,不过吴叔得知了实情后,虽然很感慨,不过他觉得到底是十多年的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搞的太严重也没必要,劝了楚琛一番,最后只是让柴掌柜一家子搬出了京城。
其实就算楚琛不发话,柴掌柜得知了楚琛的背景后,就已经想要搬出京城了,他都没想到过,楚琛会有那么强大的背景。得罪了这样的人物,那还能要得了好?
至于柳裕那边则比较麻烦,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把他一棍子就打死的,而且因为他家老一辈还在世,也不可能做的太甚,最后只能以压榨柳家一番,让柳裕闭门思过了事。
这样的结果让楚琛多少觉得有些不甘心。不过没办法,有些事情一旦联系到政治方面,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起来,除非是两家彻底撕破了脸,不然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言归正传。李蓓蓓听了楚琛所言,就很鄙夷的说道:“还说不记恨,那你干嘛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一句?”
楚琛摊了摊手,道:“那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
“……”李蓓蓓闻言一阵无语,她还真想不出,和楚琛有什么话题好聊的。
楚琛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李蓓蓓在一起,就提不起谈话的兴趣,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生犯冲吧。于是他就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看到楚琛这番模样,李蓓蓓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忍不住有些生气。绞尽脑汁的想了会,还是觉得只能以古玩为切入点,正好自己身边还有一样东西,就甜甜的笑道:“楚琛,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啊?”
“什么事?”楚琛问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怕李蓓蓓能玩出什么花样。
“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帮我看看这个明代的寿星摆件,怎么样?”说着,李蓓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楚琛的面前。
“行,那我先看看。”
楚琛点点头,随后就拿起那个小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面正是李蓓蓓说的那件寿星玉摆件。
雕像高八公分左右,看上去好像是用上好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寿星呈坐姿,其一腿屈膝,一腿盘坐,左手持一柄灵芝屈肘搭在膝盖之上,右手则持一宝物,身着华服锦衣,足登软履,神情怡然的盘坐在地上。
其头梳独髻,双目低垂,长须蓬松,双唇微启,似乎正在微笑着倾听他人的诉说。
这尊玉摆件,如果以雕刻技艺来看,还是很不错的,整尊雕像的被工匠表现的栩栩如生,很有代入感,看上去也挺符合明朝时期的风格,而且表面还布满了橘皮纹,不过正是一眼看到了玉摆件上的橘皮纹,楚琛心里才立马有了一些想法。
仔细打量过这尊寿星摆件,楚琛把它放回了盒子,而后说过:“这尊寿星摆件的雕工还是不错的。”
“不错吧,我也觉得挺不错的,想来我爷爷也肯定会很喜欢的!”李蓓蓓得意洋洋的说道。
“不过吧……”楚琛转过话风道:“如果你真得要送给李老,那最好就不要说是明代的了。”
听到楚琛所言,李蓓蓓顿时有些傻眼,过了半响,她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这尊寿星摆件是件赝品?”
楚琛耸了耸肩膀道:“如果你认为是明代和田籽料雕刻的寿星,那就是件赝品。”
李蓓蓓张了张嘴巴,随后连忙把雕像拿出来,一番打量之后,就一脸不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是赝品呢?你看雕的这么好,而且还有橘皮纹,而且你看这玉质这么白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和田籽料?”
“你先别急,我跟你说说这块玉为什么不对。”
楚琛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而后解释道:“你说这玉质白是羊脂玉,但恰恰相反,真正的羊脂玉是不会显得这么白、这么亮的,你看这雕像,略带瓷感而且拿到手中显得有些干涩,这就是我们行业里说的俄罗斯玉也叫俄料的基本特征。”
“如果是和田籽料,那一般来说色泽是偏青的,色度不太纯净,很少会有相当一致的白度,如果和田产地玉中有非常洁白而色度一致的籽料,那是非常昂贵的价格,像这样一尊雕像,如果没有个几十万,根本不可能拿的下来。”
“我……我也是花了将近二十万,买下来的。”李蓓蓓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
“而且你看!”
楚琛微着把雕像拿到手中,举到李蓓蓓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