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鲍文霆来到了宝州市,说起来,他跟苏星晖也有一两年没见面了,这一次他也是接到苏星晖的电话之后来宝州市的。
鲍文霆比苏星晖大两岁,他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长相也比苏星晖成熟不少,看上去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而且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这一次他是坐飞机过来的,所以来得很快。
这两个哥们儿好久没见,见面之后自有一番亲热,苏星晖将他安排在了市政府招待所住下,在下午请他吃了一顿饭。
现在鲍文霆也是得到了重用,他现在是特钢厂行政部的经理,算得上是特钢厂重要的管理人员了,而且很得高层的器重,他现在可谓是意气风发。
这一次涉及到轧板厂的股份制改造问题,苏星晖便想到了彭家湾镇特钢厂,因为轧板厂也是主要生产特种钢材的,跟彭家湾特钢厂在产品结构上是比较相近的,相差的主要是设备和技术。
现在彭家湾特钢厂已经全面投产几年了,如果现在有扩张的计划的话,直接跟宝州轧板厂进行股份制合作,应该是最便捷最快速的途径了。
而且,在宝州建一个分厂,对彭家湾特钢厂来说,也是一种产业布局的手段,在宝州轧板厂生产的产品,就可以直接覆盖北方的市场了,这比从南方把产品运到北方,可以节省大量的物流成本。
苏星晖给鲍文霆打过电话之后,鲍文霆便说会把这个想法向总经理汇报的,谁知道他还没打电话回话,就直接飞来了宝州。
在吃饭的时候,苏星晖就有一些迫不及待的问起鲍文霆,他向总经理汇报的情况如何了,总经理对跟宝州轧板厂进行股份制合作的项目感不感兴趣。
鲍文霆笑着说:“星晖啊,你还是这样,老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咱们老同学叙一下旧不行吗?都一两年没见了。”
苏星晖笑道:“叙旧什么时候都行,反正你一会儿又不走,可是现在咱们轧板厂可等不了那么久了,等米下锅呢。”
鲍文霆便也不卖关子了,他笑着说:“我已经向我们总经理多米尼克先生汇报了情况,他对这个合作计划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瞒你说,咱们特钢厂今年还真有扩大生产规模的计划呢,自从全面投产以来,咱们特钢厂的产品就是供不应求啊!”
现在正是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时候,对钢材的需求量是一年比一年多,而且上涨幅度非常大,像彭家湾特钢厂生产的特种钢板,在汽车等工业上用处非常大,而在国内能够生产的没有几家,质量上也是特钢厂最好,所以,他们的产品供不应求也是很正常的了。
苏星晖道:“他真的很感兴趣?那他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鲍文霆道:“他确实很感兴趣,你想一下,如果建一个新厂的话,建设周期弄不好就要几年,这太久了,如果能够跟一个现成的工厂合作的话,可以节省大部分的建设周期,早投产,早受益啊。他把厂里的一些事务安排一下,就会过来,我是来打个前站的。”
苏星晖很高兴,他端起一杯酒道:“来,老鲍,我敬你一杯,这是对你表示感谢啊!”
鲍文霆端起酒杯笑道:“你还谢我?我能有今天,全都靠你啊,说起来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
两个老同学对视一笑,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苏星晖道:“老鲍,我也不瞒着你,这一次市里请你们来跟轧板厂搞股份制合作,主要是为了解决轧板厂的下岗工人问题,所以呢,在合作条件上,你们不能太过于苛刻,要不然,我宁可找别的企业合作。”
鲍文霆道:“这个你放心,我也是工人子弟出身,而且我们特钢厂跟你们轧板厂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是产品供不应求,而你们的轧板厂是产品卖不出去,所以,只要是熟练的工人,技术水平能够达到我们的要求,我们基本都会留用,甚至有可能另外招工的。”
听了鲍文霆的话,苏星晖心里有底了,这跟他想象的也差不多,特钢厂跟轧板厂在产品结构上相类似,可是在产品的工艺技术上就差得太远了,这也是两个厂子在境遇上天差地别的原因了。
因此,轧板厂就需要让大部分工人下岗,而特钢厂却需要另外招工,相信如果两者能够成功合作的话,合作企业会留用那些合格的工人的。
当然,这一点在签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