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见苏星晖上楼去了,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她对姜父道:“这位老同志,您儿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啊,那天警察确实在他屋里找到了一个小姐。”
姜父道:“这位大姐,你好好想想行吗?我儿子不是那种人,我了解他,我觉得会不会是警察搞错了?”
吴嫂有些心虚的说:“我想不起来了,不过估计警察也不会搞错吧。”
姜父哀求道:“大姐,我求你帮帮我,我儿子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他是一个记者,他写过很多有影响力的报道,也许你都看过,他是愿意为老百姓说话的,要是他的名声毁了,他再也当不成记者了。”
吴嫂往门外看了看,她摇头道:“老同志,这件事情我真没法帮您。”
姜父无奈的说:“那这位大姐,你认不认识当时的那位小姐?能不能把她的名字告诉我?”
吴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说这位老同志,您这不是骂人吗?我怎么可能认识小姐呢?这件事情我帮不了您,您快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姜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再也没说什么,佝偻着腰,走了出去。
苏星晖在二楼走廊的窗口向外看去,看到姜父走向了东边,他走出几十米之后,远远停着的桑塔纳也启动了,章斌开着车跟在了姜父身后。
苏星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章斌便回来了,章斌对苏星晖道:“星晖,姜伯伯在一家小招待所开了间房,住了下来。”
苏星晖问道:“是单间吗?在几楼?”
章斌点头道:“对,是单间,在二楼。”
苏星晖皱眉道:“咱们该怎么去找他呢?”
章斌也皱起了眉头,他们如果贸然跟姜父接触,谁知道有没有人监视着姜父呢?万一被人发现了,连他们也会暴露。
这两天两人在清西县了解的情况越多,他们就越觉得这清西县危机四伏了,段双利那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而段满堂在这清西县更是一手遮天,在清西县没人管得了他们,如果他们真暴露了,就算有省委书记又怎么样?那是鞭长莫及啊!
片刻之后,苏星晖道:“这样吧,章斌,你给姜朝阳的父亲写一张纸条,让他看了就能相信我的身份的,让他晚上不要关窗户,把灯关上,待会儿我去把纸条给他。”
章斌点了点头,他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他跟姜朝阳是同事,跟姜父也认识,想要取信于姜父并不难,他写好了纸条,交给了苏星晖,苏星晖看了看纸条,点了点头,揣进了兜里,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件夹克,穿在了身上。
这件夹克他来清阳之后从来没穿过,今天晚上出去穿一下,也可以起到一些迷惑的作用了。
苏星晖问了一下那个小招待所的位置,便从自己房间外面墙上的水管爬了下去,这种老式的房屋,墙外面都是有一根粗大的水管的,对于苏星晖这种身手敏捷的人来说,想要通过这水管爬上爬下,是非常容易的。
而招待所的后面是一块空地,根本没有什么房屋,黑灯瞎火的,不可能有人看到他,他爬出窗外之后,章斌帮他把窗户虚掩着,他回来的时候就可以从这窗户再回来了。
苏星晖落到地上之后,他运功把自己的骨头缩了一下,把自己的身高硬生生的降低了一寸左右,然后他再把腰背微微佝偻着,把头稍微低着,这样别人看上去,他的气质和平时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又是晚上,就算是认识他的人,从背后看见他,也不会认出他就是苏星晖。
苏星晖绕过了招待所的楼房,走向了章斌说的那个小招待所,那个小招待所离这里并不远,不到三分钟,苏星晖便到了那里,他看了看这家小招待所的地形,专门从背光的角落走,不一会儿就绕到了楼房背面。
也幸好现在是九十年代,公用照明设备并不是很发达,因此,阴暗的角落在所多有,苏星晖刻意放轻了脚步,他的动静不会比一只猫大,就算招待所门口有人监视,也不可能发现苏星晖。
苏星晖来到楼房背面,仔细的看了看楼房背面的结构,这一看他就放了心,这楼房的结构也是那种老式结构,一根根粗大的水管一直通向了顶楼,完全可供攀爬。
他再次绕回了招待所门口,直接进了招待所,这种招待所住的人多,也杂,像苏星晖这种看上去打扮普通的人进进出出的太多了,谁也不会在意。
苏星晖一言不发的上了二楼,在走廊里观察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章斌说的姜父住的那间房号,他就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苏星晖轻声道:“姜伯伯,我是姜朝阳的朋友,请不要说话。”
姜父虽然愕然,可是他还是依言没有说话,苏星晖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用普通的音量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找错了。”
他这句话是用新河方言说的,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这间房间门口,在二楼假装转悠了一圈,便下楼去了。
他出了招待所,便向跟自己住的为民招待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以他行走的速度,别人要想跟上他,至少得用跑的速度,他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他便脱下夹克,扔进了一个垃圾桶,又走了另外一条小路,再次回到了姜父住的那个招待所。
清西县城并不大,苏星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