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明点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最近他跟中了邪一样M耆跟原来不一样了,前些天,他跟凌安国两个还在县里搞什么整治超载的行动,搞得怨声载道,那些货车司机跟采石场老板都恨不得要到县里去示威了。”
任贵胜听了张世明的话,也是一肚子的肚皮官司,这个薛兴原是怎么回事?他任贵胜对薛兴原的工作一直很支持,薛兴原推荐的人,任贵胜基本没驳过他的面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相当不错,要不然任贵胜也不会提议把苏星晖交流到昌山县去。
可是现在薛兴原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净做些让自己看不懂的事情了?任贵胜觉得有些糊涂。
不过,他当然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张世明,这个张世明啊,嘴风不是太紧,万一到外面胡咧咧就不好了。
于是,任贵胜一瞪眼道:“世明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整治超载那不是应该的吗?超载违法,你还替他们说话?你是不是在这里面又有点什么私心啊?”
张世明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有什么私心?我都离开昌山县十几年了。”
其实,张世明怎么没有私心呢?他弟弟张世清不但在白云山采石场有股份,他在另外三家采石场都有股份,每年分的红加起来不下二十万,可是这一次,白云山采石场没了,由于整治超载,另外三家采石场的分红也在大幅度减少,这才让他打电话向张世明诉苦。
张世明知道市里对苏星晖看法最大的就是任贵胜,于是,他就来跟任贵胜说这些话了,他希望撺掇任贵胜整治一下苏星晖,让苏星晖别在昌山瞎折腾了,要是任他这么折腾下去,弄不好他们的采石场都得关门。
任贵胜道:“没私心就好,反正这话你跟我说就算了,以后别在外面说了。”
张世明点头道:“我知道了,市长,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任贵胜似乎是随意的说道:“你下次回昌山,再仔细的打听一下苏星晖在昌山县都干了些什么,他在昌山县干得不错,那也是咱们慧眼识才啊。”
张世明刚开始还没听懂,不过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任贵胜的意思,他连忙点头道:“市长,我过些天就回去打听情况。”
任贵胜有些疲惫的摆手道:“那行,你先去忙吧。”
张世明便起身微微躬腰道:“那市长慢忙。”
张世明走后,任贵胜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薛兴原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我是薛兴原。”
任贵胜道:“老薛啊,我是任贵胜。”
薛兴原的声音一下子热情了起来:“是市长啊,市长有什么指示吗?”
任贵胜哼了一声道:“我哪敢指示你啊?我听说你们昌山县现在的工作开展得不错啊,风生水起的,看来我这个市长还得让你们指示指示,该怎么发展经济了。”
薛兴原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市长你这是批评我啊,我们在工作上有什么失误的话,还希望市长给我们指出来。”
任贵胜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听说你们县里现在经济发展得不错,看来今年很有希望超过达山县,所以我打个电话恭喜你们啊!”
薛兴原当然知道,这是他最近的一些做法让任贵胜有些不满意了,所以打这么一个电话来敲打敲打他,他也非常了解任贵胜这个人,这个人虽然位高权重,可是却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说话也是尖酸刻薄,所以他打这个电话很正常。
薛兴原道:“看来我这么久没到市里去向市长汇报工作了,市长有意见了,那过几天我到市里去汇报一下工作。”
任贵胜哼了一声,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薛兴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给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毕竟任贵胜是市长,而且以前对薛兴原也算是支持颇多的,他的看法,薛兴原也不得不在意。
薛兴原最初由于看不惯苏星晖这么年轻就能担任一个镇的党委书记,又觉得苏星晖对自己不够尊重,所以对他有些看法,觉得他是因为有背景才年少得志,嚣张跋扈的。
不过苏星晖来了一个月,他表现出来的能力相当强,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昌山县一下子有了翻身的机会,这让薛兴原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薛兴原是昌山人,在昌山生活了五十多年,他当然希望昌山变得更好,现在昌山有了希望,他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苏星晖,可是在工作上也可以支持他,当然,他也不是直接支持,而是通过支持凌安国来间接支持。
他这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这一辈子就好个面子。
现在任贵胜给他打了这个电话,说明任贵胜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了,说实话,他对任贵胜这种做法是很不以为然的,任贵胜是只知斗争,不管工作。
可是,任贵胜毕竟是市长,他既然打了这个电话,薛兴原心里也不得不惦量惦量了。
薛兴原自己倒无所谓了,他五十好几了,在政治上已经没有太多追求了,干完这一任县委书记,他就可以退居二线了,只不过他的儿子还在峪林市政府工作,正在任贵胜的管辖之下呢,他也不敢得罪任贵胜太甚了。
凌安国的动作很快,没两天,全县各个乡镇的畜牧站都派出了技术员,到马头镇向饶松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学习马头山羊和江农一号肉牛的养殖技术,饶松年便在马阳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