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烟咬了下牙:“二夫人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来到外面叫来春江陪着金氏,然后自己就快步向前面走去。她性子是比较沉稳的,但这一路却走的风风火火的。是啊,正经姑娘哪有在身上戴麝香的?她能肯定安姐并没有怀孕,可云红带着这东西一定是不安好心的!她找到安姐,把事情偷偷说了,却见安姐只是挑了下眉:“我知道了。”
“姑娘,那麝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急,这事,咱们慢慢看。咦,李夫人,这边请。”后一句却是对刚进来的一个少妇说的,思烟见她的神色不见丝毫慌乱,当下就明白了,也不慌了,按照她说的回到院里,用心招呼起金氏。
此时云红正在房里来回踱步。她已经把那东西放进了安姐的衣服里了,可又被思烟撞上了,虽然思烟不知道她进那屋里是做什么,可一定会查看,若是看到了拿东西,岂不是前功尽弃?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向外走去,不行,她要把这事告诉衣青,哪怕会受责罚呢,否则将来不成功,她是再别想出头了。
********
朱纳躺在床上,他病了。连日来的劳累终于把他给累倒了,太医已经明确指出,他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下面就是一场大病。听了这话,南安王妃哪还敢让他操劳,连忙就让他卧床了。而朱纳自己却是不愿的,他想这是他能为王氏最后做的事情了,要是不好好做那像什么话,何况,他已经快找到那个人了,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
“公子,衣青姑娘过来了。”
“衣青姑娘?”快快有请,他连忙坐起身,那边衣青已经进了门,一见他要起身,连忙道,“大公子这是做什么,王妃是令我来看大公子的,要是累的大公子病了,我可担当不起。”
“哪能这么容易就病呢?”朱纳说着,还是披着衣服站了起来,又招呼给衣青上茶,衣青几次想走,却又被他拉住了,最后只有无奈道,“我知道大公子想问什么,可我真的不好说。”
朱纳看着她,突然两手抱拳,对她一揖到地,衣青被唬的连忙躲在一边,最后一跺脚:“罢了,我就当这么一回恶人。那一天,二少夫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后来想想,应该是麝香。可先不说二少夫人那衣服还在不在,就算还在,也不能当什么证据啊。”
朱纳咬着牙:“果然是他吗?”
“大公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衣青没有说话,垂下眼角,见外面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她的头垂的更低了,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衣青走了,朱纳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外面,其实早几天他就想到了安姐,可那时候他总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因为若是安姐的话,那就代表着朱抵的意思,而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而现在终于证实就是安姐了,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为什么是这件事?为什么是这件事?”他痛苦的想着,别的事他都可以让朱抵,可这件事他要怎么让?
朱纳很纠结,一方面,他纠结着要怎么选择,另一方面,他又纠结着要怎么下手。不过他的纠结没有多长时间,因为就在当天晚上,北定王家的人就杀到了,不仅北定王妃来了,就连北定王也到了,而他们一到,就让南安王妃去叫安姐。
南安王妃一边让人去叫,一边笑道:“两位亲家怎么想到要见我那二儿媳妇了,可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小孩子不懂事,看在我的份上,你们也别太同她一般计较了。”
“她不懂事?我看可懂事的很。”北定王妃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南安王府这边虽然瞒得紧,但他们北定王家也不是没有人在这边,朱纳私下的询问他们一早就接到了消息,当时她就想杀过来,还是北定王劝住了她。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外人,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打草惊蛇,还不如让朱纳暗中查找,然后一有端倪,他们再过来要个公道。而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我一定不能饶了她!一定不能!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了!”她在心中咬着牙。而此时,安姐同朱抵一起走了进来,一见屋中的架势,安姐就暗暗叹了口气,幸亏她早有准备,否则今天这个亏就吃大了!
见她来了,北定王妃又让叫了云坠,云坠进来先同南安王夫妇行了礼,就跪下给北定王夫妇磕了头,北定王妃看着她:“好孩子,不要怕,你起来说今天下午你听到了什么?”
“是。”云坠吸了口气,“今天下午我本在外面做事,见衣青姐姐来了,就想过来给衣青姐姐问好,但还没进屋,就听衣青姐姐对大公子说,那一天、那一天二少夫人身上熏了麝香!王妃殿下,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大姑娘做主啊!她死的好冤枉啊,可怜她早先还对我说二少夫人是个能交的,却不想人家却是想只她于死地的!”
她说着,嚎啕大哭。她这话说的有些不尽实,她早先临近并不是想通衣青问安,就是想偷听看看,朱纳早先的询问就是她最先发现的。她同王氏主仆情深,就算没有北定王家的交代也会尽力去查。从朱纳的反应上她知道衣青一定知道点什么,所以这段日子都想法设法的打听。此时她这话虽不实诚,哭的却是真正的悲痛。
“好孩子,别哭了。咱们家的姑娘一定不会白死的。敢问衣青姑娘,云坠可有撒谎?”北定王妃红着眼向衣青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