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鬼怪,那也有可恶程度一说。
只从它们下手的方式就能看出来,有些孤魂野鬼,喜欢吓唬人玩儿,可借机吸收人的阳气或恐惧所产生的能量。
这等恶鬼确实可恶,但还可以饶恕,毕竟,它们没想真的害死人。
但直接杀人的恶鬼就另当别论了,那是罪无可赦的。
更不要说手段这样残酷、残忍的阴魂了,虽说邪术会引动鬼怪内心的杀机,但总体而言,杀人的手段还是要看鬼怪的主观意识。
无疑,理正家盘亘的鬼怪,远比一般的恶鬼残酷的多,对个小丫鬟这般下手,真不怕报应或魂飞魄散是吧?那好,老子就送你们归于寂灭!
带着凛然杀意,我离开尸体所在,一步步的绕到房子正方向,小心的用剑尖儿接触某房间的门。
吱呀!
房门顺势就打开了,里面根本没有东西抵住,处于随意就能打开的状态。
心头一凛,我意识到幸存生人的可能性不大了,心情愈发的沉重一分。
静静的站在门前,没有立马走到房内,阴阳眼能力开启到最大,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各种木头打造的家具,最显眼的是梳妆台,上面有着清晰度很高的铜镜。
更深的位置落下了不少纱帘,随着房门打开、风力灌注,纱帘随风飘动,愈发显着鬼气森森。
无疑,只从这里的家具,就能看出是一妇人所居的房间,就是不知是理正的小妾还是他的女儿?
落地纱帘太多,即便开启阴阳眼,也看不到纱帘之后情形,不能看到是否有活人,我当然也不打算呼喊什么,这种鬼地方,先喊出声等同露了方位。
我运行着隐匿之术,即便房内隐藏鬼怪,也无法轻易发觉我的存在,只会以为风力将房门吹开……。
体内运行提气轻身的气功,我宛似棉花般向前移动,落步之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啪嗒,啪嗒!”
忽然听到轻微动静,我身体一僵,钉在地面不动弹了,然后,缓缓抬头向上去看。
只是一眼,头皮发紧。
房顶木板上爬着‘东西’。
红色的,看不太清晰,似乎它的力量不太稳当,一闪一闪的。
声音是因为这东西在板子上爬动所传来的,先前,我一直没太注意上方,此时才看到这玩儿意。
红衣厉鬼似乎感觉到有谁在看她一般,倏然扭头向下看来,所看的正是我所在的位置。
一张青惨惨的鬼脸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怕的是,女鬼的舌头吐出来老长,还滴着血,怨气就从这一扭头的动作中释放出来,很明显,这是一只吊死鬼。
此地的气温下降了十度左右,风吹着,冰寒透骨。
我无声的冷笑起来,仰头,直直的和鬼魂对视。
心头清楚,只凭一只红衣厉鬼,不可能看穿我的隐匿法术,在这只鬼的眼中,地面空空如也。
其实,我完全可以一桃木剑就灭了此鬼,但问题是,此鬼除了怨气深重之外,并没有因着杀人凝结的煞气,这很说明状况。
依着本门规矩,这样的冤魂,我们不可灭杀,只有那些开了杀戒,手中有人命的鬼魂,才是被灭杀的目标。
果然,上方趴着的女鬼对着下方打量了半响,啥都没有发现。
她脖子僵硬的扭过头去,继续在上方爬动,很快就爬到角落中去了,姿态特古怪,每一下爬动都仿佛抻不开关节,相当的可怕……。
我目送她躲进角落黑暗之中,暗中摇摇头,举步向前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桃木剑将一条条落地纱帘挑到一旁去,在最后一条纱帘被挑开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一具尸体悬挂在那!
是一个身穿古式睡衣的女人,她惊恐的睁大眼,舌头吐出来,这不算啥,吊死的人都这样,恐怖的是,她的四肢被扯落到地上,被绳子挂在房梁上的,只是一‘棍’形物体。
太惨了,这场景太可怕了一些!
此女被吊死之前,先是被可怕的力量活生生扯断了四肢,然后才被吊死的。
看着满地的血,我的眼睛一定是红了,出离的愤怒!
无疑,刚才在房顶木板上爬动的,就是这女人惨死后形成的红衣厉鬼,怨气太重了,这样的死法,能直接打造出红衣厉鬼来。
等到她成了气候,就会脱离此地,向着村子中的生人大开杀戒!除非,在这之前有法师用强力法术,化解她身上的怨气并超度成功。
唰!
吊着女人的绳索被砍断,不成样子的尸首落下,我隔空运用气功,将其四肢拼凑到原来的部位,然后,扯过一条薄被,展开,将这苦命女人的尸首覆盖上。
啪嗒!
似乎,那只红衣鬼有感应,正向着这边爬来。
我已风一样的倒退出房间,房门关闭,顺手施展一封印符箓到门上,一闪就隐入不见了。
彭,彭!
好像是红衣鬼撞击房门的动静,但被我施了封印符箓,暂时,她哪里都去不了。
退出这间房,连续进了很多的房间,毫无例外,房内的人都死了,以各种各样残酷的死法死去的,场景堪比十八层地狱,甚至,比那还要残酷!
理正的十几个儿女都死掉了,他们的阴魂秉持冲天怨气成为红衣厉鬼,都在各自的房内游荡,不定何时就会脱离大宅院的限制,向着整个村子蔓延。
我很庆幸今晚来此,不然,要是等到明天,鬼知道事态会多大?到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