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正睡的深沉,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他,他努力睁开紧闭的双眼,但身体的疲惫让他感觉睁眼是那么的困难,突然咝的一声,一道刺目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晃的他睁不开眼睛,他脸上一抽,赶紧举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但是自己的胳膊却不听话一样,显得异常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适应了外部的光线,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这是哪儿呀,四周全部用天蓝色的软包包裹着,用手按上去软软的,怎么门口不是门,却是用粗壮的钢管焊接的一排排的格子一样的栅栏,自己正躺在一条软包包裹的不到半米宽的长凳上,身上盖着一件藏青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子上写着警察两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陈启明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但他此刻头疼欲裂,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昨晚跟杨旭在小酒馆喝酒的事,杨旭呢,他在哪儿。
“你睡醒了?”陈启明听到栅栏外有人冲他说话他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年青小伙。
陈启明努力的坐了起来,正直了身子,抬头四下看了看。
“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陈启明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年青警察。
“这里是滨江路派出所,你昨晚喝醉了,一个过路的出租车司机把你送到我们这儿来的。”警察回答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酒醒了没有?醒了就回去吧,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这么大年纪了的人了,做事还没个分寸。”
年青警察的话让陈启明感觉非常羞愧,自己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会因为喝醉酒在派出所过夜,这传出去得多丢人。想到这儿,他赶紧站了起来,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钱包钥匙都不在了,再一摸上衣口袋,手机也不见了。
“麻烦你,小同志,我这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见过我的手机钱包?”陈启明对年青警察问道。
“什么手机钱包,你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要是有手机,我们早就联系你的家人把你接回去了,还用得着让你在醒酒室呆一晚上。”警察回答道。
“那估计是丢了,不好意思啊。”陈启明这下更羞愧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也是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警服。年青警察一见到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展所,你上班了?”年青警察问道。
“嗯,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中年警察指着陈启明问道。
“噢,一个喝醉酒的,昨晚一个出租车司机送来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没办法联系家人,只好让他在醒酒室呆了一晚上。”年青警察汇报道。
“知道了。”中年警察点点头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工作?自己走呢还是叫家里人来接?”中年警察对着陈启明问道。
“噢,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回去,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昨晚上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陈启明羞愧的说道。
年青警察递过来一本册子让陈启明登记,陈启明登记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但他没好意思写自己的工作单位,手机不见了,估计是丢了,他就留了一个儿子陈云亮的手机号。
“你再仔细看看,看丢了什么没有,我们的人说你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话记得带上。”中年警察对陈启明嘱咐道。
“警察同志,我记得我昨晚上身上带着钱包跟手机的,现在全不在了,会不会是丢了。”陈启明很关心他的手机。
“来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有,我们这儿有出租车司机的谈话笔录,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看一下。”年青警察说道。
“噢,不用麻烦了,我相信你们。”陈启明说道。
“钱包里有什么东西没有?”中年警察问道。
“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钱,再就是一些证件,主要是证件补办麻烦,没什么了,再补就是了,多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以后喝酒要自己注意,不要再喝这么多了。证件补办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中年警察对陈启明说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们啊。”陈启明感激的伸手过去跟中年警察握了握手,表示感谢,毕了又跟年青警察握了握手,把手里的衣服还给年青的警察。
说完就出了房间离开了,出了派出所,陈启明打了一个出租车先去了市体育局,儿子陈云亮在市体育局网球中心,他想去儿子那里拿家里的钥匙。
到了门口,他借司机师傅的电话给儿子打电话,电话却接不通,云亮手机关机了,他想让司机师傅等一会儿,自已身无分文,要进去找儿子拿钱付车钱。但是出租车司机却不相信他,不让他离开,正在他犯难之际,陈启明看到门口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市网球队的教练高振华,他赶紧叫住了高振华。
高振华一听陈启明对他说明情况后,马上掏出钱包把车钱付了,拉着陈启明就往院子里走。
一进办公室,高振华把陈启明按在沙发上,自己跑去倒了一杯水递到陈启明手里,陈启明一早米水未进,正口喝的难受,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怎么了这是,昨晚上喝多了?”高振华问道。
“唉,别提了,提起来丢人。”陈启明懊悔的说道。
“丢什么人,咱俩又不是外人,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