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霞看上了一方端砚,很是大气,砚盒的一角雕刻着“双龙献寿”的字样,标价一千八百八。她觉得有点小贵,要知道,她每个星期的零用钱只有三十元,而且她自己也不会讲价。
于霞只好拿了端砚找成睿,请成睿帮她和老板讲价,刚刚哥哥说过,有什么是都可以找成睿的。
成睿接过端砚,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端砚的砚盒是质量上乘的“油脂”红酸枝木,在深红色中常常夹有深褐色,纹理既清晰又富有变化,使端砚看起来更加古朴凝重;老坑坑仔岩,沿池边有翠绿色的石眼,七八层重晕,黑睛火线,形似鸟兽之眼,根据石眼的分布,做梅树浮雕,遒劲老枝线条流畅、清晰,繁而不乱,一目了然;砚堂手感细腻润滑,用手心轻按,旋即出现滋润的水汽,砚台背面平整,十分清雅。“你的眼光不错,这方端砚不错。”
成睿小心地拿着那方端砚,到了柜台,“老爷爷,这方端砚能不能便宜一点啊?”砚是好砚,但是能便宜一点就更好了。
”你要真买就给你去个零头,一千八。”老爷子摇了一下手里的蒲扇,笑眯眯地说到。
“还真是零头……”成睿摇摇头,“老爷爷,我是诚心要买,你也给个诚心价怎么样?”
老爷子沉凝了半天,“一千五,不能再少了。”
“一千,要是可以,我们再买一些别的东西。”
老爷子一听,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副成睿不识货的模样,“一千,连进价都不够,看你是个小孩子,给你打个折。一千二,送你一个锦盒,再嫌贵,就去别的店买吧!”说着转身从后面的货架下面的橱柜里拿了一个黑色的雕着立体云纹的锦盒。
成睿用询问的眼光隐晦地看了于霞一眼。见于霞轻轻地点了头,忙答应下来,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磨着老爷子送了一支上好的狼毫才罢休。
这下于霞的礼物也买好了,只剩下于磊还二手空空。“没有喜欢的?”成睿走到了于磊的身旁。
于磊摇头,也不是店子里的东西不好,只是他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那我们在去别的地方看看。”成睿建议。
于磊帮王蒙提着她的战利品,然后四个人出了“清风”,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间略显破落的门面,门面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的东西倒是不错。成睿跟在于磊身边,王蒙和于霞把手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亦说乎。
“你有想过买什么东西没有?”成睿觉得于磊现在就和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完全没有方向。
于磊摇头。他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研究,“我只知道外公闲暇时间也喜欢练字。”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们兄妹和外公就没见过几面,其他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我真不知道选什么好,要不还是你帮我选一下 ?”
“镇纸怎么样?”成睿刚刚有看见那边的角落里有好几对镇纸。
镇纸又称书镇,作压纸或压书之用,以保持纸、书面的平整。最初的镇纸是不固定形状的。镇纸的起源是由于古代文人对小型青铜器、玉器等的珍赏。常放置在案头把玩,因其有一定的份量,往往随手拿过来压纸、压书,久而久之,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文房用具。
“是那种铜做的动物造型的那种吗?”于磊知道镇纸是什么东西,他记得看电视的时候那个皇帝的御案上就有一个铜虎钮镇纸。长方尺形底座,上有蹲虎一头,虎头雕工细腻写实,虎尾写意粗犷。
“那种可多数都是用来收藏的,现在想找怕是有些困难。就是有,很多也都是仿品。”成睿摆摆手,“我觉得红木、乌木或者檀木的比较好。”
在古代,镇纸是放置在书桌案头上的文房用品,有金、银、铜、玉、木、竹、石、瓷、以及水晶等材质。它们绝大多数是单件,极少有一对的,独立成器,集诗、书、画、文辞、雕刻于一身,历来是收藏中的珍品。镇纸形如其名,一般取木质密实且较重者,如红木、乌木、檀木等,明清尤盛,实用功能更强。
现今常见的镇纸多为长方条形,一般成对出现,长方形的的镇纸因为形式普通,多在表面装饰上下功夫,有的在一对压尺上刻写对联,一字一画等……
“那挑红木的。”于磊很快做出选择,红木的镇纸正好和妹妹的砚台配成一套。红酸枝即“孙枝”,也叫“红木”,因有酸香气,人们称之为“酸枝”又名“紫榆”;心材材色:心材淡红色至赤色,经长时间放置,可沉于水;颜色逐渐转化为紫红色,光泽变为暗沉,材质坚韧,纹理细密。
有了目标,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多了,成睿又转回刚才看过的那堆镇纸旁边,细细查看,几对镇纸里有三对是红木的,一对紫檀的,还有一对黑梓木的。
三对红木里面,成睿最喜欢的是那对上面就刻有梅花和喜鹊图案的镇纸,雕刻精美,布局合理,构思巧妙,层次分明 ,而且左右相连时为一幅整画,分开又可各自成幅,还提有对联:“春前喜鹊登枝,雪里红梅欲放”。
成睿拿了梅花镇纸和旁边那对松鹤镇纸一起到了柜台, 先指着松鹤红木镇纸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二千给你拿去。”年纪不大的老板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成睿杀价非常狠,“一千卖不卖?”
“不卖。”老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这对呢?”成睿这次才指着那对雕有梅花的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