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在海面上航行了一夜,除了驾驶海船的水手之外,其余士兵基本都在船舱内睡觉。
毕竟,天亮之后就可能遭遇战事,谁也不想在战场上还昏昏欲睡。拥有充足的体力,才能保证他们能够活下去。
天快麻麻亮的时候,一名海盗咯罗尿急跑出船舱,刚刚释放完液体之后,一阵酸爽涌上头皮,不过,他突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
作为一个常年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这海盗咯罗能够根据星座,太阳等自然景观大致判断自己的方位。
当朝阳从海平面上跃起的时候,他吓了一条,然后立马连滚带爬的去寻找自己的首领。
“什么,跑错地方了?你确定?”
船舱内,一名海盗首领瞪大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又似乎,他觉得这个小罗咯在吓唬他。
“快,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去外面看看我们到哪了,不是说攻打日南吗?按理说航行半夜就该上岸了,我们怎么就跑错地方了。
快起来,搞不好就没命了,这里是哪我们都不知道。这可是在大海上,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啊,起来,都起来。”
最前方的巨大楼船上,高忠正在锻炼身体,每天的军务太多,使得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演练武艺和打熬身体。
作为军中将领,同时,作为一个年轻人,他是不能松懈的。身体和武艺是立足之本,故而,他就算再忙,也得坚持锻炼。
不仅是他,就连他的亲兵,以及陷阵营的将士们,也会抓紧一切时间来演练武艺,打熬身体,为的,就是提升自己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机会。
像早晨这样的好机会,高忠是不能放过的,哪怕他是大军统帅,基本不用上战场,但作为一个将军来说,身体和武艺是根本。
严于律己,这不是一句空话,高忠虽然年轻,担相当老道,恐怕,军中没几个众将能够像他这般刻苦了。
“主公,正如您所预料,那些海盗首领都请求上船拜见主公,看样子,他们都等不了了。”
一名亲兵走了过来,然后将后方船队发生的一些事情传达过来。
“这些海盗首领似乎很着急,一个个都吵起来了。若非因为这里是主公的座船,恐怕他们都有可能打起来。”
“嗯,我知道了,让他们上来吧,还有,把各军将校也叫过来,一个也不要漏下。”
高忠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局面发生,所以,他并不惊讶,或许,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惊讶的了。
“调亲兵营和一百陷阵营将士上船,是全副武装的上船,明白我的意思吗?”
亲兵营和陷阵营,是高忠最信任的嫡系部下,这两支军队人数不多,现在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千人。
可是,每当遇到最紧要事情的时候,高忠都会调用这两支军队在身边,由此,足可以看出,在全军之中,高忠最信任的,只有这两支军队。
一个又一个海盗首领吵闹着上了楼船,当他们看到那一个个全副铠甲的精壮士兵之后,众人的话语就少了很多。
高忠的亲兵营和陷阵营将士一个个都膀大腰粗,是全军之中杀气最重的,哪怕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可那血腥味和杀气,在空气中弥漫着。
是个正常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凶悍的气息,如果说,有人敢在这些猛士之前放肆的话,恐怕,他将会看到这些猛士暴怒的神情。
“吾等拜见将军,恭祝将军万福、、、、、、”
人都来齐之后,在主要将校的带领下一起朝高忠行礼,不过高忠依旧还是面无表情,似乎,这些海盗首领,在他面前,跟空气差不多。
不同的是,靠的近的那几个将校,感觉得到自己主将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杀气,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在我们没有抵达目的地之前,你们都在我座船上呆着,谁敢下船,谁就死。”
“诺、、、、、、”
没有任何犹豫,高忠的嫡系部下们直接接令,就连沙摩柯也是如此,唯有那些海盗还在体会高忠这句话中的意思。
“那个,高将军,我等的部下在船上容易闹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叮嘱一下吧。”
一名海盗首领试图回船上一趟,不过,他似乎没能领悟到高忠刚刚那话中的意思。
就在这海盗首领以为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距离他最近的两名亲兵,直接抽出了战刀,那架势,只要对方再动一下,就会有血花奔射出来。
护卫在高忠身边的几名黑奴等着眼睛,龇牙咧嘴的朝这首领怒吼着,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高将军,我、、、、、、”
“放肆,将军的话你没听到吗?”
看到这海盗首领还想解释什么,沙摩柯直接就骂了出来。这可是表现忠心的最佳时机啊,沙摩柯又怎么能错过。
“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你是要违反军令吗?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忤逆将军,我现在就弄死你。”
“你这蛮子,我又没问你,你狂个什么,你、、、、、、”
“闭嘴、、、、、、”
抽出战刀的两名亲兵,见不得这些海盗首领对自己主公不敬,尤其是现在命令已经下达,竟然还有人试图违抗。
有了这样的开场之后,满船将校和海盗首领都不敢多说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在甲板上呆着。
高忠则是自顾自的打熬身体,或者跟亲信部下聊聊天,船队在继续前行,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