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陷阵营的残余兵力,这三百多人这些年很少出现在战场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不能再上战场了。
很多时候,高忠也舍不得使用这三百余人。为了保护好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念想,他尽量照顾这些陷阵老兵。
这些陷阵营将士中,能力强的已经混到军中将校的位置,能力弱一点的,也在军中当了军官。
毕竟,他们都是沙场余生的精锐,离开陷阵营,去其他地方充当军官,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当然,很大一部分人觉得自己能力有限,而且也不想离开陷阵营,不想离开高忠,所以就留在陷阵营中,或者留在高忠身边当个亲兵。
这,是很多老兵的选择。当年,是一个叫做高顺的年轻人亲手挑出了他们,然后,带着他们闯下偌大名声。
虽然那个叫高顺的人已经没了,但是,他们不会忘记那个人的恩情,故而,这些老兵,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答。
自从投靠陈风之后,高忠也曾试图重组陷阵营,奈何他还年轻,有太多地方需要学习。
哪怕他父亲在离开他之前,已经把所有的经验和理论知识都传授给了他,但陷阵营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组建的。
如果说,一支名震天下的精锐,是这么容易就能打造出来的话,那当年,高顺也就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了。
这些年,高忠一直在向陈风请求,要打造陷阵营将士专用的装备。精锐之士,自然是有资格挑选不一样的装备的。
然后,他又不断在军中挑选,吸纳身体合格的士兵进军,进行初步训练,平时他最忙碌的时候,这些新兵的训练就交给了那些陷阵老兵。
总之,高忠从来没忘记过这支军队,不愿意舍弃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后回忆,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想重现那支精锐的辉煌。
到目前为止,陷阵营的新兵已经有两千人,这些人都是从万千大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但,作为陷阵营的统帅,作为曾经见识过自己父亲指挥完整陷阵营战斗的幸存者。
高忠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两千人里,能够挑出五百人就算不错了,甚至于,如果要求严格的话,三百人都不一定能挑出来。
这一次攻打西卷城,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震慑那些骄狂的海盗,好叫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精锐之师。
这些海盗没有纪律,没有整体观念,只知道劫掠,更不懂得经营,甚至,很多海盗首领认为,自己在这里混不好,大不了驾船走人。
这样的海盗军队,对高忠来说是个威胁,所以他必须从内心上彻底征服这些人。
就算不能征服,也该在这些人心里留下一个惊悚的回忆,让他们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要考虑考虑后果。
故而,为了起到最大的效果,高忠这一次动用了所有陷阵营将士,之前唱起的那首战歌,正式召集陷阵营将士集结的号令。
根据情报显示,西卷城乃是由日南境内最大的一个王国占据着,全城军队加起来有三千余人。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高忠要率领三百陷阵营老兵去攻打三千多士兵把守的城池。
战斗在继续,厮杀在继续,已经有几十个陷阵营将士登上了城墙。这样的战斗,对于老兵们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
他们相互配合,将后背留给战友,将盾牌和战刀对准敌人。靠着相互之间的默契,靠着对战场的直觉,他们稳住了阵脚。
每一名陷阵营将士都缓慢前进,每当城墙上增加一名战友的时候,他们就会奋力厮杀,为自己战友争取出一个可以施展的空间。
“压住阵脚,稳步前进、、、、、、”
随着一声怒吼,高忠的身影,又出现在战事最惨烈的地方。作为陷阵营现今的统帅,他从来都不会错过与部下同生共死的机会。
终于,作为三军最高统帅的高忠也杀上了城楼。这意味着,这支残存下来的陷阵营,要开始发威了。
“陷阵无敌,杀、、、、、、”
除了高忠,陷阵营其他将士都没有说话或是吼起来。他们只是听候命令,按照习惯来做事。
一招一式,甚至是每一个脚步,他们都烂熟于心,这样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身穿两层皮甲,三层重甲的高忠,看起来有点臃肿,但这些厚厚的铠甲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灵活性。
除了他之外,军中雄壮的战士大都是穿着这么多铠甲。要想扛起这样的重甲,那绝对需要强悍的体魄。
高忠的到来,立马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年轻的统帅。
他那一招一式之间,似乎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愤怒,一刀挥过,眼前三颗人头飞起,鲜血都蹦出半丈高。
“号令,挪、、、、、、”
面目狰狞的高忠,下达了自己登上城墙后的第一道命令,不过,这声音,似乎显得更加老成霸道。
原本,这个年轻人吼出的声音,应该是稍显稚嫩的。只是,此刻,陷阵营老兵听到的,却是一股略带沙哑的嗓音。
这嗓音,他们太熟悉了,可以说,每当在战场上,他们能够听到这嗓音的时候,胜利,就会朝他们走来。
在那些陷阵营老兵听来,他们有点高顺重生的错觉。这种错觉,正指引他们朝敌军冲杀过去。
太像了,高忠和他父亲不仅长的像,身形像,性格也像。甚至于,很多陷阵营老兵就觉得,当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