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省的!”柳河咬牙道。
张氏看了看他手中的药,“这药你也不要跟阿桥说是用方大夫的方子开的,就说是第一个来给她看伤的大夫开的,我怕她知道了之后不肯喝!”
“嗯!”
“还有,你待会儿去找一个大夫回来,如果可以的话,就请张大夫来,他本事大些!”张氏继续道,“如果阿桥出事真的跟君家有关系,那……那个方大夫……我们也不能信!”
“好!”柳河看了一眼手中的药,“那这药也不要喝了,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重新开方子!”
“你快去,阿桥这里我守着!”张氏点头。
柳河看了一眼女儿,才转身离开。
张氏继续守在女儿身旁。
而柳桥,将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心,即使暖融,又是酸涩,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他们待她哪一点不像亲生的?她睁开了眼睛,泛着水雾。
“醒了?”张氏忙道,“是不是娘刚刚……”
“不是。”柳桥道,“娘。”
“啊?”
柳桥挣扎着起来。
“躺着!”张氏忙道。
柳桥却坚持坐起了身子,“娘,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桥……”张氏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伤心,伸手将女儿轻轻地抱在怀中,“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别怕!”
她的阿桥才十五岁,十五岁啊!
就算她再能干也只有十五岁!
“娘在这里,别怕,别怕……”
张氏就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地安抚着她。
柳桥合上了眼睛,感受着母亲怀抱的温暖,如潮水一般涌动的心湖渐渐平息了下来,睡意如随之袭来。
而再一次醒来,见到的便是柳河。
“爹。”
“要起来?”柳河问道。
柳桥点头。
柳河忙小心翼翼地扶了她坐起,“想喝水吗?”
“嗯。”
柳河又忙张罗,“张大夫说你现在只能喝白开水,暂时不要喝茶叶。”
“嗯。”柳桥伸手想要接过杯子。
柳河却阻止,“爹喂你。”
“不用,爹,我可以的。”柳桥笑道。
柳河却坚持,“让爹喂你。”
柳桥见状,只能由他,喝了谁之后,便问道:“娘呢?”
“在厨房给你煎药。”柳河道。
柳桥笑了笑,“爹,我没事。”
“待会儿喝了药再睡。”柳河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爹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想说,爹就不问你,不过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爹在,你只要叫一声,爹就在你身边!”
“嗯。”柳桥抿唇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柳河继续道:“本来我跟你娘是想来陪你过元宵的,就算不能去林家村,在铺子给你做完汤圆也是好的,不过路上马车出了些问题,耽搁了行程……爹本来打算过了元宵就回去,不过现在……但是你也不用担心,酒坊如今也没什么事情,几个老师傅对阿也是很忠心,有他们在酒坊不会有事的。?
“嗯。”柳桥点头。
柳河看了看女儿,“阿桥啊,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好了,你不要再这里辛苦了。”
“爹,我不辛苦。”柳桥笑道,“一点也不。”
柳河眼中满是心疼,正打算在再说什么的时候,张氏端着药还有一碗粥进来,“先吃点粥垫垫肚子,这是红枣粥,补血的,大夫说吃了好,对了,我让你爹请了张大夫来,你睡着的时候他给你看过了,说你只要好好养伤,好好进补就没事。”
说到了最后,声音哽咽了。
伤口在手腕上,两只手都有,连诊脉也做不到!
那杀千刀的君家!
“好了。”柳河见状,忙道:“先让阿桥吃点东西吧。”
张氏才收了情绪,“来,娘喂你。”
柳桥这一次没有拒绝,没看到吃食的时候不觉得饿,看到了肚子便打鼓了,很快便吃完了一碗粥,张氏见状,松了口气,然后便又懊恼该将蒸锅端来的。
“一下子不要吃这么多。”柳河道,“还要喝药了,喝了药,一个时辰再吃,张大夫说小食多餐好。”
张氏点头,又断着已经温了的药喂了女儿,“不用怕,这药都是补血的,不苦。”
柳桥笑着将药给喝了。
看着女儿喝完了药,张氏终于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了,“头还晕吗?要不要躺下?”
“不了。”柳桥摇头,“刚刚吃饱躺下不好。”
张氏看着她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庞,“那就不躺。”将药碗放下,让柳河端出去,便有守着女儿,“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娘!”
“我已经好过了。”柳桥笑道。
张氏看着女儿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心疼又附上了眼底,“阿桥,还疼吗?”
“不疼了。”柳桥道。
张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了,因为那些话只会让女儿烦心,“以后娘都陪在你身边!不许说不行!娘知道你孝顺,知道你担心你婆婆向我出气,可娘不怕!阿桥,娘现在已经跟六年前不一样了,娘什么都不怕了!”
柳桥看着她,笑道:“好。”
“娘陪着你,这样谁也不能欺负你!谁欺负你,都有娘挡着!”张氏一字一字地道。
柳桥点头。
而这时候,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寒风灌入。
张氏转过身,见到了来人愣了一下,起身道:“阿贵兄弟,你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