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多养一个人罢了,母后若是不愿意见,便不见就是了。”
明睿太后颔首,随后转移了话题,“孩子的名字可取了?让太医看了是男孩女孩了吗?”
“哪里有这么快。”柳桥笑道。
柳柳也开口,“名字叫易桥,我爹说的!”
“胡说!”柳桥瞪了女儿。
柳柳坚持,“真的是爹说的!爹说我叫易柳,取了娘名字中的一个字,弟弟自然也要这样,要不然我们不就不像姐弟了?”
“这样也挺好的。”明睿太后笑道。
柳桥哭笑不得。
……
凉亭这边是其乐融融,而在大殿内等候这的永寿公主在得到了明睿太后不见她之后,冷冷一笑,“既然母后身子不适,那本宫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身子不适?
若是身子不适,岂会让永安母女进宫?
不正是不想见她吗?
不见就不见,就算再不待见她,她也还是永寿公主!
“公主,太后跟皇上这两年……”永寿公主是不在乎明睿太后跟承平帝如何,进宫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看罢了,可她不在乎,身边的下人却不敢不在乎,自家主子在皇陵呆了快十年了,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回京,京中的人脉早就七零八落了,如今的永寿公主府甚至比不上京中的一等勋贵,而在皇家之中,更是处处受人白眼。
虽然太子殿下感激公主举报有功,可对公主也是淡淡的。
永寿冷笑:“放心,他们也没几年可以逍遥了!”
身边的人听了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公主,小心隔墙有耳……”
“一个风烛残年,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有说错吗?”永寿公主冷笑,她倒是要好好看看等他们没了,永安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
柳桥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永寿公主心中的头号宿敌,不过便是知道了也没时间放在心里,从宫里回来之后,她也着手准备易之云的行装。
东西不能太多但是也不能缺少,整理起来也着实费工夫。
因为出发的时间定的极为的紧,禁卫军又是主要的护驾人员,易之云身为统领,忙的几乎脚不沾地,每晚回来都已经是半夜了。
“怎么又没睡?”易之云看着靠在罗汉床上打盹儿的柳桥,眉头皱的紧紧的。
柳桥在听到人进来的时候便醒来了,“回来了。”
易之云说她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伸手将人抱起,“睡觉!”
“一身汗臭味。”柳桥有些嫌弃地推了推他。
易之云自然没松手,直接将人抱上了床榻,“躺好,我去沐浴。”
“嗯。”柳桥笑着点头。
易之云叹了口气,这才前去净房沐浴,小半个时辰出来,便见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又起来了,小厅的桌上放着夜宵,“夫人,你这是在虐待我儿子!”
柳桥没好气地推开他,“你儿子心疼他老子!快坐下来吃!”
“好。”易之云无奈应道。
“别吃这般快!”柳桥见他狼吞虎咽的,忙道。
易之云只好放慢速度,“你先去休息!”
“下午睡了一觉。”柳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我比你更加心疼这个孩子。”
易之云看着眼前面色还算不错的妻子,心里却仍是不放心,“阿桥,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哪里一个人了?”柳桥失笑,“这话可别让你女儿听到!”
易之云放下了筷子,伸手抚着她的脸,“怎么感觉瘦了?”
“夫君大人。”柳桥无奈覆上了他的手,“你就安心出发吧,再这样患得患失的,该担心的人是我才对!”
“阿桥……”
“真的没事!”柳桥打断了他的话,“易之云,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得答应我专心做你的事情!虽说这一路上护驾的人不止你一个,可万事小心些也是没错的,尤其是到了熙州之后,更是要小心。”
“嗯。”易之云颔首。
“快吃吧!”柳桥道。
易之云笑了笑,低下头来继续吃着,待用完了之后,又被人赶出去散步了,柳桥自然跟在身边,月色之下,两人在廊下漫步着,都没说话,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易之云环上了她的腰,“回去休息吧。”
“嗯。”
出发前的日子几乎都是这般过着,到了出发前夜,易之云还是去了一趟上房,自从太子府一事之后,母子两人的关系更是僵,而在云柔死了之后,云氏更是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阵势。
佛堂之内,熏香浓郁的几乎刺鼻,可是云氏却无动于衷,跪在佛前。
“娘,明日我便要随行护驾。”易之云道,声音平静无波,“府里的事情还望娘多多照看。”
云氏不语。
“阿桥怀着孩子。”易之云继续道,“若是可以,孩儿希望娘也能照看一二。”
云氏仍是不动。
易之云低下头,许久之后,方才缓缓道:“这些日子孩儿一直在想一件事。”话顿了会儿,方才继续道:“若是娘真的放不下,孩儿就易晟找回来。”
云氏背脊一震。
“到时候娘是想折磨他以卸心头之恨,或者直接杀了他。”易之云继续道,“还是想跟他再续前缘,都可以。”
云氏猛然站起转过了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更是绽放着幽冷寒意,一字一字地道:“你说什么?!”
“娘。”易之云笑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