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丛皱眉,他知道要想让这些人自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应该是没机会了,所以把手抬起来往下压了压:“杀了他们。”
呼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
噗噗噗......
随着一片闷响传出,服部丛背后的士兵倒下来一层,一支弩箭射在服部丛的肩膀上,他立刻回头,身后有一群凶悍的黑衣人出现,他们手里用的不是他常见的连弩,击发速度很快,而且准的离谱,那些人压低上半身往前疾冲,快步向前的同时点射连弩,服部丛身后的桑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
另外一边,一群黑衣人从四周冒出来,突然出现在桑人士兵身后,横刀上下翻飞,堵在巷子那头的几十名桑人士兵很快就全都被砍翻,这些出手的黑衣人每一个都强悍的让人咋舌,他们蒙着脸,可手上的横刀早就已经暴露了身份,然而他们却并不在意。
黑线刀之下,这些还没有和大宁军人有过接触的桑人士兵死的极快,刀光消失,血线消失,地上多了几十具尸体。
“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喊了一声。
李不闲和卓凛对视一眼,带着人发力向那边跑过去。
巷子口的黑衣人在他们冲过去之后却没有跟上,而是朝着前边冲出去,那边一群黑衣人还在和桑国士兵厮杀,他们过去之后立刻把桑人压制下去。
“耿珊,你带他们走,去河边等我们。”
用黑线刀砍死数人的黑衣人喊了一声,然后一刀朝着服部丛砍了过去,服部丛的刀斜着劈出将黑线刀荡开,左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儿抓出来一摞薄薄的刀片,他一抖手那些刀片旋转着飞向古乐,古乐眉头一挑,刀子在面前扫出来一片刀光,那些暗器被荡开。
服部丛人翻滚着过来一刀扫向古乐的双腿脚踝,古乐跳起来避开,可他跳起来在服部丛计算之内,古乐刚起身,服部丛的左手又甩出去一沓刀片,正是古乐跳起来的高度。
古乐在半空之中黑线刀急速来回横扫,暗器再次全都被他劈开,服部丛显然楞了一下,再次往前翻滚横扫古乐双腿,古乐这时候刚刚落地,那把刀子就扫了过来。
当!
一把长剑戳在地上挡住服部丛的刀,耿珊端着连弩朝着服部丛就点射了几下,两个人近在咫尺服部丛说什么也躲不开,身中数箭后往后倒退,耿珊一口气将连弩打空,十二支箭全都刺入服部丛身体里。
“和他打什么打!”
耿珊瞪了古乐一眼,古乐讪讪的笑了笑:“我错了。”
耿珊拉了古乐一把,一群黑衣人跟着他们撤走。
三天后。
运送囚车的队伍傍晚的时候在官驿停下来,此地距离京都已经没多远,明天午后就能到,士兵们在官驿内外例行布防,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进了官驿休息,囚车就在官驿院子里停着,车里的人是不会被放出来的,他们蜷缩在车里连互相看看的心情都没有,谁也不比谁好一些。
二夫人裹紧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囚车很小,蹲着大概都会触碰到膝盖,坐着的话就更憋屈,这一路上走到这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天黑之后,有人过来扔进囚车里一个黑了吧唧的菜团子,二夫人机械的伸手把菜团子捡起来,然后机械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就在这时候从官驿四周有不少黑衣人冒出来,他们纵掠而来,犹如鬼魅,那些负责戒备的桑国士兵迅速被放翻,一群黑衣人冲到囚车附近,朝着囚车里的人用连弩不断点射,囚车里,矢志弥恒的那四个手下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一样,射空了连弩那些黑衣人还不停手,用刀子又捅了几下。
二夫人惨笑一声,知道这是皇后派来的人,她闭上眼睛等着。
当的一声,她所在的囚车锁链被劈开,有人一把将她来出来扛在肩膀上就走,一群黑衣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迅速融入进夜色之中。
一里外,一群黑衣人牵着马等在那,人回来之后上马就走,二夫人被扔在一匹空马上,还没坐稳,旁边坐骑上的黑衣人伸手压拉住她的马缰绳一拽,马随即发力奔跑起来。
就这样跑了半夜,二夫人也不敢说话,只是死死的抱住马脖子唯恐摔下来,到了一条河边她的马被人拉停,有人扶着她从马背上下来,二夫人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看,吓了一跳。
“李先生?”
李不闲笑了笑:“桑人利用完了你就要杀你,宁人不会,虽然我们也利用了你,但最起码得尽力保证你活着。”
“宁人?”
二夫人一怔:“你们不是南越人,你们是宁人!”
李不闲嗯了一声,微微昂起下巴:“宁人!”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将在船上顺河南下。
二夫人靠在船舷上坐在那,偷偷看了一眼李不闲:“咱们要去哪儿?”
“是你,不是咱们。”
李不闲站在甲板上抬头看着月色:“我的人会把你送到大宁,最起码能让你活下去,我还有些事不能走,那是我和须弥彦该做的事。”
二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有你这样的兄弟应该很幸福。”
李不闲看着夜空:“活着的人才能明白什么是幸福。”
二夫人问:“你真的就叫李不闲?”
“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小泽火舞。”
“唔。”
李不闲道:“你们桑人的名字都很难听。”
二夫人苦笑,过了一会儿后她看向李不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