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歌云达大怒:“你分明就是在以这拙劣的借口来掩饰你的狼心狗肺。”
蒲落千手却瞪了他一眼:“让青树说完。”
青树道:“宁人现在虽然也不想和黑武再贸然开战,但宁人不怕开战,宁国国力的恢复远比黑武要快,如果大战再起,宁人不过是拼一个后退十年或是后退二十年,哪怕就是国力后退百年,若他们可一举击败黑武,将黑武灭国,宁人怕吗?”
蒲落千手道:“继续说。”
“是!”
青树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陛下若还在黑武,宁人便是坐收渔翁之利,若是让宁人把陛下带走,那么举国上下便会同仇敌忾,就算要打,也当有其名,此时此地,宁人的一位公主在这,我们都知道那绝非是我们劫掠来的,可传扬出去,百姓们会信,于是这一仗我们便没有百姓支持,百姓们会觉得是我们自取其辱,是我们自找的,而若是我们的汗皇陛下被宁人掳走,那么百姓们怎么想?”
青树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很不对劲,之前冰原城中的剑门数千白骑被困,但山下的军队被宁军击溃后有人逃走,我拦住过这些逃兵仔细询问,他们说,是剑门少主仆月到了,而仆月是奉国师大人之命要把那个宁国公主沈茶颜带回星城,以此要挟宁国大将军沈冷,将军,这件事合理吗?”
蒲落千手怔住:“从无听说过此事,但绝不合理,国师大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衅宁人,而且是去把一位公主还是大将军的妻子抢来,虽然说若成功了的话,有一定可能会逼迫沈冷就范,但宁帝绝对不会就范,此事传扬开的话,以宁帝的作风,必会北征。”
青树点头:“将军所言极是,且不说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不似国剩就说这个仆月,明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开战,却还是强行下令进攻,他的居心才是真的不对劲。”
蒲落千手问:“那你觉得,仆月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青树脸上也都是疑惑:“解释不清楚。”
歌云达道:“我看你是解释不清楚你自己怎么想的吧?将军,这个人的话根本不可信,仆月根本没有必要主动挑起黑武与宁两国争端,他也不可能做的出来私自瞒着国师大人跑去宁国抓人的事,谁不知道,将来仆月就是剑门宗主之位的继承者,他何必要这样做?而你,青树,来的时候你就劝将军不要来,你说什么此事不好解决,不管是打了还是不打对国师都不好交代,分明就是你畏战,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宁人的奸细,你要故意把沈冷放走。”
青树看向他说道:“我不和你这样一个蠢材争论什么。”
这句话把歌云达气的够呛,他立刻把弯刀抽出来,以弯刀指着青树:“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而彬叶将弯刀指向歌云达:“你他妈的把刀放下!你一直都在怂恿将军和宁人开战,我看你倒更像是宁人那边派来的奸细!”
歌云达道:“老子看你才是宁人奸细,不论是非黑白就会搅和!”
“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蒲落千手怒道:“你说他是宁人的奸细,他说你是宁人的奸细,你们除了会这样,还有其他本事吗?再敢胡言乱语,我把你们两个都砍了!”
歌云达连忙垂首:“将军息怒,是卑职放肆了。”
彬叶却哼了一声:“砍了我也砍了他,那不亏,最起码砍了一个宁人的奸细。”
歌云达道:“对,砍了你就对了!”
两个手下人这般无知的争吵让蒲落千手有些头疼,他一怒催马向前不再理会那两个人,倒是叫了一声青树,让青树跟上来。
蒲落千手一边催马一边问:“青树,你觉得现在怎么办才最好?”
“既然来了,那就把大军摆在这,静观其变。”
青树道:“如果宁人没那么大的底气,他们会先坐不住。”
说完这句他看向雪山便,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其实,我也很想真真正正的见识一下,宁国的大将军是怎么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