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楼:“放心吧,今天早晨肯定让国公爷满意。”
沈冷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眯着眼睛看向余满楼问道:“今天早晨是什么意思?”
余满楼把钱袋子举起来晃了晃:“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我的钱就够雇车买包子的,连午饭钱都没有了!”
沈冷:“......”
马车上,沈冷问余满楼:“你说你不知道你父亲藏身在什么地方,但你想出城去京畿道,就说明你还是有目标的,咱们去哪儿?”
“我父亲曾经说过,面对什么事就要有什么考虑,如果有人想要杀你,你就要去想怎么才能不被杀,如果有人想要抓你,你就要考虑怎么不被抓。”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
“不是。”
余满楼道:“我父亲的思维很......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和我说,如果一个人想杀你,你就去想怎么才能不被杀,我回答说躲起来,他说不对,他说你可以买通那个杀手,但凡是拿钱办事的,都可以买,别人给他一百两,你就给他五百两,别人给他一万两,你就给他五万两。”
余满楼继续说道:“他又问我如果别人想抓我怎么办,我想了想,那就买通抓我的人,我父亲摇头说不对,他说,想杀我的人是拿钱办事的人,好买通,想抓我的人不一定是拿钱办事的人,也可能是执法办事,既然是执法,就不一定能收买。”
他看了沈冷一眼:“我问父亲,那该如何办?我父亲说,躲起来。”
沈冷把这些话理了理,摇头:“最后这句还是废话。”
余满楼叹了口气:“一会儿到了地方,如果我猜对了,你就知道我父亲说的躲起来和你认为的躲起来,不是一回事。”
沈冷再问,余满楼坚持不说了。
与此同时,京畿道。
叶流云吃完了早饭回到正屋,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黑衣人,这家伙嘴巴倒是很硬,到现在也没说出什么,叶流云也不急,毕竟有的是时间。
“其实你不用说我也能知道你什么身份。”
叶流云在黑衣人对面坐下来,指了指黑衣人的靴子:“下次出门的时候注意一下,那是廷尉府的靴子,虽然没有明显的标识,可是我对廷尉府太熟悉,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人眼神变了变。
叶流云:“还是不想说?你应该知道,跟我说比跟韩唤枝说要轻松一些,韩唤枝的手段你很清楚才对。”
那人又看了看叶流云一眼,眼神里已经流露出来一些惧意,廷尉府的人当然知道韩唤枝有多可怕,他不需要仔细去想就能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眼神都已经害怕了,可还撑着不说。”
叶流云笑了笑道:“敬你是一条汉子。”
那人眼神又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很为难的样子,人的眼睛真的是很传神,有些时候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为难纠结,欲言又止,并不是非得说出来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明白。
“欲言又止?”
叶流云摇头:“这里没有别人,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亲自把你送回长安交给韩唤枝,并且以我的身份来做担保他不会对你太过严苛,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想直接死?你不说的话是不可能直接死的。”
那人的眼神更加纠结起来,而且还出现了几分乞求的意思,叶流云看着那双眼睛,心说这个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在这时候窦怀楠从外边进来,看了叶流云一眼又看了看那个黑衣人,他问叶流云:“他什么都不肯说?”
“他是廷尉府的人,不用他说我也能看出来,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他的眼神明显已经像是要招供的样子,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窦怀楠:“昨天夜里你把他下巴摘了,挂回去了吗?”
叶流云:“噫!”
他看了看那黑衣人,黑衣人看着他,眼神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