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人的皮甲很厚实,他们盛产牛羊,皮甲的制作工艺比宁人要好,更厚实更坚韧。
所以,这个吐蕃人死的样子惨到了极致,一股一股的血从皮甲缝隙里涌出来,然后是肉,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一个人活生生被踩成肉泥是什么样子,大可以去想象一下,你手里拿着一张饺子皮,放进去馅,结果馅料放多了,包饺子的时候馅料从里面挤出来的样子。
大抵如此。
“标!”
又是一阵tú shā。
宁军在三十米范围内,放空了连弩,冲锋在前的每个人还都能投射出去一支铁
标枪,虽然短,但沉重锋利。
一个吐蕃人向前疾冲的时候看到面前有黑影过来,想躲闪已经来不及,标枪正中他的脑门,重力之下,标枪竟然戳穿了坚硬的额骨,枪尖又从脑壳后面刺出来,白色的和红色的东西往外流出来,人脑门上多了一支标枪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站在石子海城上往远处看,吐蕃人的队伍更庞大更震撼,相对来说,六万步卒的战兵要单薄许多,可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能看到血线以恐怖的速度往吐蕃人那边推进。
孟长安一刀将面前的吐蕃人咽喉切开,再一刀将后面的人从脸上切过去,他向前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后面的战兵队伍有些跟不上,于是这个当年在书院被称为只有莽夫之勇的莽夫陷入围困,他居然向后杀了几步,将越过自己的吐蕃人杀尽之后带着队伍又杀回来。
疯狂,两边的人都很疯狂。
呜!
号角声从东南方向响起,宁人的轻骑兵好像一条黑龙从一侧杀了出,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冲撞吐蕃人的大军,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厚度之大,足以将轻骑兵困在里边,失去了速度的轻骑兵被步兵围困就是靶子,没有谁会傻到用轻骑兵冲击敌方那么庞大的步兵战群。
宁军的轻骑兵像是刮刀,风一样掠过,从吐蕃国侧翼硬生生刮下来一层人,队伍浩荡如大江奔流一样擦着吐蕃人的大军侧翼冲过去,最外面的一层吐蕃人随即被骑射的弓箭射死,冲过去之后的骑兵兜了一个圈子又回来,再刮一次。
孟长安就是一把尖刀的刀尖,狠狠的刺入吐蕃人的队伍里,而尖刀后边越来越宽,吐蕃人阵列的伤口就被撕开的越来越大,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用尽了力气的屠夫,而且正如他在战前说的那样......只要往前看,你们就一定能看到我。
他就在最前方。
“去把那支轻骑给我剿了!”
阔哥明台一声暴喝,麾下战将括善随即带着吐蕃骑兵冲了出去,他们的人数更多,至少有四万余,本打算绕到宁军阵列背后,可此时也不得不去应对宁军轻骑那恶心至极的骚扰战法。
看到吐蕃国骑兵朝着这边冲过来,骑兵将军雷硬把刀往后一指:“引他们的骑兵离开!”
士兵们随即打马,朝着远处冲了出去,吐蕃人的骑兵紧随其后,烟尘漫天。
孟长安一刀将面前吐蕃人的头颅砍掉,抬起头看了看,从对面有个好像蛮熊一般的雄壮汉子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那家伙向前疾冲的时候把前边的自己人都撞的接连翻倒,人形冲撞车一样。
“给我死!”
塔木陀早就看到了孟长安,那个宁人将军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和斗志。
这一刀,势可劈山。
当!
孟长安一刀迎上去挡住,脚下随即炸起来一层浮土,脚底竟是往地下沉了一些。
“宁人,你们必败!”
塔木陀眼睛血红的盯着孟长安,孟长安长刀一转站直了身子,居然还有闲暇抬起左手揉了揉耳朵:“嗓门好大,嗓门大的傻-逼,是不是就叫大-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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