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没看到我也知道你最厉害。”
沈冷:“你是指哪方面?”
茶爷脸一红:“不要脸。”
沈冷:“不要脸?可能先生更胜一筹。”
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茶爷说的不要脸不是他理解的不要脸,所以他不要脸的笑起来:“原来你是说我那方面不要脸。”
茶爷扭头不看他,沈冷嘿嘿笑了笑,从矮墙上跳下来:“我去比试了,很快就回来,孟长安不在,这比试其实有些无聊,想着若那个家伙也在的话,我可能会兴趣更大些。”
茶爷哼了一声:“自大。”
沈冷:“是的,我自己也觉得特别大。”
茶爷脸又红了。
回到演武场上,沈冷站好之后发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敌意,便是那个在水师之中向来低调沉稳的白念眼神里都有些淡淡的恨意,他的表现足够好,十箭命中靶心,与段眉的成绩相同,然而和沈冷那十箭比起来,他本应出彩的表现就变得黯淡无光。
沈冷当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飞在天空上的鹰,没必要在乎地上野兔的态度。
“
骑射的规矩你们大概有都知道。”
值礼监裁官大声说道:“在马道一侧有十个标靶,每个人十支箭,依然是你们自己去选择趁手的弓与箭,骑马奔驰之中瞄准标靶射箭,射中红心最多者自然成绩最好,战马是禁军大营为你们提供,你们现在就可以去自己挑选。”
骑射的场地在另外一侧,每一条马道大概有三十几丈长,在马道一侧距离五丈外立着十个标靶,比步射的标靶还要稍稍大一些,虽然距离近了,但骑射难度远非步射可比,说起来同样是移动之中射箭,但战马奔跑速度更快也更颠簸,需要瞄准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少。
值礼监裁官宣讲完了规则之后又惯例问了一句:“你们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大家都在想着,这样的情况下,沈冷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们看到沈冷又一次慢悠悠的举起手:“请问值礼监裁官,是射中靶心就算满分吗?”
“当然。”
值礼监裁官这次回答的更快,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沈冷还能怎么样,这次比试是顺着马道骑马往前笔直奔行,按照规矩不能出马道,所以也就没办法到更远的地方骑射来显示自己射艺更gāo qiáng,所有人都是在同一条件下,只看谁更快更准。
“那没有问题了。”
沈冷放下手,别人都去选马,可他没有,反正是一个一个的骑马射箭,他最后一个上场也没有什么吃亏的。
九个人都去选马,这些人全都是战兵精锐之中的精锐,对于战马的挑选自然也不陌生,所以他们都尽可能的将好马抢到自己手里,九个人选完之后,公认的那匹最弱的马必然就是沈冷的,马有优劣之分,选马本身就是骑射比试的一部分,沈冷的那匹马看起来老了些,也稍显肥重。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骑射,唯有沈冷跑到禁军士兵那边在说着什么,不多时有十个士兵居然自告奋勇的出列,跟着沈冷回到场地上,只见沈冷慢悠悠的爬上那匹老马,驱马走到起跑线上之后喊了一声:“有没有人现在害怕的?还来得及退出。”
“没有!”
那十个禁军士兵同时回答了一声,然后居然跑到那十个标靶附近,就在众人以为沈冷是为了显示自己射艺更强而让十个人站在标靶旁边的时候,却见那十个士兵把标靶扛了起来,随着沈冷一声令下,十个士兵开始杂乱无章的奔跑!
“老马,咱们走!”
沈冷一催战马,老马一声嘶鸣向前冲了出去,沈冷顺着马道向前疾驰,连发十箭!
那靶子是会动的,而且十个禁军士兵根本就没有跑动规律可言,他们或是向前跑,或是上下跳跃,总之尽量增加沈冷骑射的难度。
然而,十箭皆中红心!
沈冷冲到马道对面之后从马背上跳下来,那十个士兵已经欢呼着跑向他,十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参与其中也是一种成就,也有一种难以描述出来的骄傲,这十箭,简直不能更梦幻。
“谢谢兄弟们。”
沈冷一抱拳。
那十个禁军士兵不由自主的整齐肃立,同时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宁军礼,这是对强者发自肺腑的敬畏。
高台上,皇帝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他看向澹台袁术:“澹台,你有何看法?”
澹台袁术沉默片刻:“臣的想法是,以后让他离禁军大营远一些,臣他怕会拐走了臣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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