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是极特殊的存在,虽然没有多少人在朝中手握重权,即便是现在能提到的真正上了台面的也就是一个唐宝宝,一个唐守鹤,北疆中有两个年轻将军这几年来大放异彩,一个叫唐稳一个将唐定,不过不是唐家嫡出,算是分支出来的人。
还有那个女魔头。
那个女人,连孟长安提到就心有余悸,到了北疆之后改掉了自己原本很女人味的名字,强迫别人叫她唐大爷,一条开山鞭当初把孟长安逼的都没有还手之力。
她给自己改名唐狠。
“黑武人不是不知道打不赢。”
孟长安看向沈冷:“所以,你有没有仔细想过,那数十万北院大军到底来这做什么?”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抢地盘。”
沈冷道:“想了很久,大概想到的是黑武国师心奉月和桑布吕之间的争斗,桑布吕能用的人都在南院,心奉月把北院大军调过来,就能分走半壁江山。”
孟长安嗯了一声:“所以他们根本不想打,只是虚张声势。”
沈冷:“可咱们想打。”
孟长安笑起来,那眼神里竟是有些期待。
大宁军中这群的年轻人啊,有几个不是战争疯子。
与此同时,长安城。
皇帝陛下已经找珍妃谈过两次想立她为后,可珍妃只是犹豫不定,一旦真的做了皇后,多少朝臣会拿她的出身来说三道四,她想,可她更得为陛下考虑,如今懿贵妃有二皇子,而且懿贵妃为人谦和品行端正,出身又好,她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皇帝找她,她就提懿贵妃,然后每次皇帝都闭口不谈。
有句话皇帝想说......朕想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不是给别人的。
东暖阁。
赖成一脸无辜的看着皇帝:“臣也知道骂了几个月也该歇歇了,可是陛下也知道,臣也是忍辱负重啊......如果不让文武百官都觉得臣和陛下不是一条心,臣也不好去打听来一些消息不是吗?”
皇帝哼了一声:“你忍辱负重?你骂的很爽吧。”
赖成:“臣怎么敢,臣每次骂了陛下回家之后都会狠狠的抽自己耳光。”
皇帝:“真的?”
赖成:“千真万确!”
皇帝:“自己抽自己,难为你了。”
赖成:“都是为了陛下。”
皇帝:“以后朕来抽就好,不能让你那么辛苦。”
赖成:“......”
他看向皇帝:“陛下召臣来,不是只为了抽臣耳光吧?”
皇帝看了赖成一眼:“从明日开始,你隔三差五的就参奏一下裴亭山。”
赖成愣住:“这......为什么啊陛下。”
“让你参你就参,三天一小参五天一大参,越狠越好。”
赖成低声问了一句:“陛下是要拿掉裴亭山了?”
“你只管按朕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赖成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明白陛下这突然之间是想到了什么,陛下去东疆的时候才是拿掉裴亭山最好的时机,现在这参奏几本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来,参奏裴亭山的奏折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八。
从东暖阁离开之后赖成就去了雁塔书院,唯有老院长才能给他解惑。
快到书院的时候觉得空手来看先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买了些羊肉和白豆腐,进了院长大人的那个小院看到屋门开着,赖成喊了一声先生,进门一看,老院长正坐在餐桌前,桌子上的铜炉已经开锅,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赖成愣在那:“先生怎么知道学生会买来吃铜锅的东西?”
“你刚从陛下那离开,陛下就派人来告诉我了,说你必来,你又是个小气的,多半会买些白豆腐。”
老院长瞪了他一眼:“难不成我不准备铜锅,准备点小葱拌你的豆腐?”
赖成讪讪笑了笑:“先生既然知道,那请先生释惑。”
老院长砸吧砸吧嘴:“没酒了。”
赖成:“学生这就出去买。”
老院长摇头:“你出去再回来也要大半个时辰,太耽误事,你出钱,我找人去买。”
赖成把钱袋取出来,本想数出来三二两银子,想了想,把钱袋放在桌子上:“先生让人去买就是了。”
老院长把钱袋拿起来打开看了看:“还行。”
然后把抽屉拉开,钱袋放进去,起身拿了一壶酒回来坐下。
赖成:“......”
老院长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陛下要让你参奏裴亭山吗?”
他指了指案板那边:“去把肉和白豆腐切了。”
赖成连忙起身去忙活,回头看了老院长一眼:“为什么啊?”
老院长笑着摇头:“陛下,是要做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