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队列的大宁战兵开始向望海角城进发,这座日郎国东北海岸的贸易大城迅速的紧闭了城门,他们看着那些身穿黑色战甲的大宁士兵在城外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结成了一个一个的方阵,又迅猛的朝着城池这边围了过来。
“怎么办啊大人。”
城墙上,一群日郎国的官员看向望海角城的主官,主官哪里知道怎么办。
“宁人,宁人应该是来打安息人的,要杀宁人的又不是我们对不对?”
主官往四周看了看,他咽了一口吐沫:“派人去和宁人的将军谈,告诉他们宁军的事与我们无关,让他们退兵对,让他们退兵。”
谁去?
最终,抓阄抓到了要去和宁人谈判的官员腿都软了,只好硬着头皮出门,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就跑回来了,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见到了那个宁军将军,姓石,他说”
谈判回来的官员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他说望海角城在那条线上。”
“什么意思?”
主官看向他:“在那条线上是什么意思?”
谈判回来的官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他只说让我回来好好准备一下让我换上件新衣服,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换新衣服干嘛?迎接他们入城吗?”
主官一脸惨白:“咱们,能挡住吗?”
“城中守军不多,挡不住吧。”
“要不开城门投降吧?只要咱们投降了,难道宁人还不许投降?”
主官看向说话的人,他在城墙上来来回回的踱步,走几步停下来看看城外汇聚的越来越多的黑甲宁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满是恐惧。
“你说这关我们什么事?”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是,那些宁军逃到这的时候是请求我们开城门来着,可是我们凭什么开?他们一路上逃回来都没有人收留,我们凭什么收留?安息人有多可怕?一旦我们收留了那些宁军士兵,安息人的报复我们承受不住啊。”
另外一个人说道:“是啊,那些宁军饿死,也不是我们望海角城把他们饿死的,是一路上走过来饿死的。”
“宁人应该讲道理!”
主官大声说了一句:“他们应该讲道理!”
众人附和。
可是说归说,他们说的理直气壮,宁人未必会听啊。
“现在向都城派人去救援应该已经来不及了,派去边军大营求援的人回来了没有?”
“大人”
不远处的一个官员苦着脸说道:“城外的边军都已经撤回城内了,边军将军说他和宁人在窕国打过,野战打不过宁军的,况且他们兵少,他建议咱们死守等待援军。”
“死守?”
主官一怒:“我怎么看不到他们的人!”
望海角城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壳,所有人都变成了小乌龟躲进壳里,唯有在坚固高大的城墙里边他们才能感觉到一点点安全,留守望海角的日郎**队将军曾经在窕国与沈冷率领的宁军打过,他知道宁军战力有多可怕。
此时此刻,他已经想着要不要从另外一侧的城门逃命。
“派人!”
主官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派人去见宁军将军,告诉他我们愿意投降,愿意将城中金银全都交给宁军,来人啊来人!去把城门打开,告诉宁军我们不会抵抗,城门已经开了,他们要去都城的话尽管从这里过去。”
之前谈判的人只好又硬着头皮出了城,望海角城的城门也打开了,打开城门的那些守军转身就跑,谁也不敢在城门口多停留。
望海角城的主官带着一群手下人在城墙上等着,一旦宁军那边有消息回来,他决定立刻带着所有人到城门口迎接宁军进城。
不能抵抗,这怎么抵抗?
城外那黑压压的大军,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就在这时候,出去谈判的那个官员回来了,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主官看向他:“快说,宁军那个石将军怎么说的?!”
“他说”
谈判的官员面如死灰,看着主官嗓音发颤的回答:“他说把城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