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休息。”
谈九州吩咐了一声,想了想也不下城去睡了,在城墙箭楼里找了个地方靠着睡了会,可又是刚躺下没多久,楼然的攻势再次到来,这次看起来声势更大,军队铺天盖地而来。
楼然人的进攻一直持续到了天黑,连云梯都没有几架能靠近城墙的,这么打下去的话,大宁战兵最担心的不是会被敌人攻破西甲城,而是担心敌人的尸体会堆到和城墙一样高。
而此时此刻,沈冷正在喝粥。
听人说完这一天一夜楼然人的攻势,本来还有些担心的沈冷喝粥都变得痛快起来。
“不用担心西域人了。”
沈冷看着粥碗皱眉:“能不能稍微给点肉吃?”
屋子里的人全都摇了摇头,沈冷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现在应该担心的安息人和黑武人,打到现在这两国的兵马都没有出现,没安好心。”
他皱眉思考:“如果安息人和黑武人来了,他们会攻哪儿?”
西甲城坚不可摧,西域人就算再怎么猛攻,这样的打法也不可能破城,要说到攻城,安息人最擅长,比黑武人还擅长,他们的抛石车打法对于任何一座坚城来说都是考验,安息人现在还没来,难道别有所图?
安息人其实来了,只不过在冷眼旁观。
西域大军连营最后边,安息人正在搭建营地,左贤王世子弃聂嘁跪倒在安息皇帝伽洛克略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他跪在那,用额头触碰了一下伽洛克略的靴子,然后往后退着爬了几步趴跪着说道
:“陛下,西域人的军队简直就是笑话,他们根本不知道仗应该怎么打,宁人的坚城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做不可攀越的高山,死在多人都没有用。”弃妃翻身:皇上,娘娘又有喜了!
伽洛克略嗯了一声,之前他已经观察过西甲城,可以说,这是他领兵攻城略地这么多年来所见到的最坚固的一座边城,宁人又将守城战法发挥到了极致,以西域人的那种打法,打到海枯石烂也别想把西甲城攻破。
“黑武人来了吗?”
伽洛克略问了一句。
“还没有。”
弃聂嘁道:“臣怀疑黑武人根本就不会来,他们刚刚败给宁人损失惨重,纵然可以拼凑出来一些军队,可要突破宁人在北疆布置的防线也没那么容易,他们本来可以借黑山汗国绕到宁西疆这边来,可是黑山汗国也被宁灭了,黑武人唯一能策应的,只是在宁北疆施压,不让北疆宁军有余力支援这边罢了。”
“那就不要去想黑武人了,去准备一桌酒席。”
伽洛克略吩咐了一声:“朕听闻,那些西域人对你没有什么礼貌?”
弃聂嘁垂首道:“一群白痴而已。”
伽洛克略笑了笑:“他们白痴没关系,但对朕的人无礼就不行,你去请他们过来,就说朕刚刚到这,想设晚宴和他们认识一下。”
弃聂嘁连忙垂首:“臣遵旨。”
伽洛克略道:“哪个对你最无礼?”
弃聂嘁回答:“后阙王。”
伽洛克略点了点头:“那就让他坐在朕身边,朕来问问他为何对你无礼。”
天黑之前,西域各国的国王全都到了安息人大营,刚刚搭建起来的大帐足够大,宴席也已经摆好,酒菜看起来很丰盛,安息皇帝伽洛克略看起来也很热情,亲自站在大帐外面迎接诸位国王到来。
当后阙王到了之后,伽洛克略更是快步过去,像是对后阙王格外尊敬一样,连后阙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都落座之后,伽洛克略笑着说道:“在我们安息,和盟友饮酒要饮血酒,以示结盟诚意,今日朕宴请诸位尊贵的客人,当以血酒招待,同饮血酒,以后同心同德。”
这种事倒也不新奇,诸位国王全都点了点头。
“喝酒当然不能随便抿一口就行,所以朕准备了很多美酒。”
伽洛克略招了招手,手下人抬着一口大缸上来,七八个人抬着这口大缸都显得走路有些不稳,缸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酒,一瞬间大帐里酒味刺鼻。
“朕先来。”
伽洛克略走到酒缸边上,拔出bi shou把手掌割破:“朕代表安息帝国表达结盟诚意,诸位倒也无需都来放血进去,以一人代表西域诸国即可。”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伽洛克略的手下人忽然冲过去将后阙王架了起来,后阙王身边的几名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刀一个砍翻在地,安息人把后阙王加起来举在酒缸上边,后阙王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面朝着酒缸,他不怀疑下一息就会被扔进酒缸里,然而安息人没打算把他扔进去。
伽洛克略笑着说道:“后阙王德高望重,能代表西域诸国,既然是一个人代表数十国,当放数十国那么多的血才行。”
他的bi shou在后阙王身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最终停在心口位置:“这里,心血最诚。”
bi shou捅进去又迅速抽出,血一下子喷涌出来。
“看,后阙王果然可以代表西域诸国,放了这么多血进来,朕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真诚。”
伽洛克略看了看酒缸:“那么,谁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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