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霓,竟儿!”
“哎呀,是崧卿!”云韶弯起月牙般的眼睛。
接着她被夫君紧紧抱在怀里。
竟儿仰起小脸,咬着指头,虽然父亲离开许久,可他在血脉当中的本能,还是很熟悉这位男子的模样的。
“许久不见,崧卿无恙乎?”帷帽轻纱间,被抱住的云韶流下泪来。
“无恙,无恙......”高岳这时的心情很轻松,也充满了感恩的情绪。
自家的庭院里,春光再临,高岳嚼着胡麻饼,望着正在木马前玩耍的竟儿,边吃边笑。
旁边侍坐的芝蕙忍不住,噗嗤声笑出来,然后对同样笑着的云韶说:“三兄笑得好傻。”
“你得理解崧卿啊,我家崧卿现在已是天官郎中,又出镇兴元府,国家重任在他一肩之上。”云韶骄傲地说道。
这时候高岳带着些许不舍,看看这个小小的庭院,对云韶和芝蕙说,过旬日我们就出发,去山南西道的兴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