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摊手道:“我退出比赛行吗?”
观众和评委们为之一愣,辣妹却道:“不行!你必须先道歉!”
这时天界娃娃忽然爆发了:“小强,跟她比!妈的欺人太甚了!”
我把手伸进口袋道:“怎么比啊?”
“我们还有辆车!”
“你打算把车卖了给人赔礼道歉吗?”
天界娃娃怒道:“我可以把它变走!”
“诶,对啊!”这时我也来气了,用力一挥手道,“好,我也接受挑战!但是我变不了观音像,我要变车!”
辣妹没料到我居然要做拼死挣扎,迟疑道:“什么车?”
“奥拓!”我大声道,“我要表演的节目就是大变奥拓!”
辣妹冷冷道:“好!我看你怎么变!”
我跟导演说:“但是我不能在这变,我需要大家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导演已经快崩溃了。
“跟我走。”我拔腿就往停车场走。
“快快快!”导演指挥灯光音效主持人纷纷跟上,观众和评委也兴奋起来,浩浩荡荡地跟在我后面。
“小强,我们还需要一块幕布。”
我回头跟辣妹道:“你的布再借我用用。”
辣妹哼了一声,示意助手拿给我。
到了停车场我转了一圈才找到我的车,我的小奥拓委委屈屈地停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周围都是宝马名驹——能来这个地方看演出的人没穷人。
我摆手道:“劳驾,周围的车都是谁的,让出点地方来。”
观众和工作人员瞬间变成司机,各自把自己的车开走,停车场只剩了我的座驾。
导演快手快脚地指挥人们搭建临时摄影场地,灯光一打,停车场变成了舞台。
主持人道:“你要怎么变?”
我拍拍奥拓的车顶:“一秒钟,我把它变走。”
观众们围在四周,基本上和演员零距离接触,这时有人伸手摸了摸车门反光镜什么的。
我说:“为了不让大家怀疑,随便摸!”我打开车门坐进去,把汽车发动着,让人们看清这不但不是一辆道具,而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好几个不怕死的观众挡在我前面道:“你不是要跑吧?”他们猜得还真没错,我刚才是有这个心思来着……
我伸手冲辣妹招了招道,“辣妹小姐不来看看吗?”
辣妹疑惑地伸脚在车轱辘上蹬了两下,叉腰道:“没问题!”
我钻出车来,重申道:“一会我把车盖住,大家数一个数儿,我把它变走!”
观众们讶异无比道:“真的假的?”
宗北禄就站在我身后,这时小声道:“甄廷强,你这已经不是在变魔术而是在调戏观众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也小声问天界娃娃:“咱们……真的要变吗?”
天界娃娃气鼓鼓道:“变!一定要变!”
可是有正常思维逻辑的人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舞台上变观音,舞台本身怎么改动都可以,甚至已经有人在讨论是不是用了旋转舞台,或者在灯光上做了手脚,这里是停车场,我的车又在360度无死角的情况下被围观着,基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所以大部分人都觉得我这是在和他们开着恶意的玩笑。
检查无误,我示意人群退后一点,随即把红布盖在了汽车上,辣妹面无表情道:“只要你成功,我就认输!”
我打个响指道:“ok,开始!”
人们一个个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微笑道:“数数啊。”
“一!”人们乱七八糟开了口。
随着这单调的喊声,覆盖汽车的红布骤然瘪了下去,仿佛刚才盖住的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车型的气球,现在被猛的扎破了。
在人们眼珠子差点弹出来的当口,只有我注意到红布落下去以后正z微微鼓起一小块——那是被天界娃娃变回原形的纸车。
我急忙问它:“纸车怎么办”
天界娃娃狠了狠心道:“踩瘪!”
“那还能恢复吗?”
“能!”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前一脚踩上去,随后揭开红布,奥拓小汽车像空气一样消失在众人的注视下!
“哗——”伴随着这个“魔术”的,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只有人们惊诧的倒吸冷气声,很多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那是发自人最本能的惊疑——简言之,叶公好龙其实不怪叶公,谁见了条龙张牙舞爪地飞进来不害怕啊?
我拿着红布在原地兜了一圈,笑呵呵道:“怎么样,还算成功吧?”
停了几秒的时间,所有人都拼命鼓掌,包括导演、主持、工作人员。这些人毕竟都是门外汉,看见热闹高兴高兴惊奇惊奇也就罢了,我注意到宗北禄几乎脚下一个趔趄——他和他的老伙伴们都惊呆了!只有内行才明白,我这个魔术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变汽车绝对属于远景魔术,我按近景魔术那么玩,地点随机、灯光没调试过,看不出使用道具,可以这么说,这个魔术对魔术界来说基本无解。
青年魔术师震惊了一会,悄悄绕到辣妹身后,苦笑道:“忘了提醒你一句——把自己的道具借给这个家伙是一定要倒霉的。”
宗北禄神情凝重地拍了拍辣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山外有山,你输了!”辣妹仍旧是面无表情,但这次是心灰意冷那种……
很多观众不自觉地趴在地上研究,看是不是下面有暗室什么的。
表演艺术家开玩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