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人果然都停下攻势,满面懊恼之色,呼延备大口喘气:“你敢弑君,自己也活不了!”
傅灵川呵呵一笑:“不如试试?”扯开灵索,将那副镣铐锁在冯妙君手,再将她抓着往前走,果然他前进一步,那三人要后退一步。手机端 m.
“外头都是官兵,你挟持我走出去,有千百人看见国师的谋逆之举。”冯妙君幽幽道,“你何必负隅顽抗?从进门动手开始,这一局你已经输了。”她无数次激他主动攻击她,这回终于是成功了。
傅灵川附在她耳边,气息不稳:“不过千来号人,了不起都杀了!”
“你疯了么?”冯妙君微微闭眼,语带失望,“原来傅灵川不过是个输不起的孬种。”用力挣扎两下,银铐发出当啷两声。
看来,千丝虫粉的药效过去了。不过无妨,这具银铐可以封住她的修为,令她身如常人。傅灵川望着她曲线完美的侧脸,冷冷道:“我还没输!”乌塞尔可是他的地盘!只要离开这里,他调集大军,将呼延备与赵红印为首的门阀都控制住。只消女王在手,纵使都城会有一阵子震荡,最终也是会慢慢平静下来。“这具镣铐是古遗物,当时平青州奴营用它镇压强大而美丽的女妖。以你我之力,都挣脱不开。”
那几名大臣已经逃了出去,他现在覆面也没有意义。傅灵川带着她走出去时,外头千余人的队伍顿时鸦雀无声。
王渊袍子还溅着血渍,面的和气早不见,这时指着他痛心疾首:“国师,放开女王,莫要再犯糊涂了!”
他还只是轻伤,余下两名老臣躺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军医正在急救。不消说,这是青虎所为,亏得陈大昌适才奔出救援,否则三人都要葬身虎口。
所幸徐陵海率军赶到,以众凌寡击溃了青虎。
事到如今,傅灵川也不愿再多费唇舌,冷冷道:“都让开。”他衣袍多处渗血,自有一股惨烈气势,又是新夏第一人,长久以来身居高位,对眼前这支军队依旧震慑力十足。
赵红印也赶了出来,大声道:“看你今后还有何颜面在王廷立足!”
傅灵川还能扬起笑容:“日后与从前,也不会有甚不同,只要……”
“只要什么?”
人群忽然传出一个悦耳柔美的女声,却让傅灵川的笑容当场凝固。
随后军队分,让出一条路,有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手执黄金杵,姿容胜仙。
傅灵川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冯妙君,这赫然又是一个冯妙君!
他陪在她身边这么久,她的身形、动作,乃至脸最细微的表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眼前这个,确是很像很像,他都挑不出漏洞。
她微抬下巴,以胜利者的骄傲姿态望着他,红唇吐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在他耳边无限回放:“傅国师,你输了。”
他输了?“不对!”傅灵川紧盯着她,忽然用力扼紧了眼前的“冯妙君”怒声道,“那她又是……”
“谁”字还卡在喉间,他身前的冯妙君猛地双手外分。
这一下全身灵力骤然爆发,丹田印记甚至从云崕那里还“借”来了海量灵力,二者汇作一处,一齐集去手腕位置。
汇聚而来的灵力之庞沛前所未有,如同大潮浊浪排空,连她如今经过了高强度训练拓展的经脉都被冲刷得疼痛欲裂,像是下一秒会爆开。
这已经达到她经脉和身体的容纳极限。
“叮”一声轻响,那具银铐被巨力撕扯,很干脆地断作两截。
她指尖紧接着隐着一点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刺去。彼时傅灵川心神震荡,全副注意力又全在对面,待觉不好,腹已被刺入一截锋芒!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一手抓着锥体,一手去扼她咽喉,周身青光大作。
可她翻腕抓着他的手,用力往外推去。
这便是一番角力。
但在傅灵川而言,他只觉自己箍住的像是一头人形恶龙,力气实是霸道得惊人,他反而快到强弩之末,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寸一寸推开。
那种无力感深入骨髓。
趁着两人僵持良机,呼延备大步前,照着他脖颈挥剑斩去!
这神剑痛饮人血无数,傅灵川是再有本事,也没能将功夫练到脖子去。
眼看傅灵川要被一剑授首,冯妙君忽然松开了左手。
寒光都已经削下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傅灵川来不及细想,抬手挡下了这一击——他的护臂也是一件宝物,堪堪能挡下呼延备一剑,自身却也生出些裂隙。
这时,冯妙君左手才执出星天锥,从从容容将类锥顶到他下颌,一边对呼延备下令:“撒手,退下!”
她出声及时,呼延备眼里凶光闪动。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错过今日,他还有置傅灵川于死地的机会吗?
可是冯妙君已经再度出声提醒,语气也变得凌厉:“呼延将军!”
她挟大胜之威,连喝斥都是倍有气势,便是在场这些大臣名将也都心生惧意。
呼延备一顿,缓缓收起长剑,往后退开。哪怕满心不甘,他也不能在千余人眼皮底下公然违抗圣令。
可惜,可惜了。
合剑入鞘,他身躯晃了几下,即有军医快步前,将他扶下治疗。呼延备肺部被捅了个对穿,身还有大大小小伤痕,早成重伤之躯。
陈大昌了血毒,也依旧咬着牙走前来,将长剑对准了傅灵川后心。后者的目光却放在人群当。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