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呢。”秦栀伸手一指,她就说那个高管家,就在那门里偷瞧。穿上女装,看起来更顺眼了。
元极顺着秦栀的指示看过去,也瞧见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你认为她和那个俘虏有关系?”在路上时,秦栀说那个小白脸儿长得和她有点像。
“猜测。”秦栀点点头,目前她仍旧有这个猜测。
元极什么都没说,转身将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小白脸儿扯了出来。他就像抓小鸡似得,轻而易举的把他拎到了前头。
“走。”大步向前,穿过还在打斗的人群,直奔着那敞开的大门走了过去。
秦栀走在元极身后,身边是乔姬,两侧则是甲字卫。
快速的穿过去,跨过横在地上的尸体,一行人顺利的冲入了敞开的大门之中。
就在元极拎着那个小白脸儿进去之时,一柄长剑刺过来,他身体一转,同时拎起手里的人当做盾牌挡剑。
那柄剑也在同时收了回去,显然是担心会伤害到那小白脸儿。
持剑的正是那个高管家,穿着一身女装,打扮的也很利落,握紧了剑,对他们这些外来闯入者怒目而视。
不过,很明显她又十分顾及元极手里的‘挡箭牌’,所以一时之间不敢再攻击。
秦栀看了她一眼,便朝着二楼看,那儿果然有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赤着脚,就站在楼梯口,正看着这下方呢。
看到她,秦栀不由笑了一声,她的状态太差了,和七年前相比,她老了许多。而且眼下她也是一副宿醉的模样,站在那儿好似腿都撑不住了似得。
她身后还藏着几个探头探脑的男人,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衣衫不整,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慌乱的样子。
其他的护卫都在外面,这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唯一还能抵抗的就是那个持剑的高管家了。
分别看了一圈,秦栀走到元极身边,伸手拎起那个形同死狗似得小白脸儿,直接扔到了地上。
“把剑放下吧,你若一直抵抗,对他也不会有好处。”踢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脚,秦栀说道。
持剑的高管家看了一眼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人,脸上的气愤可想而知。
“你们是姐弟?他委身于上头的那位公冶夫人,而你则做起了她的幕僚。不过依我看,你和你弟弟的目的都不纯,就是在利用那个严重酒精中毒的女人。”不知他们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有野心,但智商配备不足。
“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那时手下留情,如今居然杀到我家里来了。”公冶夫人终于认出了闯进来的人是谁,虽记不清是几年前见过她了,但当时的事情还记得清楚。那时她儿子征战天下,马上就要攻破大魏了。最后,就是因为这个臭丫头,而一败涂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到底还是你不老实。公冶峥将你安排在这里,又让你养一堆小白脸儿,你又作何不满足呢?”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这个距离,她都能看得到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睛。
“是不是你给他灌得mí_hún汤?守着西棠这破地方不说,神家的人他也都放过了。他本不是这样宽容的人,我就想一定是谁在他耳边吹风来着。现在看来,肯定是你这个臭丫头了。”扶着楼梯的扶手,公冶夫人一步一步的下来,赤着脚,她走的不是很稳,但却好像因为宿醉,反倒瞧着别有一种风韵。
闻言,秦栀立即和元极对视了一眼,原来这就是原因?
因为公冶峥没有对神家人赶尽杀绝,而且这几年来还重用了几个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在西棠的口碑可是越来越好。
而很明显,公冶夫人对神家的恨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她是主张杀了全部神家人的,但最终公冶峥没有听她的。
兴许,就是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继而公冶峥将她送到这北方来。这里与大越族的发迹之地很远,可以说是个十分独立的存在了,将她圈在这里,让她老实些。
然而,人若有骚动,把她四肢全扣押住也没用。这不,她已经不负众望的招兵买马了,从司徒康的手里买了很多的兵器,大概是看不过她儿子的‘软弱无能’,想要取而代之。
从楼梯上下来,她晃悠着走到那仍旧持剑相对的高管家身后,抬起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用作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边看了一眼那被扔到地上如同死狗似得小白脸儿,“高淑,把那个臭丫头宰了,她就是个祸害。”
高淑微微侧目看了公冶夫人一眼,表情却是十分不好,“夫人,我弟弟还在那儿呢。”
“你不是说他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么?如今你自己瞧瞧,他完成了什么,反倒把这些人都引来了。废物一个,就没必要留着了,还不如上头那几个软蛋。”公冶夫人冷声,她的无情无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淑持剑的手收紧,“夫人,对于你来说,我弟弟可能不重要,我们也本就只是一条贱命罢了。但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对不起了。”话落,她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公冶夫人,直接将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还真是反转,一直无动于衷的元极也扬起了眉尾,“你想用她换你弟弟?”
“之前她与司徒康交易的兵器粮草等物品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是,把我弟弟放了。”高淑没别的条件,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弟弟活命。
秦栀看了元极一眼,几不可微的摇头。
元极微微弯起薄唇,他不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