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二人饮下了满满的一杯,酒的味道很烈,浓烈的酒味直往鼻腔冲去。
“度数怎么这么大。”刚下肚没多久,一股灼热便从胃部升腾而起。张江没料到酒的后劲会这么大。
俩人晕晕乎乎的,没一会儿就醉了。
程晨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夜色下的树林被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程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儿,他记得他似乎应该在张江家。他和张江喝了酒,难道,自己喝醉了,在做梦?
程晨一直走,直到完全迷失在树林里时,程晨看着四周那紧密的树林。
一个灯笼出现在程晨的视野内,程晨向前迈进了一步,又是一个。每走进时,便会出现许多灯笼,仿佛火车轨道,没有尽头。
程晨瞧了眼红灯笼上的字,似乎是繁体的喜字吧。红灯笼静静的悬挂在树枝上,里面的红烛散发着幽暗的光。
顺着灯笼的轨道走下去,就在程晨以为永远走不到尽头时,忽的一阵微风扬起,灯笼里的烛火变得明灭不定。
“良辰已到,新娘上轿!”
风落,声起,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程晨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只见前方的雾中,走出了一堆人。
身穿红色的衣服,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平稳无比,竟没一点波动。轿子旁还跟随着几个女子,纤腰素裹,亭亭玉立。
程晨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偷偷的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只一会儿,那顶轿子便已来到程晨躲藏这棵树边。此时,程晨才看清那些那些女子的模样。
惨白的脸,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如同那傀儡般。程晨偷偷的尾随在他们身后,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新娘下轿!”其中一个女人拉长声音。轿子停下,轿夫掀开红门帘,俩个女人立刻上前准备搀扶新娘。
轿夫在新娘下轿时,抬起轿子继续行走。轿夫渐渐消失,此时的新娘也被搀扶进了树林。
程晨快速的跟了上去,几人绕过好多树木,终于在一座坟前停下。坟墓已经很破旧了,坟头长满了杂草。
四个女子将身穿喜服的新娘放在坟前,新娘跪坐在坟前。程晨一个恍惚,回过神时,发现那四个女子已经不见了。只剩新娘独自坐在坟前。
程晨左右看了看,四周也是空荡荡的,那四个女人根本就是凭空消失的。也就几秒的时间而已,怎么可能会是走开的。
程晨开始慢慢的转身,准备悄悄走开。
鲜艳的红色占据了程晨整个视线,喜帕上的鸳鸯如同复活了般,那般的栩栩如生。
程晨没料到女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吓得转身就准备跑。
“相公,我们该洞房了。”女人的声音娇媚而柔软,听的程晨一阵骨酥。
这女人不会也会媚术吧!
想到前一个,程晨咬咬牙。女人的手抓着程晨,刺骨的冰凉顺着手腕传过全身。程晨身体一阵哆嗦,鸡皮疙瘩都起一身了。
程晨全身紧绷的看着女人的手伸向她身后,本以为女人是想吃了自己,没想到……女人拿出了一根秤杆。红色的秤杆被雕刻的很精美,上面雕刻着一朵玫瑰,花枝缠绕。
接过女人手中的秤杆,程晨知道,女人是叫他挑开她的盖头。程晨早已手心冒汗,一直思索着该怎么办。自己又不是她新郎,怎么能让他挑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女人已经开始慢慢烦躁起来。手不断绞着裙摆,程晨惊奇的发现,他似乎能感到女人的烦躁。
木讷的伸出手,将秤杆抵在盖头底。轻轻一挑,盖头悄然落地。
盖头底下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也不是什么俏丽佳人,而是一个没了脸皮的人。
那人脸皮早已被剥去,红色的肌肉里夹杂着许多细小血管,还有白色的筋膜。女人的模样无比渗人,活脱脱一个被剥了皮的标本。
女人将脸紧贴着程晨,女人那张被剥了皮的脸瞬间放大。
“我漂亮吗?”女人幽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程晨紧闭着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女人眼睛硕大,因为没了眼皮,所以无法眨眼,也越发恐怖。
程晨突然想到他看到的一个小故事,裂口女。
女人因整容失败,嘴角两边被剪开了俩个大口子。女人承受不了,杀了那个整容医生,自己也自杀了。
女人的变成了鬼,心生怨念的女人每天埋伏在电线杆阴影处。如果有人路过,女人便会跳出来,问他们……
“我漂亮吗?”
这是一个死答案,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回答漂亮,女人会愉悦的用她的剪子将你也剪成她那般模样。如果你说不漂亮,她便会愤怒的将你的嘴脸剪开。
此刻此景,程晨真的被难住了。如果他说了,会不会被这女鬼剥去脸皮。
“我不漂亮吗?”女人难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女人紧张的抚摸着她自己的脸。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女人猛的将程晨推开,疯了般的到处张望。看到在地上的程晨时,女人急促的跑到他身旁,摸着程晨的脸。
“这是我的脸,我的!”女人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程晨,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对于女人来说,她印象中,自己的脸是滑嫩。不是她现在这样,凹凸不平,坑坑洼洼。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不似从前那般滑嫩,即使这般,这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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