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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也不好多说。听之前姜展唯说过,跟大金国打仗的时候,冲在最前线的,就是发配在北地的那些罪臣及其家里的男人。壮男应该剩不了什么人,女眷孩子,若体质不好的,也活不下来。又遗憾没早些发现那个秘密,若早发现了,姜展唯在边关的时候就可以暗中帮着寻找李家人,并且秘密保护他们。
晌午,陆漫留刘惜蕊在家里吃饭。她想着老太太好久没看到姜展唯了,肯定会留他们几人在鹤鸣堂吃饭。
可是,晌饭前姜展唯居然一个人回来了。
陆漫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姜展唯说道,“我一直忙,鲜少时间陪你……”
见何承笑起来,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还瞪了何承一眼。他把孩子留在鹤鸣堂,就是想一个人陪媳妇清清静静吃顿饭。若是刘惜蕊不在,他会毫不客气地把何承赶走。
陆漫则暗自纳闷,这个男人有些反常,当着外人的面说话也不顾忌了。
侧屋里摆了两桌,陆漫和刘惜蕊在炕上的小几上吃,姜展唯和何承在地下的八仙桌上吃着酒。
两个男人喝两口酒,就会不由自主地看看坐在炕上的两个女人。
陆漫和刘惜蕊的余光都能感觉他们的目光,刘惜蕊满脸通红,又娇羞又幸福。今天上午,除了说李家的时候难过,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是这个表情。
陆漫则很纳闷,这个男人怎么这次回来总有些与平时不同,他们是老夫老妻好不好,怎么搞得像另两个恋爱中的小儿女一样。
饭后,刘惜蕊带着小喜依依不舍回了刘府,何承则去了赵家看望何氏。
陆漫上床午歇。她躺在床上,看见姜展唯坐在床边深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这次回家,你像变了个人。”
姜展唯有些红了脸,嘴硬道,“我是你男人,怎么看你都成。”又伸手摸着她的大肚子说道,“你这么辛苦,我心疼。”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矛盾。看着冷冰冰的惜字如金,可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陆漫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他嘴上的燎泡,小声说道,“黄雀再狡猾,只要他做了,就能露出破绽。你也不要太着急,身体要紧。我已经让人给你熬了汤药……”
姜展唯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唇边亲了又亲。说道,“漫漫,注意身体,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有三个儿女了。我会给你们好日子,不让别人欺负你们……”
“我知道。”陆漫说道。
她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中。见妻子睡着了,姜展唯才起身走出卧房。
晚上姜展唯没有回来吃晚饭,让姜悦又难过了一场。见重孙女难过,老驸马气得大骂唯唯嘴上的泡泡长得好,应该再多长几个才好。
姜悦更不高兴了,瘪嘴就要哭。老驸马又说了成筐好话,才把小妮子哄过来。
姜展唯是半夜回家的,陆漫迷迷糊糊跟他说了几句话,第二天醒来时他又走了,空留下枕畔的淡淡梅香。
陆漫隐约记得,姜展唯跟她说,若她的身子受得住,刘姑娘的伤口恢复得好,太子又愿意,最好能早些给太子动手术……
她又想到现在不让她出门,还有东辉院以及那边府里调来许多护卫,还加强了巡夜,应该是在保护要为太子治病的她。早给太子动手术,她也能早一日安全。
想到这些,她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她也想早些做手术啊。只不过,那些人肯定不会让她在这时候做,怕她手术过程中突然发作。虽然何承,甚至王医官都能继续做下去,但为了最大的安全系数,肯定不愿意让他们做。所以,哪怕她的身体再受得住,那些人也不会同意的。
又想着,姜展唯的反常表现,或许是心疼她被“黄雀”惦记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吧。
她抿嘴笑起来。那个男人,有时候很讨嫌,也有时候也很可爱。
二月十六,是为刘惜蕊动手术满一个月的日子。
这天飘着绵绵春雨,雨不大,寂寂无声,润湿了地面,也把花洗得更艳,树洗得更翠。
巳时初,刘大夫人就带着头戴面纱的刘惜蕊来了东辉院,想请神医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帮着她解胎毒。
长公主也在三夫人的陪伴下坐轿来东辉院看望陆漫,听说她的肚子有些不适。
不多时,太医院的高院使和付院判也来了。他们的借口是来请教神医姜三夫人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顺便再谈谈能否买些夜黄花给太医院自己种植。付院判是当初为老驸马治病的付御医,上个月刚升为院判。
东辉院正院已经悄悄清了场,没有闲杂人等。
见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刘惜蕊便取下面纱,再解开脖子上的绷带。其实,她不需要再缠绷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面纱脱落,被人看到积症已经好了。
高院使等人看到刘惜蕊的下巴平整白皙,只有一条不足一寸长的淡红色的细线,以及几根短短的同色线缝,又是激动又是吃惊。
付御医没看到手术的过程,只看到过太子背上的紫色包块。他不太相信地问道,“刘姑娘之前跟太子的积症一样,还要大得多?”
高院使点头道,“当然了,刘姑娘的积症不止本官看过,太子殿下和长公主都看到过。”
长公主都激动哭了。
她虽然没明说,但她这一个月来压力非常大。若手术不成功,太子的前路暗淡,陆漫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