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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悦听说外祖母和小舅舅来了,又同老驸马一起疯跑过来。
屋里一阵吵闹,好不容易把老小孩子打发出去,母女两人商量起了送了聘那天的具体事宜。因为陆漫有别的安排,托辞让何氏主管何府那天的事。何氏虽然不太懂,但曾嬷嬷和王嬷嬷能干。
晌午,长公主又请何氏母子去鹤鸣堂吃饭。
吃了饭何氏就带着小鱼儿急匆匆去了何府。
丁玉盈和丁小七是在晚饭前回来的。她还在酒楼里买了两罐龙泉鸭汤,一罐留在东辉院,一罐送去鹤鸣堂孝敬长公主。
陆漫看看丁玉盈,这姑娘比前世通透多了。
丁玉盈说了今天逛街的“奇遇”。
她不满意那个铺子,虽然附近酒楼饭馆林立,食客挺多,但不是小点的主消费人群。而且两层铺子太大,她租不起。
柳信也很为难,丁姑娘想找口岸好些的铺子,可京城口岸稍微好些的地段,铺子都是两层或以上小楼,或者四合院。他找的那个铺子,还是偏小的,最便宜的。
在酒楼里吃了晌饭后,丁玉盈又让柳信带她去京城最繁华的长平街。那里可以说寸土寸金,铺子还都是三至四层小楼,后面带院子那种。
柳信有些搞不懂这位姑娘,还是听话地带她去了。
长平街繁华大气,中间的道路可以并行八辆马车,两旁的铺子鳞次梓比,具是装修豪华。丁玉盈就是把所有存款都拿出来,也只够几个月的租金。而且,那么大的铺子卖小点,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丁玉盈走了两圈,看中了一个气派的叫“一品茶坊”的茶楼。
柳信赶紧说道,“丁二姑娘,一品茶坊是京城乃至大楚最好的茶楼之一了。它的东家不会转租,你也……”租不起。
丁玉盈笑道,“我知道。”
她牵着丁小七刚走到一品茶坊门口,就看见宋明同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走出来。
宋明穿的还是那么考究,冰蓝色提花锦缎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紫金束发冠。
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上班吗?丁玉盈狐疑,还是屈膝笑道,“和郡王爷,真巧啊。”
宋明一愣,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了。他笑道,“丁二姑娘来这里品茗?”
丁玉盈摇头笑道,“不,我是想来找这里的东家或者掌柜谈生意。”
找东家或者掌柜,谈生意?
宋明有些好笑,这位姑娘倒是爽利之人,身手也好,救人打人都不在话下。对她笑道,“我跟这家茶楼的东家和掌柜都比较熟悉,丁二姑娘有什么生意,我可以帮着说和说和。”
丁玉盈大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又给宋明屈了屈膝。说道,“我看到茶坊右边有一个偏厦,给我隔出一丈见方的地方就行,我想租下来卖小点。”又怕人家不租,赶紧说道,“我一年出二百两银子租。”
宋明有些吃惊,还有这样租房子的?嘴里却说道,“那个偏厦是茶坊烧水的地方,倒是能够隔出一间小房子。但一丈见方的小屋子,一年两百两银子的租金,你岂不是吃亏了?”
丁玉盈笑道,“我不会吃亏。郡王爷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小点好看又好吃吗,我把铺子和点心包装好,走高端路线,卖贵些。再者说,来这里逛街喝茶的人非富即贵,也能尽快把点心的名号打出去。买的人多了,再扩大规模。”
宋明第一次听到包装和高端路线的词,但他也明白了其中意思。他又想到了时不时冒出些新鲜词语的陆漫,儿子跟她相处久了,都会说些古怪的词来。怪不得她们那么要好,还真是同道中人。
他点头笑道,“好像是有点道理。”又问一旁的男人道,“怎么样,余掌柜觉得这笔买卖能做吗?”
余掌柜多精啊,已经看出来郡王爷对这位姑娘的另眼相待,赶紧躬身道,“做得,做得。”想到郡王爷说的“吃亏”的话,又道,“二百两银子着实高了些,一百两吧。要不,五十两?再不,二十两?”
二十两一年的租金,这不是白送嘛!
丁玉盈觉得这位掌柜一定是看她认识郡王爷,才给她的无底限的优惠,她怎么好让人家高官为了自己受贿犯错误呢。
赶紧说道,“这怎么好意思,余掌柜客气了,哪能让你们吃亏呢?在商言商,该收多少收多少。”
宋明想了想,说道,“这么办吧,你们一人退一步,一百两银子租金即可。”
余掌柜点头同意,丁玉盈更是大喜,觉得天下的好事这辈子都遇到了。
宋明先走了,丁玉盈留下来同余掌柜办了手续,余掌柜又带着她看了偏厦里面,量好尺寸,说十天后便可隔好交房子。
回来的路上,丁玉盈才反应过来,那个一品茶坊或者跟和郡王爷有关系。问了柳信,果真是和郡王爷的产业……
丁玉盈讲得兴味盎然,陆漫心里有事,只哼哼啊啊,没听进去多少。
翌日一早,陆漫突发风寒起不来床。姜玖和小哥俩被长公主接了过去,也不许姜展魁和丁小七去正院,只有丁玉盈会去上房陪陪她。
傍晚时分,长公主正等着爷们回来吃饭,周郡王妃风风火火来了鹤鸣堂。她哭的眼睛通红,来请陆漫去给儿子宋宪做手术。
下晌,刚出院的宋宪饥渴难耐,想去群芳阁找乐子。他的小厮护卫都阻止道,“世子爷,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不能做那事。”
宋宪的眼睛一鼓,说道,“小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