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宇将薄唇抿了抿,没有说一个字,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如果他不是知道苏沫沫是骗苏雅风的,他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

出了破屋,又走了十几米,确定苏雅风没有追来,苏沫沫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看赫连宇一脸的阴沉,肃杀之气布满面庞,顿觉有些歉意了。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她的叔叔,而且她这个叔叔言辞的确又很多离谱的地方,只要是看重自己尊严的男人,今天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还是大名鼎鼎的辰王呢?

她知道,赫连宇今天是给了她足够的面子。

“王爷,我叔叔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礼教之类的概念……”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礼教的概念,不过,她没有惦记别人家的丈夫而已……

赫连宇仍旧紧抿着薄唇,不想说一句话。

“沫沫,又不管你的事情,你不用解释的,苏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只要他不清楚而已……”

古悦怕苏沫沫难堪,所以才说道。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等于触碰了他的逆鳞。

“你对他很了解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如果今天本王不来,你是不是真的会穿上紫霞彩衣给他看?”

声音冷冷的,还有着几分讥讽的意味,苏哥?苏哥前,苏哥后的,倒是叫的怪亲热的。

好大一股酸臭味。

“苏哥这个人其实并不坏,如果他是坏人的话,又怎么会在塔台那里舍命相救?他就是嘴坏而已……”

云国不像闵月国,民风开化,男人的地位一般都高于女人,在普通男人的眼里,他们的妻妾都是他们的所有物,觊觎她们妻妾的,根本就是挑衅他们作为男人的权威。

普通男人尚且如此,就更不是堂堂的辰王了。

不过,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会接受这些常规的道理。

“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做了你的王妃,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上几句话了?”

古悦也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好像还要没完没了的追究一样,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追究这有意义吗?

“本王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如果你真的在意本王的感受,希望你以后不要见这个苏雅风,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难保下一次见到她的谁时候不会杀了他……”

眸底一片的暗沉,瞳眸中的肃冷之气几乎将周身的空气凝结成冰了……

“如果我再见他,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狠狠的打我几巴掌,然后把我关起来?”

古悦不示弱的将唇角一挑。

看见他的酷冷的神情,她很自然的就想到那次和马麟在茶楼喝茶,被赫连宇撞到的情景,那一次,他差一点就杀了她……

男人的承诺真的可信吗?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赫连宇说过,会一辈子都疼爱她的,现在,仅仅因为一个苏雅风就有这么大的矛盾……

赫连宇看见古悦倔强的表情,眼眸紧紧的一缩,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上次古悦和马麟的事情,顿时就明白她所指何事了。

紧缩的瞳眸又慢慢的松开了。

自己的情绪怎么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呢?

“本王没有这么想过,本王只是觉得他居心不良,你离他远一点,会安全一些……”

见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古悦心里的气也顺了很多。

“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分得清楚好人和坏人,他是沫沫的叔叔,能够坏到哪里去?”

苏沫沫一看情况不对,“王爷,今天这事权当我不对,不过,以后古悦应该没有机会和我叔叔见面了,因为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赫连宇着才不做声了,不过,三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一些尴尬,从挽巷到宫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宫里以后,他们跟薛皇后说,紫霞彩衣就放在挽巷的一个地方,他们只取了衣服,并没有看见那个盗贼,那个盗贼应该就是开了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想盗走紫霞彩衣。

薛皇后也没有细问,后来,让内廷将这个案子给注销了。

薛皇后能够如此快的下定论,不追究紫霞彩衣被盗的事情,倒是令赫连宇他们觉得有些意外。

皇宫里能够让人随意出入,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企图,他都挑衅了皇权的威严,按理说,应该继续追查下去才对。

他们那么说,不过是敷衍薛皇后的,谁都听得出来,包括薛皇后心里也应该清楚吧。

怎么会有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宫里偷紫霞彩衣,只是为了开玩笑?

薛皇后不点破,应该是为了顾及辰王府的面子,但是不应该这么快就销案啊。

因为苏雅风的事情,古悦也觉得很郁闷的,一是,她和苏沫沫一起又骗了苏雅风,将他扔在了京城;而是赫连宇因为苏雅风的出现,一直心存怒意。

“娘娘,这紫霞彩衣您真的不试一试吗?”紫羽知道她回来景阳宫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走进房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试了,应该差不多的,你就帮我将紫霞彩衣收起来吧。”之前,她对紫霞彩衣还真的有些好奇的,经过这么一闹,她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苏沫沫把包袱交给她的时候,她直接扔给了紫羽,根本就没有看一眼。

再珍贵,稀有的东西又如何?人一辈子很短暂的,能够享受的东西很有限,实在没有必要追求太多。

但是很多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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