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束!”
我惊喜望去,正是眉目清秀的阿束,才几日不见,看着像是比之前瘦了些。
“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我来这里找了好几次小伞都不在,又联系不上你。”
阿束老是神神秘秘的,叫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日你与小伞为何那般匆忙,连灵朱果都忘了拿?还好灵朱果是能放的,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
我略有些不满地抱怨道,阿束只是含笑看着我,待我一口气说完才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日我昏迷以后,小伞原本想带着我回到这里养病的,没想到胡同口已经围了不少鬼众,小伞只好把我送到蒿里山我的住处。”
“我不是刻意躲,是我今日才醒过来。”阿束说着,又有些微微喘气,似乎病还未好全。
阿束解释完,我心中好受了些,又见他有病容,有些不忍,“好吧,看在你昏迷的份上,原谅你了。你既然病还没好全,就在此等我,我这就回去给你拿灵朱果。”
走之前,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阿束,我回来之前你可别走了,酆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到你实在有些难。”
阿束一怔,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吐出几个字,“玉叶,对不起。”
“行了,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摆摆手,飘出房门。
御上阴风的我不到两刻钟,便从家中的冰玉盒子里取了灵朱果,再次回到小伞的家中。
阿束仍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朦胧的烛光下,清秀的眉目微微蹙起,倒像是病西施一般,另有一种美。
天色不早,我另外寻了一根蜡烛点上,屋内稍微亮堂了一些,将灵朱果递给阿束。
“我看了地府志上的介绍,灵朱果红透了以后就可以吃了,现在正好可以拿给你妹妹。”
阿束从我手中接过灵朱果,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你从未跟我讲过你家中的事,包括你的妹妹,行踪也都神神秘秘的。”我低声道。
阿束拿着灵朱果的手僵了一下,微微敛起眉,面色显得有些为难,但更多的是歉意。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者是我无意中揭了他的伤疤?
阿束一向内敛,恐怕真的有不便之处。
我见他情状,思忖着措辞打了个圆场,“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朋友之间也不是无所不知,总得各自留些余地。”
阿束似下定决心一般,从左手手腕上取下一条手链,递给我,“玉叶,家里的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还请你见谅。这个手链我戴了多年,现在送给你,就当这些日子你为我辛苦的赔礼。”
这是一条通体紫色的精致手链,藤蔓一般的紫叶间坠了一颗黑珍珠,设计很是精巧。
我不明所以,呆呆看着阿束掌心里的精致手链,没有第一时间去接。
阿束笑道,“收下吧,这个手链与我心意相通,你只要戴上这个手链,以后若找不到小伞,就能用手链联系到我。”
“你戴了这么多年,应该是你珍惜之物,就这样给了我,不好吧?”我婉拒。
毕竟我帮助阿束也不是图他什么。
阿束已经轻轻解开手链的环扣,将手链环在我的左手上,轻轻扣住。
原本喝的‘醉鬼’酒似乎在我血液中再次升腾起来,此刻,我又有些醺醺然。
阿束见我仍懵懂,轻轻道,“玉叶,对着这个手链,喊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按照阿束的指示,听话地对着手链唤了一声,“阿束。”
手链上的黑珍珠轻轻晃动了一下,我睁大眼睛,这才发现手链叶边上镌刻了一个小小的“树”字。
阿束笑着抬起左手,原来他左手上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紫色手链,手链上的黑珍珠同样微微颤动,与我手中的手链遥相呼应。
“这上面有一个‘树’字,给我看看另外一条手链上刻了什么字。”
我好奇地朝阿束凑过去,阿束却略带羞涩地躲开了。
“哼,不看就不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嘟起嘴巴。
阿束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的眼睛忽然朦胧起来,感觉周遭的烛光忽的透出一股粉红色。
“阿束,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开了口又骤然停住。
阿束目不转睛看着我,眼中泛起一阵柔光,微凉的手从我发间滑到耳边,不自觉颤抖起来。
“吱呀”一声,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阴风,将房门吹出了一丝小缝。
我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低头嗫嚅道,“谢谢你的手链,我收下了。”
逃一般地跑到门外,身后隐隐传来一阵刻意压抑过的咳嗽声。
我没有回头,御上阴风,失神一般朝院外走。
一不留神,墙角的机关触动,撒了我满身的石灰粉,险些入眼。
一阵凉水从天而降,又险些浇了我一身。
若是连中两招,身上不烫出几个泡才怪。
我总算彻底清醒,躲过剩余的机关,飞快回了家。
无袖与青歌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天色不早,我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将沾了满身石灰粉的衣服换下,沐浴更衣后直接躺到床上。
前几日恢复工作以后比以往劳累,我每日都睡得很早,睡眠质量也很高,今日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着今日阿束的神色,略带病容的样子,以及最后隐隐听见的咳嗽声。
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