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上去又不大像啊……
少女的心里瞬间就转过了如此多的念头,但是她的脸上还是那种颇为天真的懵懂。
“您这样说可太让人难为情了,那些画是我爷爷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意大利弄过来的,我当然应该好好珍惜才对……总而言之谢谢您,瓦尔特先生,我们家族是能够记住那些帮助过他的人的。”
如果真的爆出来的话,虽然未必能够损伤到爷爷的地位,但是肯定会损伤到他的名声吧,在现在这个时段,这可绝不是什么好事,少女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可绝对不行。
“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吗?恐怕也未必如此……”青年人苦笑了一下,“真正为此花费了巨大代价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芙兰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青年人。
她真的不明白啊,我又何必说出这些东西惹她不开心呢?自古以来军队不都是这样,又能责怪她什么呢?
看着这双蔚蓝色的眼瞳,青年心想。
“哦,没什么,我只是说我们一路带过来很辛苦而已……”伊泽瑞尔-瓦尔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您能够对那些画作满意,那么您爷爷的辛劳都是值得的……特雷维尔小姐,”
嗯?不是来敲诈的?那他是想做什么?
芙兰心里更加疑惑了,于是她决定正面试探一下。
“您今天找上了我,可是让我吃了一惊呢,不过也很开心,先生,谢谢您~”芙兰笑着说,“来我们家拜访的人,要么是找爷爷要么是找我哥哥,您是第一个直接说来找我的。”
“那些人还真是有眼无珠啊,可不明白谁才是这家人的瑰宝。”伊泽瑞尔回答。
虽然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恭维话,但是它一点也没有让芙兰高兴起来。
“我的哥哥可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呢,人人都知道他前程远大,他才是我家的支柱呢。”芙兰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回答。
“哦,您的哥哥当然前途远大。”青年人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多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意味,“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我们也都知道,站得比别人都高的人,在地上的影子也比别人更大。”
“您这是什么意思?”芙兰有些不满地扫了青年人一眼,“我可不允许您在这个人家里讲他的坏话啊?”
“我是一个记者,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而已……”在被芙兰瞪了一眼之后,青年人连忙致歉,“想必您已经听人说了,我是一个供职于您兄长的法兰西新闻社麾下的一名记者。”
“那您不是更不能去暗地里贬损您的雇主了吗?而且还是在他的妹妹面前呢。”芙兰仍旧有些不满,不过这种不满被很明智地停留在‘少女撒气’的层次上,“更别说,您还是在他的名片的帮助下,得以来到这个家庭中拜访呢……”
“对此我当然十分感激。”伊兹瑞尔-瓦尔特笑着回答,仿佛对芙兰的薄怒也感到很可爱一样,“所以我会继续为他服务的。不过……您也知道,记者是好奇心的凝聚物,在受雇于您的兄长之前,我倒也对这个国家的某些方面十分感兴趣,所以一直都在观察着。”
“这还真是良好的职业习惯呢。”芙兰随口恭维了一句,一边暗想什么时候把这个人赶跑。
不过,等等,也许他真的知道一些别的什么?
芙兰突然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