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蒸馏次数超过90次,酒精度超过96°的,易燃不易爆的,就算是用来消毒都算当量过度的,就是这瓶美妙的生命之水咯。”
阿拉密斯收起了匕首,笑嘻嘻地对墨说道:“像你这种宿醉的情况其实挺常见的,再喝点酒透一透就好了,生命之水这玩意儿虽然理论上是不能直接喝的,但你好歹也有中阶实力,整上那么一两口肯定是不会出事的,放心吧,我和波多斯之前已经试过了,虽然体感方面确实有点冲,而且还会叠上那么几十层眩晕啊、恶心啊之类的负面状态,但还是不至于掉血的,怎么样,稍微好点了没?”
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强行驱使着自己已经快要感觉不到的四肢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抽搐着问道:“所以你给我喝这个生命之水其实是为了……”
“让你醒酒啊。”
阿拉密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耸肩道:“不过你小子的警惕心也太差了,我这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直接一口闷了五分之一,好家伙,波多斯那畜生都不敢这么喝。”
墨:“……”
“长点儿心吧。”
阿拉密斯咂了咂嘴,用力拍了拍墨的肩膀:“要是换做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想要在你这副德行的时候弄死你简直不要太轻松啊。”
墨却是摇了摇头,扯出了一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会暴毙的干笑:“我之所以会喝,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害我啊。”
“嘿,瞧你这话说的,不会害你就安全了?”
阿拉密斯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想啊,要是有哪个姐们儿对你小子有兴趣,然后并非不怀好意,而是抱着传宗接代的伟大情怀给你整几杯劲儿大的,然后趁你小子没有抵抗力的时候给你糟蹋了,咋整?”
墨:“……”
阿拉密斯意犹未尽地继续道:“而且啊,要是个美女也就罢了,万一你第二天起床后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跟波多斯戴假发似的……”
“停!”
墨面色惨白地打断了阿拉密斯绘声绘色的描述,咬牙道:“拜托,拜托别再说下去了,你的意思我已经完全领会了!”
“嗯,领会了就好~”
阿拉密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那么,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晕、困、恶心、想睡觉。”
墨直言不讳。
“哈哈,这才不到十点,有的是时间让你睡。”
阿拉密斯似乎并没有放墨离开的意思,轻笑着感叹道:“算上那个渔夫,咱们总算是凑够五个人了啊,明天去办完登记后就可以用冒险者小队这个身份去承接任务了。”
墨点了点头,微笑道:“恭喜。”
“恭喜个毛,说得你好像是个局外人似的。”
阿拉密斯瞥了墨一眼,哼道:“我跟你说,虽说咱们能接小队任务了,但是无念和渝殇可都不能打,队伍里真正的战力还是你、我和波多斯咱们三个,压力可是会很大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早就考虑到这件事的墨笑了笑,颔首道:“嗯,心理准备还是有的。”
“啧啧,光心理准备可不行。”
阿拉密斯挠了挠脸颊,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再次抽出了自己腰间那对锋锐的匕首,挑眉道:“来,咱俩练练。”
“啊?”
墨当即就是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练什么?”
“废话,当然是切磋一下啊。”
阿拉密斯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不然还能是练跳绳或者呼啦圈吗?”
“简单来说,阿拉密斯你之所以想要跟我‘练练’……”
墨苦笑了一声,也跟着站起身来,将手按在自己腰间的长剑上:“是准备彻底摸清楚我的实力,然后根据咱们三个的水平进行一番分析,以方便之后一段时间更严谨地领取任务吗?”
“哈哈,看来你已经彻底醒酒了,生命之水果然是好东西啊。”
阿拉密斯咧嘴一笑,点头道:“没错,正如我刚才说的,冒险者小队的任务跟这两天咱们折腾的这些小零小碎可不一样,在只有理论战力五分之三的情况下,战力其实是比较吃紧的,虽然我个人觉得咱们三个都还算是硬点子,但为了以防万一,彼此之间多了解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墨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样的话,要不要叫波多斯也一起?”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去忙自己的事了,听说是单位那边有点麻烦。”
阿拉密斯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所以只能我之后再跟他说了,放心吧,别看我这样,表达和描述能力还是挺强的,哦对了,你要不要先热热身,彻底把身体里那些酒精给消化掉?虽然我不介意占你便宜,但造成误判可就不好了。”
“就这样吧,虽然还是有点晕,但我觉得还是能发挥出正常水平的。”
其实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墨摇了摇头,反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酒精的驱使下露出了贼特么自信的微笑:“开始吧。”
“好。”
不知何时出现在墨身后的阿拉密斯淡淡地应了一句,右手中的匕首电光石火般地掠过墨的手肘,在夜幕下扬起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
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墨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手外侧那道并不算很深的血口——
呯!
伴随着一道冷冽的弧光,墨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