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季晓鸽终于彻底懵掉了,一张漂亮的小脸要多傻敷敷就有多傻敷敷,小嘴半张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第三声:“啊?”
天行道似乎对少女这颇为过激的反应有些惊讶,挑眉道:“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怎么想都超奇怪吧!”
季晓鸽扑棱着翅膀,比比划划地说道:“不喜欢陈老师的话您干嘛跟达布斯过不去呀!不喜欢陈老师又不是亲戚关系的话干嘛要一起去看电影啊!不喜欢陈老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达布斯说清楚呀!”
“我想我有必要更正一点,夜歌同学。”
天行道抬起右手,轻轻晃了晃食指:“我并没有跟贾维斯过不去,而是他一直在因为那些幼稚的理由跟我过不去。”
季晓鸽鼓起腮帮子,哼道:“那其它的呢?”
“看得出来,你们是贾维斯很好的朋友,否则他也不会把我跟小陈一起看过电影这种事都告诉你们。”
天行道移开视线,转头看向练习场的方向,轻声道:“但我跟夜歌同学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再加上一些其它原因,我并不打算对你知无不言,明白了吗?”
少女微微一愣,然后扁了扁嘴,闷闷地回了一句:“哦……”
“哦?”
天行道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会想方设法刨根问底呢。”
结果季晓鸽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道:“不会啦,其实刚才的那些质问就已经挺不合适啦,既然田老师您已经拒绝回答了,再继续的话不就太不礼貌了吗?说到底,现在就已经很不礼貌啦。”
“你是个好孩子,夜歌同学。”
天行道难得露出了一抹无限接近于‘亲切’的微笑,悠悠道:“贾维斯能交到你们这种朋友,是他的幸运。”
季晓鸽先是笑了笑,然后忽然拍了下小手:“啊!难道田老师您的身份是达布斯失散多年的二表叔!?”
天行道面色一僵:“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唔,果然不是啊……”
少女叹了口气,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谁叫您一口一个孩子的啊!明明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嘛。”
“习惯性跟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保持距离了。”
天行道耸了耸肩,很是平静地陈述道:“这对于一个单身、英俊、收入稳定的青年教育者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季晓鸽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没办法进行反驳,因为面前这位田老师并没有在吹牛或者自嗨,只是很平静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夜歌你可以对我们刚刚那番对话保密,只对贾维斯一个人保密就可以了。”
天行道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说,但就算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隐情,贾维斯也是一个在特定环境下十分容易情绪化的人,而我和小陈,则完全符合就他而言‘特定环境’的全部条件。”
季晓鸽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解道:“什么意思啊?”
天行道的表情颇为严肃:“简单来说就是我希望你对刚刚得到的情报进行保密,准确点说是对你的朋友达布斯保密,一部分原因不便透露,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知道后很可能会冲动行事,那对他没有好处。”
“是为了达布斯好?”
季晓鸽歪了歪脑袋。
“是为了达布斯好。”
天行道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季晓鸽也跟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应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跟达布斯说的。”
“很好。”
天行道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便转身向主楼的方向走去:“我们抓紧时间吧,虽然留有余裕,但准备工作总归是不嫌多的。”
“那个……”
季晓鸽却是叫住了他,抿着小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不甚坚定地问道:“田老师您会撮合陈老师和达布斯在一起吗?您希望他们在一起吗?唔,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
天行道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在短暂地沉默后冷冷地说道:“不会,也不希望。”
“呃……”
“不如说,我会尽全力阻止他们在一起。”
“啊,为……为什么呀?”
“谁知道呢,可能只是我这个人太喜欢多管闲事罢了。”
“?”
“我们走吧,夜歌同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哦哦!是!”
……
另一边,在一头雾水的季晓鸽正跟着天行道前往主楼为不久后那场‘表演赛’做准备时,墨檀和达布斯也各自完成了准备。
当然,说是‘准备’,其实就是把天行道打剩的木桩残骸收拾一下,然后走到练习场中间面对面站好而已。
“你确定不需要带王霸胆吗?”
达布斯打了个响指,为自己加持了一道散发着冰冷氤氲的邪能光环,然后从行囊中掏出了那柄已经许久没能见光的【精铁顿锤】,将其交到了安东尼的惯用手中,目光灼灼地盯着站在数米开外的墨檀,提醒道:“没有它策应的话,你应该有很多技能都没办法用吧?”
墨檀笑了笑,耸肩道:“我想了下,觉得果然还是把王霸胆留到一会儿的‘表演赛’吧。”
“呵呵,看不起我啊?”
达布斯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绝对不会看不起人的‘默’,解开了制服领口处的两枚扣子,提醒道:“虽然分开后就再也没有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