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在干什么?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想要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邪恶的小手还牢牢地抓着贯白丘的大手,而他的大手依然枕在自己柔嫩的小脸下,传来一种微妙的触感,让她心神一荡。
荡你妹啊荡!丢人丢大发了!果然是发骚了!她赶紧松开自己的魔爪,挪开了自己的脸蛋儿。
贯白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然后起身朝胖子说道:“冯医师医术精湛,能过来,再好不过了,请!”
胖子听得知府大人赞他医术好,立刻闭上o型嘴,屁颠儿屁颠儿地走到床前替肖天然把脉。
胖子把脉后沉吟道:“嗯……好像病得不轻……”
卧槽,这话怎地这么奇怪,你特么才病得不轻。
那边原本僵立着的两个人齐齐问道:“怎么?”
胖子摇头晃脑道:“还有待鉴定!”又对她说道,“来……舌头伸出来,啊――”
卧槽泥马――啊你妹啊!你到底是看舌头还是看喉咙啊?两个动作一起做,你当我是吊死鬼么?
她迅速吐了吐舌头,来,考考你这小眼神儿好不好。
“舌苔发白,虚寒入体。”胖子说道。
……牛!
“不过,这脸红得忒不正常,发烧发得忒严重,不知道体温有木有超过40c,有体温计就好了,明儿做个体温计去。”
……胖子你怎么也是平翘舌不分,什么叫发骚发得太严重?对得起你的小学语文老师么?
胖子犹自絮叨完,又问道:“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喝了不少河水。”裴幻替她答道,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她刻意去喝的一样。
胖子胖爪一拍:“这就是了,那河水不干净,加上吹了风,重感冒加肠胃感冒……”
肖天然打断他:“你就直说吧,我是不是细菌性感冒?”
“呦呵,小丫头还挺上道的啊?还知道细菌性感冒和病毒性感冒,虽然这里没法验血,但以我看来,肯定是细菌性感冒。”胖子老神在在道。
“那我是不是得进行抗菌治疗?”
胖子点点头:“不错!不然这热度退不下去。”
“抗生素你研究出来了吗?”她满怀希望地。
“没有!”
“……那就开有消炎疗效的中草药药方吧!”她垂头丧气地。
“我也是这么想的,来人那,上文房四宝!”胖子神气活现道。
原本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黑线的贯白丘对着同样一脸黑线的话梅道:“去小姐书桌上拿笔墨来!”
话梅回神,赶紧去到隔壁拿来了笔墨,在一边桌上放好,然后对胖子道:“冯医师,请!”
胖子伸伸胖手:“话梅姐姐,请!”
话梅莫名其妙。
胖子又道:“我说你写!”
“啊?”话梅一脸懵逼。
肖天然差点儿笑出声来,她早听说了胖子这家伙,怕自己的毛笔字丢人现眼,从不亲自写药方,需得别人代写,别人都以为是他架子大,倒也不疑有他。
“我来吧!”贯白丘说着已在桌边坐了下来。
如此,胖子口述,贯白丘执笔,写完了方子。
胖子正欲拿方子叫小厮前去药房抓药,贯白丘道:“且慢!小妹怕喝苦药,冯医师可有办法使这药变得不苦些?”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啊?搞得她像个不愿喝药的小朋友似的。
“哦?哈哈,当然,加一味甘草就好了!”胖子促狭地笑,并朝她眨眨眼睛。
她只当没看见,移开视线去,却见到裴幻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添写甘草药方的贯白丘,眼中似是隐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再待细看,却转瞬不见,似乎一切只是错觉。
待肖天然喝了药,沉沉睡去,裴幻才走。胖子早由贯白丘的手下去跟太医院告了假,就暂时在府中住下,以便随时观察病情。
半夜,肖天然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头没那么疼了,四肢也不那么酸痛了,她知道这是发汗了,烧开始退下去了。但是汗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她就将被子掀开,打算起身换身衣服。
许是躺得久了,又浑身无力,一起身她就一个趔趄,身体往前歪去。卧槽!她低骂一声,不想却没有像预期那样摔个嘴啃泥,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什么情况这是?她迷惘抬头,对上一双黑色幽深的眼睛。那一刻她脑中不合时宜地跳出顾城的几句诗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打住,这家伙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她的闺房里?
未待她开口质问,贯白丘已开口询问:“小妹方才嘴里嘟哝着什么?”
卧槽!“卧槽”啊?连“卧槽”都不知道?跟不上时代了吧!
“没什么,吓了一跳而已。大哥……怎么在这里”她这才发现自己连讲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话梅在外间睡着了……听冯医师说今晚是什么……危险期,为兄不放心小妹,就在旁边守着,若有事就可以直接找冯医师过来。”
她心下触动,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就像父母亲人似的照顾她:“不打紧的,我适才发了汗,已经好多了。”
“小妹起来可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这才想起自己起来的目的――换衣服,而此刻她隐在单薄的衣衫下的胳膊上传来他大手上温暖的触感。
“我衣服都汗湿了,想换身衣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作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