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一处幽静之地,金甲上将军秦元谋正在与玉将军润伯然下棋,两人都是圣朝军神一般的人物,平日里自然是走的很近,下棋品茶也是常有的事情。
“润兄,最近清闲的很啊。”秦元谋笑着说了一句,润伯然盯着棋盘没抬头,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自从分了内政院和军政院,繁琐的内政之事无需你我再操心,当然是要比以往清闲很多。”
秦元谋呵呵一笑,下了一步棋,同时道:“会不会,觉得有点失落?毕竟以前的权势,要比现在大很多啊,现在,内政之事咱们是不可能再插手了。”
润伯然点头:“要说没有,那是假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可这件事之后再思谋,便知道此事对圣朝有利,要行精简官员的事情,上面不做表率,下面怎会服气?这也是为何之前几次变革都失败的原因,上面不动,只动下面,谁都不会乐意。这次就挺好,至少你我能有时间下棋聊天,而且也有时间钻研修为和武道了。”
这话润伯然说的很认真,看得出来,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楚弦这小子这胆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敢做,也幸亏大家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否则,怕是要出大乱子。”秦元谋说了一句。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听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生气,非但不生气,而且还对楚弦很是推崇。
“这件事,萧禹首座那边肯定也是认可的,否则不可能通过,眼下内政和军政两院初立,还需要看一段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乱子,楚弦那边很可能会被人针对,或者是借题发挥,此外,他这段时间也太过崭露锋芒,虽说萧禹首座那边没有说什么,可万一有了别的念头,对楚弦那就是大大的不利了。”润伯然说完,秦元谋就摇头:“萧禹首座不是这般小人,润兄,你想多了。”
这个时候,京州某地,突然传来一股波动,秦元谋一愣,疑惑的看向一处,润伯然也是一样,随后两人齐齐露出惊骇之色,对视一眼。
“这气息是……”
“不会吧,杨家的那位,居然还活着?我以为他早就……”
润伯然当下将棋子丢在棋盘上,起身飞起,秦元谋也是一样,两人一起赶往那边,他们去的方向,赫然便是杨家。
实际上此刻,不光是这两位,京州之内,大司徒大司马,包括上尊教主,甚至是萧禹太师,也都被惊动了,然后一起赶了过去。
而在杨家深处一个极为僻静的院子外,杨真卿等杨家子弟已经是面带惊讶和喜悦的跪了一地。
显然,是在恭迎某位大人物出来。
这院子内,明显是另有乾坤,同时也是杨家禁地,很多杨家的小辈甚至从出生到寿元耗尽,都没有见过这院门打开过,也没有人敢进去。
他们只知道,这里面的人据说是杨家一位先祖的居室。
圣朝延续数千年,自然是有一些传承下来的官员世家,只不过真正能延续数千年不倒的,几乎没有。
圣朝的官员机制,在核心问题上,分的十分清楚,官员可以举荐,但至亲后裔却是不准,也就是说官员之后,你想当官可以,但一开始不可借助家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