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看到宋秋蝉脸上突然之间露出极度痛苦之色,下方诸围观修者们先是一怔,然后就浮现出一抹冷笑之色,甚至有人口出讥讽之言。
因为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了,他们尽都知道一定是柳寒衣让那蝶形脉灵和化生兽接触的时候,就将一抹剧毒打入了化生兽的体内。
按照正常的情况,化生兽如果被柳寒衣的蝶形脉灵吞噬殆尽,那抹剧毒自然是不可能进入得了宋秋蝉的体内,也就不会让她中毒了。
偏偏宋秋蝉情急之下,因为心疼化生兽,不顾大会规则,强行动用脉气,这才将化生兽生生夺回,从而被化生兽体内的剧毒给侵蚀了。
如此看来,宋秋蝉能这么轻松就夺回化生兽,恐怕也不是因为其脉气修为有多强悍,而是那天毒院的天才少女有意为之了。
“臭丫头,你敢算计老娘!”
感应着体内爆发而出的剧毒能量,再看到那边一男一女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一刻宋秋蝉不由急怒攻心,直接大喝出声。
嗖!
甚至此刻的宋秋蝉因为剧毒爆发,先前强压下心底的仇恨随之升腾而起,赫然是再也顾不得大会的规则,身形微动间,朝着柳寒衣怒扑而去。
又或者在宋秋蝉的心中,知道那种连祁风都抗衡不了的剧毒,自己未必就能抗衡,她必须当机立断,将那施毒之人给拿住,再逼其给出解药。
“这……”
宋秋蝉突然之间的发难,让得广场外围那些围观修者们,尽都是目光呆滞,全然想不通此刻宋秋蝉,会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这些围观修者们,一时之间没有猜到柳寒衣和云笑的关系,这个天毒院的少女,虽然最终并不一定会要了宋秋蝉的性命,但是后者这一身修为,就未必能保得住了。
众人觉得宋秋蝉愚蠢的原因,是因为刚才见过了祁风的结局,他们心中清楚,只要宋秋蝉主动认输,为了炼云山的名声,柳寒衣应该也是不会看着其毒发身亡的。
可是宋秋蝉此刻的举动,无疑是将自己最后一条路都给堵死了,如果说先前施展脉气夺回化生兽只是下意识举动的话,那此刻的暴然以难,就是其自主为之了。
这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解读,一者下意识,一者主动发出进攻,这是完全视炼脉大会的规则如无物啊。
“寒衣师姐小心!”
看着宋秋蝉身上爆发出磅礴的脉气,天毒院天才司墨下意识便是惊呼出声,然后他就感应到身旁一抹异样的目光投射而来。
“那老女人已经中了寒衣师妹的剧毒,你当她真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说话的是叶枯,或许相对于司墨,他对柳寒衣那身仙胎之毒,要更加了解一些吧,他相信就算宋秋蝉比柳寒衣高了两重小境界,下场恐怕也会极为凄惨。
如果说单单比拼脉气修为正面抗衡的话,在对方有意防备之下,柳寒衣恐怕根本就不是宋秋蝉十合之敌。
但是现在,那无往而不利的仙胎之毒已经入体,在叶枯看来,宋秋蝉此刻的举动就是自寻死路。
只不过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对仙胎之毒有所了解,他们只知道宋秋蝉是浮生境后期的强者,而柳寒衣不过是刚刚才突破到浮生境初期罢了。
“云笑应该会出手相救的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是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也将目光转到了那离柳寒衣不远的那个粗衣少年身上。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柳寒衣和云笑更深层次的关系,但他们至少知道这两位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曾经在无常岛之上,还并肩作过战呢,云笑没理由会见死不救。
可是当众人将目光转到云笑身上的时候,却见得这个少年并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脸上还噙着一抹似有实无的笑容,让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来不及了!”
其中一名地阶高级的炼脉师叹了口气,口中轻声发出,让得诸人都瞬间清楚了他言中之意,那是说云笑就算是这一刻出手,也已经来不及相救宋秋蝉了。
作为当事人的宋秋蝉,其实也一直都在防备着云笑突然出手,相对于浮生境初期的柳寒衣,在脉气战斗力之上,她无疑更加忌惮不按常理出牌的云笑。
曾经在九界万毒塔之内的时候,宋秋蝉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轻敌不防,这才被云笑斩掉一条手臂。
或许连宋秋蝉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自九界万塔之行后,自己对那个修为还比自己低一个小境界的少年,已经产生了隐晦的心理阴影。
不过在宋秋蝉离柳寒衣已经越来越近,她眼角余光瞥到云笑竟然纹丝未动的时候,不由心头大喜。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这一次你必将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当此一刻,宋秋蝉再也没有去想其中后果,她只知道在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柳寒衣绝对是避无可避。
到时候拿到了解药,再将这丫头给生生击杀,不知道云笑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就是宋秋蝉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她清楚自己这一刻的出手,恐怕炼云山已经容不下她,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那个可恶的小子极尽伤心难过吧!
像宋秋蝉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丝毫怜悯之心的,也不可能从别人的角度出发,她打定主意,拿到解药击杀了柳寒衣之后,便即施展身法逃命,只要陆燕机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