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感应着这商药阁薛掌柜引脉境初期的气息,云笑不由摇了摇头,心道看来三日之前在商家正气厅发生的事并没有流传出来,否则就算是借这薛掌柜一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说话吧。
开玩笑,连商家大少爷都被打折了手腕,商家权力滔天的长房掌权者商瑛更是被狠狠打脸,这薛掌柜不过是商家养的一条狗,主人都被打压,他竟然跳出来了。
“你确定要动手?”
云笑依旧站得笔直,面对一名引脉境初期的修者,他半分压力也无,因为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引脉境初期的修者了。
“云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向他道个歉,再滚出商药阁,或许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薛掌柜此言一出,旁观那些客商都不由一阵嘘唏。
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云笑的身份,可是让其和一个商药阁打杂的仆役道歉,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没边了,稍微有一点血性之人,恐怕都不会答应吧?
“咦?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云笑抬起头来,似乎觉得这几句话在哪里听到过,微一思索已是恍然,那日在商家正气厅中,商回玉被自己打折手腕,那商瑛不就是这样威胁自己的吗?
见得云笑一点都没有要妥协的觉悟,薛掌柜最后一丝耐心也被生生磨了去,冷声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那不知名的父亲,好好教教你怎么识时务吧!”
薛掌柜此言一出,其滚胖的身形已是和身扑上,双手之间浓郁的脉气,也让一些围观之人暗暗心惊,暗道那粗衣少年恐怕真的要倒霉了。
只是众人没有看到的是,当薛掌柜说到“那不知名的父亲”七个字的时候,云笑的眼眸之中赫然是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虽然云笑自己对那不知所踪的父亲也心怀怨恨,可是这种事只能自己想,却容不得别人说,这薛掌柜,可真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就在薛掌柜悍然出手之际,那刚才被打了一耳光的仆役已是得意地对着身旁同伴说道:“薛掌柜出手,云笑那小子恐怕不死也得重伤啊!”
砰!
哪知道就在这仆役话音刚刚落下,一个胖如皮球般的身影已是倒飞而出,如此之大的身影,自然不会是瘦削的云笑,最大的可能则是……
当诸多商药阁的杂役执事想到那一个可能的时候,那个庞大的身影已是狠狠地撞在了身后数丈之外的柜壁之上,发出一道大响之声。
“噗嗤!”
倒飞而出的确实是刚才狠厉出声的薛掌柜,可是不知为何,仅仅一招之间,他便已经退身飞出,而且落下身形之后,还一个把持不住,口中鲜血狂喷,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一下众人终于是回过神来,当他们目光隐晦朝着云笑那正在收回的右腿看去时,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粗衣少年,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仅仅是这一脚,恐怕那薛掌柜至少得在床上躺十天半月吧?
刚才还在说云笑要倒霉的那个仆役,此时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涌泉穴直冲到头顶百汇穴,他忽然发现,似乎自己刚刚所挨的那一巴掌,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开玩笑,连引脉境初期的薛掌柜,都被云笑一脚踹得身受重伤口吐鲜血,要是这种力量加诸在他的身上,恐怕他直接就一命呜呼了吧?
“这……这……这还是以前那个云笑吗?”
看着那脸上并无半点表情的粗衣少年,无论是外来的客商,还是商药阁本身的仆役执事,尽都大气不敢出一口,因为薛掌柜已经是这商药阁最强的修者了,要是换成他们的话,恐怕下场会比薛掌柜更为凄惨。
“薛掌柜,现在,你还要替我那不知名的父亲教训我吗?”
云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缓缓几步走到柜台边上,居高临下地冲着薛掌柜问了一句,口气之中,带着一丝戏谑。
“不……咳咳……不敢,云笑少爷,您……您有什么吩咐?”
要说这薛掌柜倒是个能屈能伸之辈,想来是常年和商人们打交道,脸皮也练得够厚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又变成了那个“识时务”之人。
“我问你,玉壶宗的殷欢来了吗?”云笑重伤了薛掌柜之后,一口气已经出了,倒也不为己甚,淡淡的问出声来。
“玉……玉壶宗?”骤然听到这个庞大宗门的名字,薛掌柜一个激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竟然站直了身子。
不过下一刻,薛掌柜已是摇了摇头,说道:“云笑少爷,今日……今日商药阁,并没有玉壶宗的贵客来过!”
“哦?”闻言云笑不由微觉失望,不过下一刻已是收拾心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等他吧,你给我准备一间炼丹房!”
“炼……炼丹房?”这下薛掌柜又是一惊,不顾体内严重的伤势,一双眼睛不断在云笑身上打量,却没有立时回答。
“怎么?这偌大的商药阁,不会连一间炼丹房都没有吧?”云笑目光一沉,问出的这话自然不是他的本意,他还以为这薛掌柜想再玩点什么猫腻。
“有!有的!”被云笑目光这么一瞪,薛掌柜感觉到自己的伤势都仿佛在这目光下加重了几分,当下不敢怠慢,连声应是。
“带我去吧,还有……”云笑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上面隐约写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