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铁山宗六长老,此刻真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见得他长呼出一口浊气,似乎这口气息之中,都蕴含着一种金火之意。
“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
云笑胜券在握,也没有在乎多给钟声谷一点时间,他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这老家伙的背后,不会是还有铁山宗的人吧?
不过这个机率不是太大,云笑现在也没有做好和整个铁山宗开战的准备,来到垣土城,是他打探了很久的结果。
“云笑,我有一个秘密,你肯定会很感兴趣!”
钟声谷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强忍着左臂被焚烧殆尽的极致痛苦,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后的活命之机。
“你想用这个机会,来保住自己这条性命?”
云笑眼中光芒一闪,紧接着说出的一句话,让得钟声谷身形一颤,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打算被对方看穿,他现在无疑是没有太多底气了。
“钟某已成残废,这条老命并不值几个钱,但是那个秘密,一定会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钟声谷轻轻动了动自己的左肩,眼神之中有着一丝苦涩,却隐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怨毒,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恨意?
“哦?说说看!”
云笑不置可否,口中的轻声,无疑是让钟声谷颇不满意,因此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纠结之色,并没有在此刻直接出声。
“钟声谷,你要知道,现在的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相信我,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我会让你比刚才痛苦十倍!”
对于钟声谷的心思,云笑又岂会不清楚,但这个时候的他可不会做出什么承诺,这些铁山宗的家伙,他是一定要杀的。
在云笑话音刚刚落下,钟声谷身体表面的金色火焰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他却是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体内传来。
“哼!”
一道闷哼之声传出,钟声谷额头后背已全是冷汗,几乎连牙齿都咬碎了,那种痛苦,确实比先前强烈了十倍,甚至要更多。
这是云笑对金之极火的一种特殊运用,可以说此时的钟声谷,就算是想要自爆都做不到,更不用奢望能活命了。
“你的那个秘密要是够分量,我会保证你痛快地死去,否则……”
云笑冰冷的话语响彻在黎家老宅的天空之上,让得一些离得较近的围观修者们,都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寒战,有些感同身受。
他们现在可不是对云笑一无所知,知道这粗衣青年年纪虽轻,却是一个杀伐极为果断的主,很多行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诸多黎家族人,更是在心中幸灾乐祸,暗道那铁山宗六长老还不如不说呢,现在倒好,想要痛快地去死,恐怕都会变成奢望。
“云笑,你如此对我,难道就真不怕铁山宗吗?”
体内传来的极致痛苦,让得钟声谷惊怒交集,色厉内荏的大喝一声,看来他只能是搬出自己身后最大的背景了。
以前的时候,钟声谷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但只要他一说出铁山宗长老的身份,或多或少都会起到一些效果。
只可惜钟声谷似乎是忘了,眼前的这个粗衣青年,若是忌惮他铁山宗,就不会管黎家这一档子闲事了,更不可能对他出手。
“呵呵,你们铁山宗的口气,倒是比月神宫摘星楼还要大些!”
云笑脸上笑容不减,而当他这两句话出口后,所有围观之人,包括刘黎两家的强者们,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他们心头又都是一片恍然,暗道这粗衣青年连陶治亭张明泽都怪杀,又岂会在意一个只在南域称王称霸的三流宗门?
“钟声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耽搁下去,等下就是你想说,恐怕也不一定有那个力气说出来!”
云笑手指轻轻律动,这番话出口后,钟声谷脸色再次一变,似乎刚才让自己痛不欲生的那种灼烧之痛,再次变得强烈了几分。
钟声谷有理由相信云笑并不是危言耸听,那是真的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
这一刻,铁山宗大长老不由变得纠结之极,先前是纠结自己能不能活命,现在却是纠结自己能不能痛快去死了。
“好,我说!”
心中权衡之下,钟声谷并没有犹豫太久,他知道强硬下去的后果,而这样的痛苦,他真是片刻也不想承受了。
果然,在钟声谷话音发出之时,体内的痛苦瞬间缓和了几分,而他却是再也不敢强项,身形微颤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云笑,你可知道我在垣土城谋划数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声谷盯着对面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粗衣青年,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云笑,就连下方的黎家家主黎洪道,都是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那根青色手杖嘛,我知道!”
不过云笑还是朝着黎洪道手中的青色手杖一指,事实上他先前在钟声谷现身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次,是这位铁山宗六长老自己忘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根叫做木炎杖的手杖,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如此上心的呢?”
钟声谷明显是想起来了这件事,却也没有过多纠结,而是问出了一个所有黎家族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现在的黎洪道等人,都知道这位铁山宗的六长老插手黎刘两家恩怨,罪魁祸首就是黎家的传家之宝木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