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岳奇斋可是天阶高级的毒脉师,平日里大家虽然共事帝宫所,关系可并没有好到哪儿去,若是这老家伙趁机在自己身上下毒,岂不是说以后都得任此人摆布了?
不过岳奇斋口中表明乃是受了所司大人之命,诸人虽然心头不满,但却不便多加斥责,只能是暗暗感应着自己体内的某些隐晦力量。
然而阮不为几人都感应过了好几圈,却没有感应出丝毫的东西,让得他们很是抓狂,暗道这天阶高级毒脉师的手段,果然是非同一般。
“诸位放心,那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剧毒,只是一种能让人感应到的特殊气息罢了!”
见得阮不为几人的脸色,岳奇斋心下得意,嘴上却是开口解释,在让得众人放下一大半心的同时,他的目光,已经是转回了那个粗衣少年所在之地。
“在四长老的身上,我同样种得有一丝特殊气息,而我感应得清楚,在那粗衣小子的身上,残留得有四长老的气息,要说四长老的死和其没有关系,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个时候岳奇总斋总算是将心中的推断说了出来,而此言一出,包括谭其功在内的所有人,眼眸之中尽都是闪过一丝狠戾之意。
就算这些人平日里和袁大有关系并不怎么好,但对方敢杀帝宫所的四长老,就是在挑衅整个帝宫所的威严,如果让其还能逍遥自在,那帝宫所颜面何存?
“围起来!”
心中念头转动之下,谭其功并没有拖泥带水,然后诸多帝宫所修者齐齐应命,转眼之间就将那粗衣少年围在了中间。
“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旁观诸多修者看到这一幕,先是怔了一怔,旋即都是露出一抹感兴趣之色,暗道那粗衣少年不知怎么得罪了帝宫所,这下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刚才帝宫所几人的交谈,这些离得较远的普通修者自然是没有听到,但仅仅是看到帝宫所几人的动作,他们就知道那粗衣小子不可能再有活命之机了。
无论那粗衣少年先前如何诡异,如何在湖水剧毒之下安然无事,也并不能说明其脉气修为战斗力就有多强横。
帝宫所威严不可侵犯的理念,百年时间以来,已经深入到每一个九重龙霄修者心底深处,既然被帝宫所找上,那粗衣少年的下场便已经注定。
尤其是一些人看到那少年并没有太多惊惶失态之时,都不由脸现冷笑,暗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子居然还在故作镇定,倒还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小子,敢杀我帝宫所四长老,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此刻的二长老岳奇斋,俨然成为了所司大人的代言人,听得他第一句话,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暗道自己先前所想,似乎有些出入啊。
这些人大多都是慕容城周边的修者,自然是知道那位所谓的帝宫所四长老,到底是何人,那袁大有可是货真价实的通天境后期强者,实力比场中绝大多数人都要强上许多。
就这样的强者,竟然莫名其妙死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中,诸人在心中震惊的同时,又都有些好奇,好奇那少年到底是如何击杀袁大有的?
“二长老,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这小子一定是使了什么卑鄙手段,这才能侥幸得手,先将他抓起来好好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其幕后主使来?”
帝宫所三长老乃是一个脾气极为火爆的性子,他看着那依旧云淡风轻,全然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少年,当即就忍耐不住爆发了。
此言一出,其他帝宫所长老们都是深以为然,毕竟他们没有感应出云笑的修为,认为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想要击杀通天境后期的袁大有,若不施展一些卑鄙手段,是肯定办不到的。
“二长老,先别伤他性命!”
这个时候帝宫所所司谭其功终于开口了,这莫名的话语先是让岳奇斋一怔,旋即脸上便是浮现出一抹狞笑。
“所司大人放心,属下必然不会让您失望!”
作为天阶高级的毒脉师,岳奇斋对所司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无疑有着绝对的信心,此刻拍着胸膛保证。
岳奇斋对自己的毒脉之术极有自信,他自问有一百种办法能让那少年生不如死,到时候所司大人想问什么,恐怕对方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就敢挑衅帝宫所的威严,还将四长老袁大有都给生生杀了,要说背后没有什么主使,那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帝宫所办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对方做出这样的事,那不将其背后主使连根拔起,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后患。
“我说,你们说完了没有,这架还打不打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心中为那粗衣少年默哀之时,从此人口中却是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让得这处的应容湖边上,突然显得有些安静。
“看来这小子已经被吓傻了!”
一些直肠之人直接就给云笑下了个蠢货的结语,在这种时候徒逞口舌之快,岂不是更加激怒那天阶高级的毒脉师岳奇斋吗,到时候或许就会吃更多的苦头。
“好小子,胆子果然不小!”
岳奇斋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众人想像之中的愤怒,但他实在是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气乐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狂妄之人?
“老家伙,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那位四长老,在地下可寂寞得紧啊!”
云笑又岂会被一个初入通天境巅峰的家伙吓到,何况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