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家欢,忽然之间,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怪异的笑,笑容中分明透着嘲弄之色:“好啊,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不是能联系上邹立宇么?告诉他,我想找他唠唠,越快越好!”
“宇哥这几天就出狱了,等他出来了,我叫他弄死你!”李家欢发狂似的叫道。
李家欢的不断喊叫终于惊动了别人,有好几个人都从家里打开门,奇怪地看着赵阳和李家欢。
“我等他。”
说完,赵阳便转过身,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李家欢说错了,就在今天下午,邹立宇就已经出狱了!
被李家欢这一闹腾,赵阳换因为新牌匾所产生的好心情登时被驱散干净。
有些事迟早是要了结的,本来他还打算进监狱把事情了结,既然邹立宇要出来了,这倒省了赵阳不少事情。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邹立宇,你的死期已经近了……
回到家,老爹赵一山正在看电视,发现赵阳回来了,不禁问道:“方才谁敲门呢,是不是李家那个丫头?”
“爹,咱村一多半姓李的,你说的是哪个李家丫头?”赵阳打起了马虎眼。
“嘿,你小子,你能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赵一山道:“前几天家欢那丫头被小蕊锁在屋里,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让小蕊给迷倒了,还把衣服扒了捆上麻绳,这事儿几乎全村都知道了。”
赵阳心头一跳,忍不住说:“怎么还全村都知道了?”
“唉,”赵一山叹了口气,说:“说来也寸,你知道,当村长事儿多,那天李兴盛的婆娘有事儿去找村长,村委会没找着便去了他家,结果一进门,家里没别的人,就剩下田小蕊,还是‘那个样的’,这李兴盛的婆娘嘴巴根本就没个把门的,这几天不到,全村可不都知道了么?”
听了老爹的叙述,赵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这田小蕊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一来,田小蕊恐怕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
小蕊,摊上这么个小姨子,算你倒霉了!
想到这里,赵阳不禁有些奇怪,这李家壮这几天也太消停了,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赶紧把手机送去吧,这都几点了,袖儿那丫头估计都要睡下了。”赵一山催促道。
“哦,行,爹,一会我送完手机去外面练功,你就不用等我了。”
“行,我知道。"
对于赵阳外出练功这事,他刚从外面回来那几天,赵一山放心不下,去野外找过他,发现他确实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像是老僧入定一样,他也没去吵赵阳,站了一会便转身就走了。
所以,这会赵阳说去练功,赵一山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出了家门,依旧是赵阳给张袖儿发了个短信,当他走到张袖儿家门口的时候,只过了不到十秒钟,门便打开了。
赵阳对给他开门的张袖儿笑了笑,闪身进门,扭头瞅了一眼院子里的大黑狗,从兜里掏出一根香肠,拔去了塑料封皮,丢给了它。
大黑狗长开大嘴,伸出舌头“哈嘿”对赵阳卖好似的笑了两声,这才低头叼起了红肠。
这是赵阳在市里最好的熟食店买的真空塑封香肠,对于这条大黑狗,赵阳和张袖儿一样,待他犹如亲人。
这几年要不是它看家护院,张袖儿日子过得绝对不会这么消停。
进了屋,发觉炕上的小圆桌上放着刚切好的水果,便笑着坐上去,随手拿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贼眉鼠眼地笑道:“回家真好。”
张袖儿横了赵阳一眼,说:“那也没见你早回来一天,竟然还在燕云住下了。”
“唉,外面的世界太精彩。”赵阳叹了口气。
“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张袖儿嘟嘴说道。
在和赵阳独处的时候,张袖儿通常表现得有些迥异于在外面时候的样子,喜欢卖萌,喜欢说一些很天真可爱的话,虽然她已经结过婚了,可毕竟才二十多岁,心理年龄还是少女般的样子。
“其实我送完她们就想回来了,结果火车上遇到了两个的朋友,送完人就被拉去喝酒了。”
“女的吧。”
一听这话,赵阳下意识伸手去抹脖子,随后飞快把手凑到眼前一眼,诶,明明已经擦干净了,什么都没有啊,她是怎么发现的?
“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的?”张袖儿笑眯眯地说道。
听张袖儿说“猜”而不是“看”,赵阳咕噜咽了下口水,故作平静地把手放下,问:“咋猜出来的?”
“进门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张袖儿道。
这下赵阳无语了。
握草,李家欢看到了唇印,张袖儿闻到了香味,原来他妈的跟女人亲热过之后会暴露出这么多纰漏!
这下赵阳是真佩服起来那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人了,你说他们怎么能那么小心,不让老婆发现的呢?
赵阳简直无语,这下张袖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个人,有时候是真笨,你完全可以说是在市里给樱桃和小月买香水,不小心蹭上的呀。”
“诶,你这个理由很充分!”赵阳不禁点点头,说道。
这下赵阳又郁闷了,怎么这么好的理由,自己没想到呢?
“不过你还是骗不了我。”张袖儿笑道。
“怎么骗不了呢?”赵阳问。
“因为你根本就没想骗我,对不对?”张袖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