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蚀无怨无悔,高兴之外的悲伤不过是一想到往后不能陪着娘亲了便心生难过。
可至少,她能让娘亲实力大涨呢。小
月蚀扑入娘亲怀里,“娘亲每日每日都好忙,几年下来,娘亲从未歇息过,每次看着娘亲陷入纷争,月蚀都好难过,月蚀无能,不可以为娘亲做什么。可现在,我好高兴,我可以让娘亲实力大增。”
“炼化很疼的。”轻歌道。
小月蚀睁着碧蓝如海的眼眸,天真无害,仰起头朝轻歌粲然的笑着,“我不怕疼。”
轻歌蓦地抓住小月蚀莲藕般的手臂,蹲下身来,扳正小月蚀的身体,直视月蚀,“月蚀,你要听清楚,比之强大的实力,娘亲更希望你陪伴在身边。所以,从现在开始,这种话你不能再说,否则,我会生气的。”轻
歌一本正经的说,小月蚀神情恍惚。
轻歌捏了捏小月蚀的脸,“娘亲陪着你一起长大,好吗?”“
娘亲,我想帮你。”小月蚀轻咬了咬唇。
轻歌浅笑,言语间有几分狂傲,“以你之命换来的强大,有何意义?有了实力,丢了你,我情愿不要那实力。月蚀,你记住,娘亲并非软弱不堪之人,娘亲不需要你的牺牲,是因为,我知道,靠着我这双手,给我时间,我终能走上九重云霄。”
在这条路上,她沾染了太多的鲜血,灵魂都是血腥之味。她
不惧怕,不忏悔。
但若是有亲人的鲜血,她害怕,她会忏悔。小
月蚀水光盈盈的眸煞是楚楚动人,她听着轻歌的话,似懂非懂。精
神世界,凤栖深深的太息:“你这丫头,原则性倒是挺强。”
“人为达目的,可以剑走偏锋,可以铤而走险,但绝不能不择手段。一旦堕魔,便不是个人了。我不是什么好人,相反,我自私自利,为达目的杀人无数,但我的心上有一条名为原则的线,僭越原则之事绝不会去做,沾染鲜血的捷径,不如问心无愧的踏实。”轻歌缓缓道。凤
栖一愣,随即轻笑,“甚好,甚好……也不知奴七在做什么,本后可想他了,等本后以丹石得到肉身之时,定要与他快活快活……”
轻歌:“……”
说曹操,曹操到。
奴七在门外敲门,“东帝,是我,我是奴七。”
轻歌挑眉,“何事?”
“我……”奴七语无伦次‘我’了个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来。
“进来说话。”轻歌无奈。奴
七推开双门,撇着嘴,三分委屈的望着轻歌。
他一言不发,便是那么委屈的望着,看得轻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吧,什么事?”轻歌冷漠出声。
凤栖:“对本后的奴七温柔点。”轻
歌:“……”奴
七犹豫三番,才唯唯诺诺的说:“东帝……梁阁下他……他克扣我的饭菜。”奴
七才说完,便见门外梁萧气势汹汹而来,指着奴七瞪眼,“好啊你个奴七,原来在这里告黑状。”奴
七吓得跑向轻歌,“东帝,你看他,欺负我。”凤
栖:“把梁萧的舌头给拔了,竟敢欺负本后的奴七。”轻
歌头疼,尊后能不添乱吗?“
梁萧,怎么回事?”轻歌看向梁萧,梁萧收起面颊愤怒之色,立即单膝跪下,“东帝,并非我克扣他的饭菜,只是奴七一顿吃十碗,着实与常人不同。正常修炼者,因灵气灵力,甚至可以辟谷,他倒好,一天三十碗,什么事儿都不做,就知道吃饭。”十
碗……
轻歌扫了眼奴七,奴七瘦瘦弱弱的清贵公子模样,一天三十碗饭,的确有些不正常。
凤栖却美滋滋:“一天三十碗饭,定是倍儿强壮,本后有福了。”轻
歌嘴角微微抽搐,她还是个孩子,她听不懂凤栖的话。奴
七生怕轻歌如同梁萧一般,跪了下来,眼泪说落就落,“东帝,姬宫主曾说过,管饭吃的。”
“可你也没告诉宫主你一顿十碗饭啊。”梁萧怒道。奴
七眼泪汪汪,眼眶泛红。
夜神宫招募人时,他听到管饭吃,就急不可耐的去了夜神宫。
“此前你没有发现他的饭量?”轻歌问。
梁萧回答:“此前奴七一顿四五碗饭,虽然也多,但能接受。”
“十碗便十碗吧。”轻歌道。梁
萧皱眉,“东帝,半妖们的食量都很大,还有那些少女们,食量不比男儿少。东洲疆土太光秃了,又是荒漠,又是海域,哪怕群山峻岭,也都是光秃秃一片,根本没有可以种植庄稼的土地。再说天气向来炎热,就算土壤何时,常年不下雨,种植了也没用。食材米饭,都要南北二洲高价购来,价格贵到离谱。宫主走后,房金币所剩无几了。”
梁萧越说越委屈,他这个夜神宫管事,一顿饭吃的精打细算,就是为了省钱。
出现个一天吃几十碗的人,他怎能不肉痛?轻
歌脸皮不由扯了扯,她堂堂东帝,英勇威猛的穿越者,所向无敌的佣兵王,难道,要克扣属下的饭?
这等惨无人道之事,她万万做不出来。轻
歌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她乃佣兵出身,正经院校都没去过,读诗识字皆是组织私下派人秘密教授。
她当年若是多看几本关于袁爷爷的书,此时兴许能种出庄稼来,兴许闻名天域。
轻歌想入翩翩,正做着美梦。
只可惜,她不懂水稻庄稼。轻
歌自言自语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