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斜瞥了空中的天魂一眼,这下可把韩家老祖气疯了,怒吼着,“妖婆子,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你要遭报应的!雨心,起来!起来!不管我刚才想做什么,你好歹也姓韩吧,我现在以韩家老祖的身份,命令你,起来,自杀,立刻自杀!求你了,你就死吧,呜~呜~”
可梁雀红却用讥笑的眼神瞅着一直跪在脚下的一品红,笑问着,“好闺女,你愿意陪娘再玩一次刚才的游戏吗?呵呵”,一边冷笑着,一边用左手将一品红的下巴托了起来,“给娘笑一个。”
一品红知道这会儿能做的事只有一件,脸上挤出了非常勉强的微笑,口中回应着“愿意,全听娘的吩咐!”
“啪!”突然,梁雀红将一个脆响的耳光打了下去,而后微笑着吩咐着,“喊我!”
“娘亲!”“啪!”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下去。喊一句打一下。
“混蛋!无耻!下作!不要脸!我看你再喊她叫娘!呜~呜~”韩家老祖边哭边喊,“停,停,停下来,求你了,你想我要做什么都行,不要这样,我,我可是与这一方天地同时出现的天魂,求你了,停手吧,我丢不起这个脸!”
“呸!”梁雀红将口水直接吐到了一品红的脸上,“下贱货!”
“你!你!你……”此刻已经被气得声音颤抖的韩家老祖,已经用尽了他可以想到的所有想得到的骂人的词语,可是,这又能如何,这份羞辱就摆在机眼前,自己又能如何!
而此刻被打得双脸颊微微泛红的一品红,带着一腔的怨怼,带着哭红的双眼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斗,她的老祖,圣州大地的天魂。她的恨,她的怨,她的苦难又能有谁了解,又会有谁能让她解脱!
只见一品红就跪在那里,仰望着老祖,双眼含泪的说道:“老祖,你现在知道哭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吗?
我很笨,我真的很笨。”一品红边哭边说:“我听信了丁家的谗言,就为了什么血乳灵髓一脚闯进了这个天香阁,这里是什么地方,您老知道吗?
这里便是地狱,我娘就是这里的阎王。一脚迈入便再不能回头,我笨,我真的很笨!
呵呵呵,我天真的以为大不了被关几天,我是谁?我可是韩家的千金大小姐,谁敢动我?可是我错了。老祖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大堂之上会那么着急地将乐籍文书签押吗?因为我怕了,我怕我娘再将那个噩梦带给我。
呜~呜~呜~”一品红边哭边说,“我早就分不清哪里是幻境哪里才是真实的世界,就在签押乐籍文书的前一天,我被娘用化影浮盘整整折磨了一天一夜,我的惨叫声响遍了半个塞门城,可除了换来一群死尸,什么都没有,我的眼前不停的出现被带进大堂审问的场景。
而我呢?”一品红嘶吼着,“我不能答错,甚至不能稍微迟钝一下,因为这都会让我重新回到那个噩梦之中。可即便如此,又怎样,我还是整整惨叫了一天一夜。也许吧,我记不得了,我记不得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赶紧将文书签了,那样我才能走出那个噩梦,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边说边哭,一品红通红着眼睛看向天空。而天空中的韩家老祖,圣州的天魂,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后辈子孙竟然会受到如此大的羞辱,我们可是韩家,虽然现在完了,可那会儿还是这西川州响当当的韩家,这妖婆子竟然敢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哇呀呀!
韩家老祖暴怒地吼叫着,“妖婆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这会儿的韩家老祖,也只能用吼叫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之情了。
可一旁的梁雀红却冷笑着,并不发一言,似乎是在享受着对方的无助与哭泣。自己是谁,梁雀红在心中呵呵冷笑着,自己就是这塞门城中,天香阁的阁主,人称笑面的菩萨,索命的阎王!
一品红的哭诉还在继续,“入了乐籍,签了文书,这噩梦就能结束了吗?不,远远没有。我在这天香阁内,从不敢哭,我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为这里有规定,只许笑,不许哭!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许哭,因为哭带来的会是更大的灾难,所以我不能哭。”可真是字字血,声声泪!
“我要忍!我是韩家的千金,呵呵”,看看天空,一品红惨笑出声,“以前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可是现在呢?来到这里,不但每日要学习各种礼乐典籍,更要学习那些伺候人的手法,就连端茶送水甚至是为娘亲洗脚这等粗使丫鬟的活,我都要学。我又能怎么样,我只能咬牙忍着,我发誓我终有一天会冲破这里的牢笼,将这杀个干干净净!”
此刻,韩家老祖的声音再次传来,“傻孩子,你要忍,这没错呀,你只要等着爹娘的队伍回来了,不就可以帮你报仇雪恨了吗?为什么会发生后面的一切,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天魂的嘶吼声似乎是在为这悲痛交响曲增添新的乐章。
此刻,一品红的哭诉之声几乎可以感动天地,“可是我又错了,我真的没想到我娘竟然会帮着我升级突破,我本来是筑基中期,娘竟然用起各种丹药,帮我打通血脉,为我亲自护法,更用上那异常珍贵的血乳灵源,帮我连生两级直跃真阳境初期,这真的将我感动坏了,娘是爱我的,是吧?”
说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梁雀红,“可没想到的是,这才是这无尽痛哭的开端。当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