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就听见头顶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大王、爹爹,你们在哪?城主府派人来了。”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地飞窜向一楼大厅,正是金睛黑羽雕。
此时大厅内站着一名男童,头顶梳着三条发髻,身上只穿了一个抹布肚兜,光着双脚,正巴着折屏的边往通道里面望呢。此时男童只见一团黑影一下子就冲出通道,忽的就在他眼前消失,正待他要仔细寻找的时候,就感觉肩膀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吓得男童一声大叫,“啊!”
身后站着的正是已经变成人身的金睛黑羽雕,他松开了男童的肩膀,男童一下子就呆坐在地上,瞪着眼看向眼前的矮粗汉子,大声问道:“你…你…你谁呀?”金睛黑羽雕并没有回答,而是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男童,又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男童看他伸过手来,想避开,可是这身子不知为什么死活就是动不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摸着自己的头。
金睛黑羽雕自言自语地说:“哎呀,长得虎头虎脑的,就是看着有些瘦呀。”此时通道下面保长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雕前辈,您是不知道呀,我家里头的走得早,一儿半女都没能留下来,等她走了我就又续了个弦,所以这孩子就来得晚了些,再加上咱们这又穷,还有这仁义寨的这群王八羔子,哎呀,这些年苦呀。”说着,保长缓缓地走了上来。
保长边走边朝着男童叫道:“快给你雕伯磕个头。”男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矮粗汉子,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喊了一句“雕伯好”, 金睛黑羽雕笑呵呵地将男童扶了起来。这时保长也走了上来,介绍道:“我这孩儿叫孙大柱,以后在山里还要您多照应。”说着就朝金睛黑羽雕一抱拳,金睛黑羽雕也会礼道:“放心,这山里山外的,回头让呆呆虎带你们转转,没事,我要是在上面,看见了一准您就放心。”
保长又转过头问孙大柱,“城主府的人呢?”男童用手一指,“喏,嫌这不安全,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金睛黑羽雕大步来到院中,保长、孙大柱紧随其后。只见院中停着两辆大车,车上大大小小的坛子足有十七八个,押车的军汉不是别人,正是前一次替城主送牛,后来又在城门口羞辱过保长和小毛球的那些人。
这时带头之人正一屁股坐在马车之上,一条腿搭在车上,另一条腿当啷着,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哼着小调,一眼看见几人走出大殿,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草棍吐出,而后嘟囔着:“干什么呢?这么磨蹭,耽误了城主大人的的事你们吃罪得起吗?”然后用马鞭敲了敲马车上的坛子,朝着保长呼喝道:“赶紧把这些东西浇到那个巨魔身上,好让他恢复原状,城主大人还等着让我们将这尸体带回去呢。”
保长有些犹豫,回身看了看巨大的法天巨魔,又看看这些坛子,心想,这管用吗?正要开口再问一下要怎么弄的时候,对面领头之人有些恼了,对着保长吼道:“怎么着,我还支不动你了是吧?还是想让我亲自伺候你们这群臭下三滥?”说着,就挥动手中的马鞭。
保长赶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军爷别急,我们马上就找人弄。”说着大手一招,叫来一二十名村民,就要将这些坛子运到三楼的平台上。“哼!”金睛黑羽雕看着这些当兵的也是有些生气,大喝一声,“不必了!”
领头之人一听这话,一下子就跳下马车,用马鞭指着矮粗汉子,怒骂道:“你说什么呢?不必了是什么意思?是要你自己来吗?”
金睛黑羽雕呵呵一笑,“没错,这么点儿事,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就能搞定。”话没说完,就见金睛黑羽雕朝空中一跃,化作一只巨鹰,其腹下双爪突然间放大,一下子就抓向马车上的那些坛子。马惊得一声声嘶鸣,马上就要脱缰而出。而空中的金睛黑羽雕一声响彻九天的鹰鸣,院中马匹遂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这时那名领头之人吓得面色苍白,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拿着马鞭指着空中的巨鹰,“你、你、你这群畜生,休要猖狂。要是没有城主大人你们早就死了。”
这时金睛黑羽雕双爪一下子抓起两个坛子飞到法天巨魔的头顶,双爪一松,两个坛子砸向其头顶,只听“啪嚓、啪嚓”两声,随着坛中液体洒出,法天巨魔的身子急剧所缩小,反复几次过后,法天巨魔的尸体终于恢复原状。然后一下子栽倒在院中。
金睛黑羽雕变回人身,对着那名领头之人说道:“尸体就在那。去拿吧。怎么着连这也需要我亲自伺候吗?”那人一看这情景也不敢再充大爷了,赶忙叫上手下士兵将法天巨魔的尸体抬上车。金睛黑羽雕又是一声鹰鸣,几匹马终于站了起来,但却惊恐地朝着寨门外狂奔而去。
那名领头之人朝着手下士兵催促道:“都他妈愣什么愣,赶紧追呀,弄丢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然后朝着身后金睛黑羽雕狠狠地瞪了一眼,并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一群畜生、要饭花子,神气什么?顶风臭八百里的东西,哼!”然后向胸口打出一个法决,追出寨门而去。
金睛黑羽雕一听这话就要再次变身飞过去,可是它的肩膀却被一只小手给按住了,“行啦,回去吧,咱们的事还没办完呢!”
保长留在大厅里面喝茶,孙大柱被打发回去找他娘去了,金睛黑羽雕、南麓大王和小毛球在地下商议启动大阵的事。呆呆虎犹犹豫豫,嘟囔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