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着再试一次时,就听见胡球球闹得更欢了,一个个白色的雷珠泡泡乱飞,打得家雀儿变回了原形,在空中左躲右闪,呆呆虎也被弄得上蹿下跳。院外传来了呆呆虎求救声,“小家伙儿你快点,你那胡球球都快跟我们疯了,非要进去找你,你快着点吧。哎呦呦,别咬了,疼了死我了,松嘴,胡球球快松嘴!”呆呆虎惨叫连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毛球的火气也上来了,“胡球球,你再胡闹,妈妈不要你啦!”胡球球还是蛮识相的,哭声又小了下来。于是小毛球赶忙定下心来,准备挤奶了。说干就干,小手用力地一挤,“噗嗤”一声,乳白色的奶 水是出来了,可是因为小毛球手生得很,一下子就喷到自己的脸上了。
胡球球的嗓子都要哭哑了,小毛球也是真有些心疼,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摸了一把脸,就继续挤奶。三把两把终于挤了小半盆的奶。再挤,没了。怎么这么少?还未等小毛球反应过来,就听见呆呆虎又是一声惨叫,“别咬了,啊!松嘴,别!别进去。”跟着胡球球一头就闯了进来。
“妈妈!妈妈!胡球球!妈妈!妈妈!”胡球球眼泪汪汪,看着委屈得很。小毛球看着可怜兮兮的胡球球,心有不忍,可能以前的自己也是这么围着娘亲身边胡哭乱闹的吧。小毛球用手将胡球球的泪水擦去,然后将小半盆刚挤出的奶 水放到胡球球眼前,哄道:“好球球不要闹了,来,咱们喝奶。”
这时胡球球先将大脑袋凑到盆旁边仔细地闻了又闻,又伸出它那肥腻腻的大舌头舔了一口,只见它双眼一亮,不哭了,然后不顾一切地将大头扎进盆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小毛球怕它喝得急呛着,赶忙用自己瘦弱的小手拍打着胡球球的后背,喊着:“胡球球,慢点喝,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还有呢。”
旁边的母牛“哞哞”的叫了两声,一旁的小牛也附和着,然后晃着瘦弱的身子走到母牛的身旁,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毛球手里的盆,好像在找母亲控诉着偷奶贼的罪恶暴行。小毛球不好意思地朝两头牛一笑,“二位别着急啊!回头小狐仙我加倍奉还,这次算是借的啊!”
小毛球感觉手里的盆一轻,胡球球抬起头看着自己,那眼神又变得可怜兮兮的,好像是还不满意。此时小毛球真的有些头大了,这个大球球,你体谅我一下行吗,别人一点儿都没得喝,全给你了啊!没了,真的没了。看着手中空空荡荡的盆,这次小毛球真的没辙了。
就在胡球球又要大哭一场的关键时刻,还是保长解了围,端着一大盆白米粥走了过来,胡球球看了高兴异常,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又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肯罢休。小毛球看着胡球球吃饱了饭后兴高采烈的样子,发誓赌咒,这辈子一定不生小孩,这孩子真心养不起呀!
保长过来好心提醒着,“小狐仙,这胡球球一天恐怕不能只喝一次奶吧?”就这一句真如晴空霹雳一般,小毛球这才醒悟,对呀,就这么一次自己都受不了,再看看那只没了奶的母牛,那下一次该怎么办?小毛球都快哭了,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凭空多出这么一个负担,要是有后悔药吃,我是打死也不会去摸那个破蛋的。可现如今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保长看着小毛球欲哭无泪的样子,叹息着,“这样吧,一会儿我先带人去寨子外面烧荒去,然后带着南麓大王和另一头牛开垦荒地,播种。另一边我找人再熬上几锅这样的白米粥,先应付一下,等明天这奶牛估摸着多少还能再出点儿奶,多留些给胡球球,少留点给这小牛。不过嘛,这可是应急之法,小狐仙你可要赶紧想辙,就么对付,时间长了恐怕也是不行的。”
小毛球对着保长听了连声道谢,“好!好!你先找人帮我照应一下胡球球,我这就去找呆呆虎想办法。”保长一摆手,“行啦,这边你放心,赶紧想辙啊!”回头再瞅瞅又在院中围着小老虎又蹦又跳的胡球球,小毛球小声嘟囔着,“好球球等着娘啊!娘这就去找母牛奶奶帮你讨要点奶 水去。”
保长看着双眼湿润的小狐仙,暗自摇头,“哎!这孩儿才多大呀,就要体味这当母亲的辛酸苦辣,老天爷,你这是不是也过于无情了呢?小狐仙看起来你以后的道路也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你要撑住呀!”
小毛球来到牛棚外面,看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呆呆虎,取笑道:“你身为一山之主的南麓大王,这水平也不咋地呀,连哄个孩子都能哄成这样,我看你还需要加强锻炼呀!哈哈哈。”
呆呆虎抚摸着身上被胡球球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亏你还记得我是这一山之主,瞧瞧你都给我找的啥活呀?不是耕地就是当奶爸,”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脑门儿,“你瞅瞅,这可是个王字呀,再看看俺现在这幅模样,这可是丢妖都丢到姥姥家去喽。”
小毛球现在可没心情跟它瞎贫,它心里想着的就是胡球球的那口奶,好让胡球球长得壮壮滴,到时与那东麓大王也好交涉呢!可仅仅是因为在东麓大王那过关吗?谁知道呢,心情好似打破了五味**,酸甜苦辣咸啥味都有,摇了摇头,不想这么多了。
抽回思绪的小毛球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呆呆虎,你说的那些牛在哪?我现在就去找它们。”呆呆虎瞅着小毛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