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白契向我建意,应该把西方教夜闯栖凤山反被诛杀的消息传出去。
我摇头拒绝:“不妥。这样固然会让我栖凤山威名远扬,可西方教必会怀恨于心,无论是为了脸面,还是为了报仇,都会与咱们不死不休的。咱们目前还不能与西方教正面为敌。”
“可是你这样诛杀了西方教,他们同样会怀恨于心呀。”
“那不同。”我灌了口上等玉液,解释说,“咱们只对外宣称,鹅长老和画眉长老勾结外人,夜闯栖凤山,妄想破坏阵眼,意图谋反篡位,已被栖凤山阵法反噬,不留一个活口。”
白契愕然:“就这样?”
我点头:“不错,就这样。”看着他呆滞的傻脸,心意大好,忍不住拍了他的脸说,“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方案。”
“咱们虽诛杀了这帮人,但并未提及西方教。西方教总不至于主动召告天下吧?那不就自打嘴巴了嘛?我堂而皇之杀了这帮人,他们固然痛恨咱们,但肯定的是,一定会心怀忌惮。你试想一下,两个副天尊修为,六位太乙金仙,都折戟在我栖凤山的阵法里。于他们来说,栖凤山便是龙坛虎穴,神秘莫测。就算恨毒了咱们,但对我栖凤山的忌惮,也会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表面上还只能装作不知晓。”
白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是我鲁莽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说:“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想出来的。”现在翼族所有子民都知道栖凤山的阵法在栖凤崖下那个木屋里,忠心的肯定会想方设法保护这个阵法。心存异类的,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有利无害的。
我对坤海说:“黑暗之火还是置放到栖凤崖,钓钓鱼也好嘛。”
坤海呵呵地应了。
在我的故意引导下,西方教高手入侵栖凤山反而全军覆没的消息,并不被外人得知。唯一知情者,龙泽,以及西方教成员,自然不会召告天下。但这时候,他们估计要气得吐一升老血了。
收拾了西方教,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子,也该收拾龙泽了。
恰巧,玄野醒了。
在密室里养伤养了整整一个半月的玄野总算清醒过来,尽管元神仍然虚弱不堪,好在已进入恢复期。
一番契阔自不必提。玄野冷静下来后,从他的小世界里把他的妻子放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识人间烟火的美人儿,清冷而美艳,此时却抱着玄野不肯撒手,并边哭边捶打他,:“你太过分了,把我一个人关在那个毫无人烟的地方,差点就让我崩溃了,你知不知道?”
我正打量玄野的妻子,却让白契拉了出去。
“给人家小两口一点空间嘛,你杵在那做什么?”
玄野小两口的事我并未过多寻问,不过在了解玄野在凡间的所作所为后,还是忍不住高兴一把的。坤海升天成仙后,不能再去凡间,他的麻衣门和亲手谛造的希望之域,便是他放不下的羁绊。而玄野在坤海成仙后,一直替他打理希望之域和麻衣门。如今的凡间,尽管高科技日益发达,但麻衣门已成为了人类的精神信仰。希望之域经数百年的运作和打理,已成为世界级的观光胜地。
经过数百年的沧桑巨变,希望之域已独立成国,并且用他独特的方式,改善了周边的环境和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在凡间的史书上肯定会给留下浓厚的一笔。
命运虽然不公,可道理却是相通的。玄野也因尽心尽力打理希望之域,也得到了不少的造化。他的妻子比他小六百多岁,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凡人,与他相恋后,这才改而修仙,经过三百余年的辛苦修炼,总算双双飞升。
只是运气不好的是,才刚来仙界,便被罗浮真人盯上,差点丢了性命。
我又忍不住埋怨他:“就算你不想连累亲人招来杀身之祸,为何不施展你的黑暗之火?”
玄野解释说:“黑暗之火太霸道了,我当时要是施展的话,肯定会伤及无辜,要是惹来天界大乱,那岂不连累你们吗?”
“你也太仁慈了,你可有想过,如果坤海不及时过来救你,你就会真的没命的。”
玄野低下头,想了想说:“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还是老天爷厚爱我,让我命不该绝。”
玄野的妻子叫肖:“都要怪我,一来就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这与你何相干?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还要怪酒太好喝吗?”玄野宽慰她,又对我们解释,“当时我也是过于冲动了,不该诛杀赫央及,只是给他些许教训,想来不至于惹怒那罗浮真人。”
坤海冷哼:“杀了好,就算不杀赫央及,那龟孙子也不会放过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明知打不过,就赶紧逃呗。还站在那傻着让人家打,你也太傻了。”
玄野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才升天,对仙界并不熟悉,心头也没什么底气,对方又是西方教的人,更不想因我之故给爹娘还有你惹来麻烦。”
坤海捶他一拳:“果然是乖孩子才会有的表现。”
玄野元神还相当虚弱,说了一会子话便有些经受不住,我让他继续用仙晶休养,反正从那群西方教神仙的储物戒也得了不少仙晶,用起来毫不心疼。
西方教两大副天尊实力的神仙悄无声息地折戟在栖凤山,无论是龙泽,还是西方教,肯定是震惊居多的。愤怒肯定是有的,但栖凤山强大的实力,也让他们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