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安静的只能听到各个笼子里发出的呼吸的声音。给人一种屠宰场的待宰的羔羊一般。
那个土丘越长越大,慢慢的冒了出来,诗离心里盘算着会不会是什么大老鼠之类的,这么晚了出来是要把自己吃了么,回头看了看碗里剩的几个米粒,就这个大块头估计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一想到这里诗离就抓紧了手里的石头,就算砸不死它,也要把它的牙齿打烂。
“咕噜。”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从土里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推了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诗离的身边。
诗离警惕的看着那个小土包,竟然什么都没有,又慢慢地退了回去。将四周的泥土都一点一点的都填了回去。
“咕噜咕噜。”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诠释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诗离伸出脚在油纸袋子上蹭了蹭又很快的缩回来。
热乎乎的,还有一股食物的香味。
诗离试探着一点一点拨开这个油纸包。一个荷叶包着的大鸭子露了出来,顺带露出来的还有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鸭子是完整的,诗离一打开荷叶,这鸭子身上的肉片就噗噜噗噜的直往下掉,原来是已经早早的就准备好的了,竟然还有面皮,芝麻,黄瓜,一应俱全。诗离吃了个爽。
吃饱喝足,满意的睡过去了,睡梦中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满是雾气的林樟之中,四周的冷气直往自己的身体里钻。诗离冷的靠在一个枯树洞里,紧缩着,真的就身上暖和一点了。渐渐地就睡着了。
“哗啦”的一声响。诗离眼睛皱了皱,没有醒过来。自己意识又出现在了迷障之中。诗离明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这次的雾气凝结成一个个的饿小水滴都往自己的身上扑。自己马上就浑身的冷水,直往地上落,浑身处于深潭之中直达颤。
“醒了?”一身宦官的衣服。微微的笑着一张很是熟悉却是一点都不相同的神情。
诗离一骨碌爬起来。
“厉害,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昨天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还能抵御这最阴暗的牢房里的湿气。”凉斌不怀好意又带着一丝的额探究。
伸手触及这冰冷的石板。上面还带着那个女人的温热的体温。
“小爷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诗离犟嘴,“要杀要剐你给句痛快的。少跟我在这装大尾巴狼,我就连狼都敢杀,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我们马上就见分晓。给我带出来。”凉斌眼神骤然冷峻。
诗离脚上拖着重重的锁链愣是被拖到了审讯室。脚上被生生的磨出了一层的血肉。
“嘶。”诗离活动了一下脚,不让冰冷的脚链与自己的伤口接触。
“嫌犯诗离,是不是。”
诗离眨巴着眼睛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这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说这话演戏给谁看呢。”
“你知不知道宰相府里出现了奸细。整个宰相府都已经被查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凉斌嘴角上升一个诡异的弧度,满意的看着诗离的表情。
“是你干的。”诗离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诗离,都说你纯良无害,可是你对于我可就是太苛刻了,我可是好意的提醒你一下而已,你怎么就会怀疑是我做的呢。”凉斌眉头锁在一起,一副我被冤枉了的可怜的模样。
“是怎么回事。”诗离冷冷的问道。她不过刚出门就会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你,现在承不承认通敌卖国,妄图行刺皇上。。”凉斌身体微微的前倾,明显的就是想要着急要答案的表情。
诗离面色紧张,唇瓣微微的张开,就要说出来那个人要的答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狂我的理由。不过是让我承认我通敌卖国,你要是想杀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啊。”诗离突然大笑不止倒是让凉斌有些懵了。
“好,”凉斌后退过去。不急不满地说。“你可以慢慢的跟我耗,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自己耗得起,还是宰相府的口粮能够耗得起,我可是听说宰相府里的人有人着急冲出来就被门口的官兵给就地正法了。要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好心帮你打听一下死的人都是谁。”
“我没有恋尸癖。你想看就自己去看吧。”诗离无所谓的说。
“诗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凉斌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的难对付,一会儿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钢筋铁骨,让人无从下手。
“你把我无缘无故关在这里,还说我不知抬举,你是不是那玩意被切了就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你爹妈知道么。”诗离一嗓子吼了出来。
凉斌先是一愣。随后就抽出了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剑一剑刺了过去。诗离眼看着有危险,拉起身边的一根铁链。凉斌给诗离上的是最粗最沉的铁链。剑只是被挡了一下,从铁链的孔中穿了过去。直直的刺在了诗离的肩膀上。一剑刺穿。
“噗。”随着剑的抽出,肩膀上的伤口也涌出一股鲜血。
“拉下去。将门口加上二十条枷锁,什么也不准给她。”凉斌余怒未消。就是要困死她,困死这个女人。
诗离仍旧是一句话未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被带了下去。
嘴巴咬着衣服上的细布条将伤口包扎好,诗离发现枕边有一个药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在这里的,打开闻了闻,清新的药香,特意的加了一些香料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