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那“看来你是爱他的呢。”
奏“哎,啊,那、那个,我、我...”
叶隐:“晓前辈要我把报告重写了再提交,随后他给了我一些点心...只有在伊甸园才买得到的那种。”
我朝相沢看去。
美绮“我想那些应该是我给的。”
叶隐:“果然呢...我就觉得是相沢拜托晓前辈,在我提交报告前先帮我看一遍的样子呢。”
美绮“讨厌啦~你想太多了哟。”
是这样的吗?我认为那么用心的人不可能单单只是给我点心这么简单。恐怕这是对我的暗示吧。
叶隐:“是这样吗?”
美绮“是的是的!老师真是的,看来是到了胡思乱想的年龄了。”
叶隐:“这算什么年龄啊?”
虽然我没说,但确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这只是为了不让新任老师写上对她自己不利的事而使的手段。即使如此,这也不是对事毫无顾虑的人所能想到的。
美绮“就是这种年龄啦。呃,完了!”
奏“突、突然突然怎么了?”
美绮“不知什么时候茶点没有了!?是谁?什么时候做的!?”
奏“哈啊...总会吃掉的啦。而且明明是你吃的最起劲...呱叽呱叽地...”
美绮“原来如此迷题全部解开了!犯人竟然是我啊!”
奏“是的是的,美绮,已经这个时间了,差不多该告辞了吧?”
美绮“嗯,是啊。”
两人一起离开了座位。榛叶快速地把两人的茶杯收拾掉了。
奏“哈啊...回去后得做作业了。”
美绮“加油加油奏儿!”
奏“...美绮也在上的课啊。社会科学Ⅰ你有听过你有听过吗?还有不要叫我奏儿”
美绮“哇!好过分呐奏!突然这么说,人家才没听过呢!”
奏“睡着了是吧...”
美绮“竟然在我睡觉时布置作业...恶鬼啊!是恶鬼呐!奏也这么认为的吧?”
奏“就算再怎么是好友,也有无法苟同的事哦。真是悲哀啊悲哀啊”
美绮“呜...这样的话我就干脆睡觉,然后把奏的拿来抄一下好了...”
奏“呃...还是一起做吧。”
美绮“多谢款待。邑那同学明天见!”
奏“多谢款待。”
两人离开后一下就变得安静了。
邑那“再来一杯如何?”
叶隐:“啊...好的。谢谢。”
榛叶微笑着把琥珀色的液体注入到了我的茶杯中。
那因雾气而稍稍结露的温室玻璃面上,渗入了黄昏的色彩,而被那光芒所浸染了的花花草草,都像涂上了蜂蜜似的闪耀着光辉。精细工艺的瓷器茶杯在暮色中呈现出火一般的色彩。光的残影在温室中频频悸动着,一切仿佛都被围上了一层面纱,就犹如那梦中的景色般映照着。与榛叶第一次相会时也是这样的景象。
从桌边离开的榛叶正把那朵花移动至温室。她那细白的手指爱抚着花朵,艳丽的长发与纤细的后颈则浸染在晚霞那金黄的色彩中。花朵那羞怯的样子就如稀世珍品般美丽动人,在那细的令人担心的柔嫩花茎上,绽放着六枚带有白色火焰般纹理的红色花瓣。细细的水滴与黄昏的光线在玻璃上形成一道光模,榛叶那如花般白嫩的肌肤在它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在这如诗如画般的景致前,我不知不觉被迷住了。刹那间的永恒,说的就是这种时候吧。忽然她朝向了这边。长发在流光中飘舞着,眼镜一瞬间闪过一道光芒。
叶隐:“......”
就好像要驱散我的沉默一样,她那浅红色的嘴唇稍稍动了起来,对我说道。
邑那“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
叶隐:“啊,不...”
又不能说我一直在盯着她看,我慌忙地寻找着话题。
叶隐:“该怎么问呢...那个...榛叶有看到过她俩坐在一起过吗?”
不知是否败露了,榛叶稍稍沉吟了一下后平静地回答。
邑那“相沢同学和林香同学吗,在我印象中连一次都没有哦。”
我双手捧起了温暖的茶杯,凑近脸喝了一口,芬芳的茶香立刻在胸口漫溢开来。
叶隐:“呼...是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并不觉得只是性格上的不同呢...”
邑那“......”
沉默地照料着植物的榛叶的侧脸,应该是比我更加年轻才是,但看起来却显得相当成熟。
邑那“时间也许能解决一切吧。”
叶隐:“那...可真是有哲理呢”
榛叶还是把侧脸对着我继续说道。
邑那“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事哦。只是...我觉得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
邑那“无论好坏,不过...”
叶隐:“搞历史的我挺赞成这个道理呢...也就是说放任那两个人不管?”
对于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回答。
邑那“...这朵花盛开的季节已经结束了呢。”
叶隐:“呃”
花瓣稍稍有些散开的迹象,是觉得稍微有凋零的危险了吧。
邑那“好好看看的话就会明白的哦。”
她把花盆轻轻地放上了桌子。那是越看越美的花朵。不过,在那美丽的外表下,明显有种即将破灭的感觉。花瓣附近的花茎透着青玉般的颜色,花瓣的根部由此被映成了蓝色而显得分外美丽。可是到处都有黄色的斑点浮现了出来。花瓣本身也有点让人感觉散漫地半开着,就像半脱的衬衫衣领一样,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