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八月五日,正在日本东京拜访过新任天皇崇仁的英国大臣丘吉尔。“有幸”见到了从舟山前线撤下来的第一批伤兵。
和他一起去长崎探望伤员的,除了一堆的外国记者外,还带去了成箱的“勋章”。
长崎的医院。现在已挤满了上千名从前线退下来的缺胳膊少腿的伤兵,在丘吉尔赶过来进行政治作秀之前。嗅觉灵敏的各国记者。早已先一步采访了他们。发生在中国战争,现在已是全世界瞩目的对象,谁都想看看,红色布尔什维克和日不落帝国的对抗,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躺在日本医院里接受治疗的,除了少量的英国(蟹)军官和士兵外,更多的却是印度阿三。这里印度人说着很不标准的印度味的英语。正一个劲地向外国记者诉苦。
“中国的布尔什维的子弹,非常凶残。一枪可以把人的下半身打碎掉。听说是用德国人卖给他们的反坦克枪改造成的。我们强烈要求英国政府向德国抗议。禁止红军使用这种凶残的不人道的武器。”
“如果你和谁有仇,只要在战场上向他敬礼就行,然后对手的狙击手就会帮你解决问题。”
“舟山岛上到处是地雷,所有的房子都不能住。因为天知道哪间被埋了地雷或定时火乍弹。登陆的第一天,我们不清楚这点,大家只是草草地检查了一下当地的房子就住了进去。结果当晚十二点的时候,那些房子全部自动爆火乍了。原来是布尔什维克们早就在里面埋好炸弓单。我们的工兵事后在一间完好的房子里找到了一枚未爆哑弹,他的位置埋得很深。伪装得很好,是用德国产的闹钟改造成的,设定时间为当晚十二点准时爆炸。从伪装的痕迹判断。是很多天前就埋好在那儿的,他们早就在等我们过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陷阱,就葬送了我们半个营.....”
而几个残废了的澳大利亚士兵。则更是不停地在记者面前抱怨红军使用的各种“凶残”的武器。
一个少了一条腿的澳大利亚士兵向记者哭诉道:“比起那些整天响个不停地冷枪。我们更讨厌的却是地雷。那些地雷做工大都很粗糙,但是却非常地难排,很多时候探雷器都不管用。那些地雷很多是用陶片甚至是泥胚做的,装药也不多,但是我宁可他们装药多点,把我炸死。我没了这条腿。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啊?”
当丘吉尔作秀地将一枚勋章要别在另一名失去半个脚掌的澳大利亚士兵面前时,这位躺在病床上的士兵毫不客气地举起被截掉全部脚趾头的右腿递到了丘吉尔面前,把这位一个劲地鼓吹对华采取强硬政策的英国大臣弄得好不尴尬。
英国部队登陆舟山岛已有六天,但到现在为止。他们还远没有到能控制全岛的地步。红军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袭扰战。麻雀战。零敲碎打,象敲牛皮糖一般地已从登陆大军身上啃下了两千多人。
空军夜袭。住所埋雷,火箭炮招待,几番折腾下来,六天来英国人在岛上战死者高达五百多人,伤病残人数却超过两千,长崎只是接收了一部分的伤员,另一部分伤员则被送回香港救治。而到目前为止,能确定被消灭的岛上游击队的数量,可确认的红军尸体还不到百具。
英军阵地战正规战的经验不缺,平原地带反游击战的经验也不差,但是却独独缺少在丛林密集的山丘地带进行反游击作战的经验——即使是后世,有植被掩护的山地游击战,也是各军事强国最头痛的难题。
一战之后,英国海陆军皆已马放南山超过了十五年。而得到林汉这个穿越者指点的红军,他们本就是南方山地游击战出身,又比英国人先一步到达舟山熟悉环境,在吸收了来自国外的游击战经验后,在岛上将这一套玩得更加顺畅。
从八月一日起,每天晚上来自宁波方向的空军,都会派出大批波2改飞往舟山岛进行轰炸,轰炸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正在建设中的舟山机场上的物资。此外码头处的物资也是他们轰炸的对象。
在适应了飞机的夜袭后,英国人学会了在天黑之前就将送上岸的物资分散,倒是减少了轰炸的损失。但是这种每天一次到两次的夜间袭扰,还是让岛上的驻军不胜其烦。也因为红军不断地袭扰。岛上物资的囤积遇上了极大的麻烦。
比起夜晚查铺般的偷袭,岛上被“千奇百怪的”方式埋得到处都是的“千奇百怪”的地雷才是最头痛的问题。上岛之前,早有准备的英国人带来了大量的金属探雷器,然而在舟山岛上,排雷的工兵却遇上了缺德冒泡的陶制地雷。而且这些地雷威力都有意地“不足”。
在林汉的指点下,红军制造了大量的陶制地雷,很多都是使用普通的黑色(蟹)火(蟹)药装药,威力不大。只求能炸伤炸残人即可。
为了增大“事后杀伤力”,这些地雷里往往都渗入粪便或在粪桶里侵过的碎瓷片当破片,一旦被踩中引爆后。飞散的瓷片上带的细菌极易感染伤员。现在正是八月,正是细菌繁殖的旺季。稍一救治不当,往往就将因为伤口的严重感染而不得面临截肢的威胁。
上岛的英军在地雷上了吃了无数的苦头。这